但理想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的,但诸葛亮生前更看好的是蒋琬,很快得到提升,成为尚书令、益州刺史,而他仅提升为”无所从属“的中军师,说白了就是被挂起了。
想当初,杨仪在刘备身边担任尚书职务,蒋琬当时只是尚书郎。后来,虽然两人一同进步都担任了丞相参军、长史的职务,后来诸葛亮北伐,常常把蒋琬留在后方主持丞相府的工作,而杨仪则跟随一同出征,干秘书长一类的工作,虽然都很受诸葛亮器重,杨仪自视甚高,他认为自己出道比蒋琬早,才能比蒋琬强,功劳比蒋琬高,现在却让蒋琬做了老大的位子他当然不满了。
于是他开始发牢骚了,眼看看没人管,他的怨气越来越大,甚至直冲云霄(愤形于声色,叱咤之音发于五内)。
直到有一天,费祎来看他。
他当然不明白其中的奥秘。他又开始管不住自己那张破嘴,嘴无遮拦地对客人诉说满腹的牢骚:“当初丞相病逝之际,要是我带队投降了魏国,会怎么样呢?我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啊,可惜的是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往者丞相亡没之际,吾若举军以就魏氏,处世宁当落度如此邪!令人追悔不可复及——。”
如此反动的话都说得出口,活腻了!
费祎表面敷衍了几句,匆匆告辞,随后给后主打了一个小报告,而杨仪同志的命运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祎密表其。
后主得到报告后,极其震惊,这个杨仪,工作不满意倒也罢了,居然想着要叛逃,这样的人留着有什么用?
结果后主下令将杨仪废为庶民,流放到汉嘉郡(今四川雅安芦山县东。但到达新的工作和生活地方,杨仪依然不思悔改,继续写信为自己喊冤,同时不忘把朝廷同僚给狠狠滴挖苦一顿,这下麻烦更大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杨仪被热情地请进监狱,最后悲愤自杀。
至所,上书诽谤朝政,被下郡狱,自杀身死。
诸葛亮病逝后,后主的感觉是相当复杂和微妙的,痛苦的是一位贴心的相父走了,兴奋的是,相父走了,自己终于可以亲自主政了。
蜀人所在求为诸葛亮立庙,汉主不听。百姓遂因时节私祭之于道陌上,步兵校尉习隆等上言:“请近其墓,立一庙于沔阳,断其私祀。”汉主从之。
需要说明的是,诸葛亮北伐和演义中所谓的“六出祁山”是两码事。所谓的六出祁山表示六次起兵,实际上是五次北伐,二出祁山(第一和第四次两次出的祁山以外,第二次出的散关,第三次,曾经策应进军,行至建威,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的斜谷,到五丈原)。
北伐结束,几千年来,关于北伐的争论一直却没有结束。争论的焦点是诸葛亮到底是输了还是赢了,他北伐到底值不值?
一直有观点认为:诸葛亮穷兵黩武,完全不顾蜀汉是实际,一心一意北伐,劳而无功,劳民伤财,实在不审时度势,错误之极;甚至还有人给诸葛亮上纲上线,认为他的北伐是沽名钓誉,为自己捞政治资本。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诸葛亮的北伐并没有失败,除开第一次北伐的失利外,他并没有多大失误,而且几次北伐和司马懿的对决中不落下风,取得了不少是胜果,而且有几次吓得司马懿不敢接招,假以时日,诸葛亮实行自己的战略目标也是有可能的,因此北伐并没有失败。
实话实说,说诸葛亮取胜的人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胜利有战术上和战略之分,如果战术上取胜了,战略上也取胜了,胜利的含金量才是最高的,如果战术上胜利了,战略却上失败,那这个胜利的含金量是很低的,而且可以说是失败的;如果战术上输了,但战略上赢了,我们仍然要说,这是胜仗,如抗日战争初期,中国军队节节抵抗、却节节失利,以 时间换空间,最终赢得了抗日战争的全面胜利,我们要说,前面所有的抵抗所有的失败都是值得的。
事实上从诸葛亮与司马懿的几次擂台比武中,从战术上来说,诸葛亮战术可以算赢家,但战略上说,诸葛亮就是输家;而司马懿虽然多次受到诸葛亮的羞辱,战术上表面上看乏善可陈,但正是这种死办法、笨办法,最终把诸葛亮给熬到病死五丈原,破坏了对方的战略意图,从而实现了自己的战略意图。
战争的最高目的在于实现自己的战略意图,从这个角度讲,蜀汉的五次征伐,整体表现不输魏军,但并没有实现自己拿下中原或者是凉州的战略意图,所以都是失败的;而反观魏军,虽然战术保守、表现窝囊,但实现了自己防守的战略意图,所以他们是成功的。
其实战争和足球比赛一样,打得好看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结果。
至于假以时日,诸葛亮实行自己的北伐目标,我认为这是一个没意义的问题,连对手司马懿都看出来了,诸葛亮同志事少烦多的工作状态决定了他的身体不可能有多好,不可能高寿。更重要的一点是,对魏军的坚壁清野,据险固守策略,诸葛亮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所以,北伐多年,一直在汉魏边界拉锯,并没有多大进展。
对诸葛亮的北伐,怎么评论?
反对者把他说得一无是处;赞同着为他大唱颂歌。作为现代人,应该如何客观、公正地评价?
想找一个词,准确地描述,的确很难。
但换一个角度思考,就会豁然开朗:如果从古人推崇的“王业不偏安”的角度讲,诸葛亮北伐是对的;如果从现代人休养生息的角度讲,诸葛亮的北伐操之过急,是不妥的。
我不看好诸葛亮北伐,甚至不太欣赏他北伐,但我理解他北伐。
这就是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