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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同志看了这样的情景非常失落,心想不但李渊、李密这帮反贼欺负朕,现在连这些妖花也故意让朕难堪,他不胜恼恨地说:“那里是风吹落,都是妖花作祟,不容朕见;不尽根砍去,何以泄胸中之恨?”随传旨叫左右砍去。众嫔妃劝道:“琼花天下只有一根,留待来年开花再赏;若砍去便绝了此种。”杨广同志怒道:“朕巍巍天子,既看不得,却留与谁看?今且如此,安望来年?便绝了此种,也无甚事。”连声叫砍,太监谁敢违拗,就将仪仗内金瓜钺斧,一齐砍伐。登时将天上少、世间稀的琼花,连根带枝都砍得干净。杨广同志也没有心情再饮酒,于是同萧皇后上辇,与众妃子回到苑中去了。

已经50岁的杨广同志还像个贪玩的孩子,他不一会又想去玩了。杨广同志对萧皇后说:“朕与御妻们下龙舟游九曲河何如?”善解人意的萧皇后笑着说:“天气晴朗,湖光山色,必有可观。”杨广同志于是吩咐左右,摆宴在龙舟,去游九曲河。于是一行扈从,都迎进苑中。

杨广同志与萧皇后众妃嫔等齐下龙舟,一头饮酒,一头游览,东撑西荡,游了半日,无甚兴趣。杨广同志叫停舟起岸,大家上辇,慢慢的游到大石桥来。

此时正是初春,天上一弯新月,斜挂柳梢,几缕浓阴,平铺照水。杨广同志与萧皇后的辇到了桥上,那桥又高又宽,都是白石砌成,光洁如洗,两岸大树覆盖,桥下五色金鱼,往来游泳。杨广同志因琼花落尽,受了大半日烦闷,今看这段光景,竟如吃了一帖清凉散,心中觉得爽快,便叫停辇下来,取两个锦墩,同萧皇后坐定。又叫左右将锦褥铺满,众妃嫔坐定,摆宴在桥上。

杨广同志靠着石栏杆,与众妃嫔说笑饮酒。亡国之君陈叔宝的六女儿贵人陈婤是杨广同志的宠妃,她笑着说:“此地甚佳,不减画上平桥景致。”萧后问:“此桥何名?”杨广同志道:“没有名字。”蔡容华说:“陛下何不就今日光景,题他一个名字,留为后日佳话。”杨广同志看到平时少言寡语的容华夫人都有此雅兴,他不禁高兴地说:“说得有理。”杨广同志低头一想,又周围数了一遍,说道:“景物因人而胜,古人有七贤乡、五老堂,皆是以人数著名。朕同御妻与十五位妃子,连朱贵儿、袁宝儿、吴绛仙、薛冶儿、杳娘、妥娘、月宾七个美人,共是二十四人在此,竟叫他做二十四桥,岂不妙哉!”大家都欢喜道:“好个二十四桥,足见陛下无偏无党之意。”遂奉上酒来。

杨广同志十分畅快,连饮数杯,便说:“朕前在影纹院,闻得花妃子的笛声嘹亮,令人襟怀疏爽,何不吹一曲与朕听?”蔡容华说:“笛声必要远听,更觉悠扬宛转。”贵人陈婤笑着说:“宵来在夏夫人院里,望蝶楼上,听得李夫人与花夫人两个,一个吹一个唱,始初尚觉笛是笛,歌是歌,听到后边,一回儿像尽是歌声,一回儿像尽是笛声,真听得神怕心醉。”萧皇后也笑着说:“这等好胜会,你们再不来喊我。”杨广同志问道:"他歌的是新词,是旧曲?”陈婤说:“是沙夫人近日做的一只北骂玉郎带上小楼,却也亏她做得甚好。”杨广同志喜道:“妃子记得么?试念与朕听,看通与不通。”陈婤娇声念道:

小院笙歌春昼闲,恰是无人处整翠鬟。楼头吹彻玉兰寒,注沈檀。低低语影在秋千,柳丝长易攀,柳丝长易攀,玉钩手卷珠帘,又东风乍还,又东风乍还。闲思想,朱颜凋换。幸不至,泪珠无限。

知犹在,玉砌雕阑,知犹在,玉砌雕阑。正月明回首,春事阑珊。一重山,两重山,想夏景依然,没乱煞,许多愁,向春江怎挽?"

杨广同志听了喟然道:“沙妃子竟是个女学士,做得这样情文兼至。左右快送两杯酒,与李夫人、花夫人饮了,到桥东得月亭中,听他妙音。”花、李二夫人见圣意如此,知道推却不得,只得吃干了酒,站起身来。李夫人把陈贵人瞅着一眼说道:“都是你这个掐断人肠子的多嘴不好。”便同花夫人下桥转到得月亭中坐了。那亭又高又敞,在苑中。两人执像板,吹玉笛,发绕梁之声,调律吕之和,真个吹得云敛晴空,唱得风回珮转。杨广同志听了,不住口地赞叹。

表面上杨广同志与后宫佳丽们在风花雪月、有说有笑,实际上杨广同志自己也预感到这一点:自己的这些幸福生活有可能就是最后的晚餐了!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奈,又有谁能理解呢?有时空闲下来,这位曾经无比潇洒的杨广同志便绑着头巾、穿着短衣、拄着拐杖,信步漫游在宫中,走遍所有的亭台楼阁,急切的观看景色,唯恐没有满足! 

江山如此多娇,有哪个英雄愿意轻易放手呢?遥想当年的叱咤风云、遥想当年那些呼风唤雨的日子,再对比现在的落魄、现在的郁郁不已,杨广同志就如同做了一场梦一样。或许,世界上的一切本来就是一场梦吧!正如杨广同志自己所说的:“贵贱苦乐,本就是更替交换的,有什么要感伤的呢?” 

只是,虔诚信佛的杨广同志啊,你现在真的开悟了吗?

就在杨广同志用美女美酒麻丨醉丨自己的时候,杨广的孙子、镇守东都洛阳的越王杨侗又派心腹太监赵信向爷爷杨广求援,赵信同志跪在皇帝面前伏地痛哭。

杨广同志问:“什么事如此凄凉?”

赵信同志说:“东京危在旦夕,越王殿下,派奴才来向陛下告急。”

杨广同志虽然知道王世充屡战屡败,但洛阳兵精粮足,一时恐怕还没有什么危险。他忙问:“东都有什么危急?”

赵信同志带着哭腔说:“西京已经被李渊攻陷,东京也被李密围困很急,危在旦夕,希望陛下尽快派兵解围。”

实际上杨广同志已经知道了这些情况,他叹道:“如今大局已去,叫朕也无可挽回。”

忠心耿耿的赵信同志仍然跪地不起说:“请陛下快发兵去救越王、代王。”

杨广同志心想朕现在能偏安江南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力量去消灭李渊、李密这帮乱臣贼子,救自己的两个好孙子啊?他只能笑着说:“朕江都富贵,享之不尽,何必要东京?局势既然危急,干脆置之不问了。”

面对这样的英明领袖,赵信同志也无话可说。杨广同志没话找话地又问赵信:“东京西苑中的花木如何?”

赵信同志回答:“别的花木依旧,只有玉李树越来越茂盛,那杨梅树却在一个月前枯死了。”

杨广同志听说杨梅枯死、李树繁荣,他恍然大悟,认定是姓李的人要夺他的江山,看来不是李渊就是李密,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这两个家伙?

娇妻萧皇后看到杨广闷闷不乐,她柔声细语地安慰杨广说:“无情花草,何关人事?陛下何必认真?”

杨广同志听了娇妻的话,心里稍微感到欣慰,他又想如今在扬州的大臣将领,没有一个人是姓李的,眼前看来是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心里更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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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后宫风云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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