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一结束,萧瑀同志当即写信派人快马送往长安,说自己随后就到。接着收拾行囊,准备立即启程。萧瑀同志把河池的所有兵马,均交给李世民同志。李渊同志见萧瑀夫妇来到,十分高兴,盛宴款待。李渊同志立刻授表妹夫萧瑀同志为国务委员,封宋国公,拜为财政部部长。
李渊同志非常器重表妹夫萧瑀同志,李渊同志所以这么亲重他,一则萧瑀同志为人正直,二则累世金枝金叶,三则他又是自己母亲独孤家族的女婿。因此,李渊同志以心腹视之,每次临朝听政,都赐萧瑀同志升于御榻而立,亲切地呼之为“萧郎”。唐朝革创,以萧瑀同志最熟识国典朝仪,他又孜孜自勉,留心政事,故而深得李渊同志信任。
萧瑀部长最近接到的任务是庶政,也就是平常那些杂七杂八的政令的颁布。由于他脾气直,得罪了不少人。许多大臣都对他不满,可人家萧瑀同志全都是按法律来办事儿的,一条条一款款写得清楚,你能把人家怎么着?在萧瑀同志那里,王侯和小民同等对待,没有人能在他那里享受特权。
李渊同志让表妹夫萧瑀部长主持修改隋朝大业律,制定唐朝的一些制度细节。萧瑀同志在一种沉着冷静的氛围中处理这些条文。
萧瑀同志的任务就是修改这些小细节,大业律前后不统一的地方太多太多。18篇中有500个分项,由于过分的条文太多,修改起来也很麻烦。李渊同志看到萧瑀同志办事儿这么慢,感到有些着急。他对萧瑀同志说,萧郎,你修个条文怎么能这么慢?萧瑀同志说,因为我认真,所以要慢一些。
李渊同志说,萧郎啊,你可以快点儿。萧瑀同志回答说:“我姐夫杨广在位时期,内政部(内史)公布皇帝所下命令,有时候前后相反,有关单位不知道应遵照哪一个,所以公布容易,施行困难,我在内政部(内史)的时间很久(萧瑀在隋王朝时就任内政部副部长),看到过太多这类情事。而今,帝国基础渐渐奠立,每一件事都会影响安危,远方人士如果发生怀疑猜忌,恐怕伤害我们政府的成长,所以我每接到一个手令,一定详细研究审查,必须确定它跟从前的手令不相违背,才敢公布。延误的过错,原因在此。陛下想要快点儿可以找别人做,我干的是细活,要对得起百姓,陛下用我一天,我就这样做一天,您如果担心我完不成任务,可以换人。”李渊同志听完这话,很感动,挽着萧瑀同志的手说:“兄弟你用心这么仔细,朕还有什么担心!”
萧瑀同志原本以为妻子的表哥李渊同志会像自己的姐夫杨广同志一样,听见自己这么说话就会暴跳如雷,然而李渊同志没有生气,还喊自己兄弟,让萧瑀同志感动得要死。在李渊同志如此态度下,萧瑀同志将无限才华全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在萧瑀同志勤勤恳恳的工作下,唐朝的新律法终于取代了隋朝的大业律而实行。
由于现在天下四分五裂,还远远没有统一,李渊同志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摆皇帝的架子,所以平易近人的李渊同志每天朝会时都自称名字,还邀请高阶层官员与自己同坐在一个席垫之上。李渊同志的寝宫就是皇帝和大臣们谈心的好地方,许多大臣都和李渊同志在隋朝时的老同事、老朋友,和蔼可亲的李渊同志与他们在此地促膝长谈过,只有一个开国功臣很例外。他是刘文静同志,大唐帝国中最有政治头脑的开国大臣。作为最高检察长的刘文静同志当然要按照自己的职责给皇帝提意见,他觉得,皇上和大臣睡一张床,明显就是贵贱颠倒,云泥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