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刘裕的处境和桓温执政时差不多,他们都不属于高级世族集团,他们实际上就是朝廷的最高统治者,自然与世族们有天然的利害冲突。这次刘裕是下了狠心的,除了北方徐州、兖州、青州流寓至京口、晋陵(今江苏常州)者不在此次土断之例外,其他地方都要进行改革,那些有名无实的侨州郡尽数省并。效果也确实非常明显,“豪强肃然,远近知禁。”刘裕依靠他的军事强势地位顺利了进行这次改革。

至于为何徐、青、兖三州侨民可以享受“超国民待遇”,其实这也是刘裕和高层世族集团妥协的结果,晋朝南渡以来,世族多聚于京、晋一带,有很强大的政权关系网,刘裕再厉害,也确实不便在此时和世族们撕破脸皮,何况刘裕本身也是地主阶级的代表,他们的不同只在于谁吃的多谁吃的少而已。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刘裕手下的最精锐部队北府兵大多是由徐、兖、青侨民组成,北府兵强超的战斗力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这些侨居士兵的思乡情结,他们都希望有朝一日能打回家乡,江东对他们来说只是暂时借住的。如果通过土断把他们的籍贯从北方划为南方,那么他们就有可能永世回不得故土,战斗力肯定要打折扣,刘裕一世枭雄,怎么也不会干这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

除了以上四次土断,余下的六次土断的时间是:宋孝武帝刘骏大明元年(公元457年),宋后废帝刘昱元徽元年(公元473年),齐高帝萧道成建元三年(公元481年),梁武帝萧衍天监元年(公元502年),陈文帝天嘉元年(公元560年)。因为后来政局多变,他们同样面临和桓温。刘裕差不多的情况,所以进行土断,有利于自己的统治。

就在刘裕在京师进行土断的时候,率军西征谯纵的朱龄石已经顺利的进入西川。朱龄石临出发前,刘裕给了他一个锦囊,告诉他这是用兵的计策,到了白帝城再看。

朱龄石率军至白帝城,打开一看,上写:“前次刘敬宣西进黄虎(今四川绵阳附近),无功而返。此次进蜀,谯纵必重兵集涪城,守内水(今涪江),防止我们再出黄虎。可用小股疑兵出黄虎,假意攻内水,你率主力走外水(今岷江)径取成都。”

朱龄石相信刘裕的判断,刘裕和素不知兵的赵光义不同,虽然同是在后方制定好做战计划,但赵光义知已不知彼,刘裕却能做到知已知彼,所以百战百胜。晋军开足马力,急行至成都南数十里的彭模(今四川彭山附近),而谯纵果如刘裕所料,置重兵于内水。在彭模与朱龄石眉来眼去的是蜀尚书仆射谯诜和秦州刺史侯辉。此时已是晋义熙九年(公元413年)的六月。

十七

朱龄石见蜀军防备甚严,有些发怵,以天热不宜战为借口想休息数日,再做打算。同行的下邳太守刘钟不同意:“我今此行,是谓轻兵,正趁彼不备,蜀军必不知吾来,及见我至,必丧胆而遁矣。我军远行为客,利在速战。将军可倾众而攻,必克。彭模地近成都,及下,成都必不能守,一鼓可得之。若我自守而不敢战,则敌将知我虚实,其战心必固,且邀涪城之众,并力阻我于外,则我求战而不得,久食粮尽,蜀人利我饥疲而击之,恐东士不归而为其虏也。”

刘钟讲清楚了利害关系,朱龄石也清醒了过来,率军攻蜀军北城。众将认为蜀军精锐尽在北,不如先取南城。朱龄石素有胆略,先易后难和先难后易都需要根据具体的战争形势来决定,晋军本就是偷袭而来,若先打南城,则必须让蜀军警觉,肯定会集大兵和晋军死战,这样偷袭成都的计划便有可能失败。朱龄石身先士卒,率晋军直攻北城,一战破之,斩谯诜、侯辉。蜀军精锐已基本被歼,南城蜀军较弱,晋军还没打呢,南城蜀军就全逃了。

晋军乘胜直进成都,当蜀王谯纵得到消息时,晋军已经兵临城下了。谯纵也没个男人气概,还没开打,就弃城逃跑。和五代十国时军阀兵败喜欢自焚而亡不同的是,东晋南朝时的军阀兵败喜欢上吊,谯纵没跑多远,就被部下谯道福一剑刺伤,谯纵心灰意冷,上吊自杀。晋军入城,准备收拾蜀军残部。

谯道福本事不怎么样,自我感觉倒是蛮好,他慷慨告诉部下:“谯纵是个饭桶,蜀朝兴亡不在于纵而在于我,只要我还活着,我们就还有翻盘的希望。”众人齐点头:“是啊!是啊!”谯道福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掏了出来分给弟兄们,让他们与晋军死战。这帮弟兄真的太可爱了,刚收了谯道福的银子,转过脸就不认人,全都远走高飞了。谯道福可怜兮兮的独自逃往广汉,被人扭送到晋军,一刀给剁了。

这是东晋历史上第二次灭蜀,上次桓温灭蜀,达到人生威望的最高点。这次灭蜀,头号功劳自然是刘裕的,虽然刘裕并没有亲征,朝廷下诏进刘裕为太傅、扬州牧,但刘裕没有接受。朱龄石也吃到了肥肉,进辅国将军,受爵丰城县侯,食千户。

刘裕出道以来,败孙恩、灭桓玄、平南燕、荡卢循、杀刘毅,战功赫赫,是东晋当之无愧的第一号人物,但即使如此,照样有人瞧不上刘裕。荆州刺史司马休之虽然受刘裕命守荆州,但他却认为这是朝廷的任命,从不领刘裕的人情。司马休之是晋宣帝司马懿的弟弟谯王司马逊的后人,和来历不明的东晋司马氏相比,司马休之是绝对如假包换的正牌宗室。司马休之自牧荆州以来,“颇得江汉人心”,刘裕感觉司马休之太不靠谱,就有些后悔了。

司马休之不管你刘裕怎么想,反正他司马家的江山不能落到你一个卖草鞋的手里,司马休之的司马文思过继于他的哥哥谯王司马尚之,做了谯王。司马文思和他老爹想的一样,我家的东西不能给你,司马文思在建康城中四处跑马拉关系,阴谋颠覆刘裕。刘裕真够狠的,把活蹦乱跳的司马文思捉住,五花大绑的送到荆州,想让司马休之亲手干掉儿子,免得脏了刘裕的手。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司马休之哪里舍得,只是上表请废司马文思谯王,对于刘裕,只是写了封信向他表示一下歉意。

刘裕气的发昏,司马休之太虚护犊子了,太不给他面子了,刘裕太想除掉这个祸害了,现在终于可以下手了。晋义熙十一年(公元415年)春,刘裕开始动手,杀掉留在京师的司马休之子司马文宝、侄子司马文祖,以朝廷名义下诏,讨伐司马休之。刘裕这回长记性了,留守京师的一定是最可靠的人,不然,又不知道谁会跳出来给自己捣乱。刘裕留下最得力的心腹刘穆之做右仆射,主持京师政务,弟弟中军将军刘道怜主管军务。

司马休之虽然死了个儿子,但也多出一个朋友,雍州刺史鲁宗之同样和刘裕合不来,荆州与雍州本就是近邻,二人自然穿上了一条裤子。司马休之上表暴刘裕之罪,把刘裕的丑事全都给兜了出来。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个道理许多人都明白,但未必在任何时候都管用。刘裕也想到了这招,可惜碰了一颗大钉子,差点没气死刘裕。刘裕密信于荆州录事参军韩延之,让他在荆州窝里反。韩延之不但不稀罕刘裕,而且回书,自表对司马氏的忠诚,刘裕倒是非常感动,示延之书于将佐,说事主当如此。

不过随后刘裕就恨不得要吃掉韩延之了,韩延之的脑袋内涵很丰富,他为了报复刘裕,居然想出一个绝招出来。刘裕的父亲刘翘字显宗,韩延之干脆把自己的字也改成显宗,更加过分的是,韩延之把自己的儿子改名为韩翘,意思是说:刘裕既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孙子。韩延之搞笑功夫有,但说他忠诚那是骗人,兵败之后,韩延之就逃到后秦发财去了。

刘裕顾不及恨韩延之,先把司马休之灭了再说。当时刘裕打赢江东无敌手,却偏偏在司马休之这栽了几个跟斗,晋军先锋檀道济和朱超石奉命攻襄阳,因粮食不多,所以就等江夏太守刘虔之送粮过来,等了几天也没见刘虔之的人影。刘虔之永远都不能来了,他已经被鲁宗之的儿子鲁轨给袭杀了。刘裕闻讯,又派他的女婿徐逵之等人出江夏,去取鲁轨的人头。

两军会于破冢(今湖北江陵东南),结果在刘裕手下难求一败的晋军被襄阳军大败,徐逵之、王允之、沈渊之等人全部战死,只有参军蒯恩力战未败。女婿没了,女儿就要守寡,刘裕大怒,亲自来会会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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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天下-----南北朝风云史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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