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22、玉台新咏

中大通三年五月被册立为皇太子的萧纲,与他的哥哥萧统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萧纲与萧统一样也是长相俊美,非常喜欢读书,他从七岁开始就特别喜欢写诗,自称有了诗癖,被梁武帝惊呼为“我家之东阿(指东阿王曹植)”。天监五年,年仅四岁的他即被封为晋安王,食邑八千户;天监八年,也就是他七岁时,被封为云麾将军、石头城守备司令,设置幕僚。梁武帝对周舍说:“你替我寻找一个文学与德行兼备之人,我想让他与晋安王相处。”周舍回答:“臣的表弟徐摛外表丑陋矮小,弱不禁风,但才能却堪当此任。”梁武帝说:“如果真有王粲一般才学,也不需要考虑他的容貌了。”遂任命徐摛为晋安王侍读。晋安王的幕府中除了徐摛之外,徐摛的儿子徐陵、庾于陵及其弟弟庾肩吾,还有庾肩吾的儿子庾信,张率及其儿子张长公,钟嵘,刘遵,陆罩等人。庾于陵是庾黔娄的弟弟,而庾黔娄就是二十四孝中“尝粪忧心”中的主人翁,说的是,庾黔娄的父亲庾易生病了,得知父亲生病的消息后,担任孱陵县令的庾黔娄即弃官匆忙赶回家中,医生说:“要想知道病情的轻重,只需尝尝病人粪便的味道即可,味苦就好。”庾易患了痢疾,每次拉屎,庾黔娄总要取来尝尝,不久,庾易的粪便味道转甜,庾黔娄心急如焚,深夜仰望北斗祈祷,但结果也没有留住父亲。庾黔娄到南梁时任昭明太子萧统的侍读。庾于陵原也为太子洗马,根据南朝东晋以来的故事,东宫的官员全部都被视为清美之官,尤其是太子洗马主管文书,更是清贵中的清贵之官,过去都是挑选高门望族担任,梁武帝却先后选用了庾于陵和周舍二人,并提出了用人的原则,即:“官以人而清,岂限以甲族。”即官职因担任的人而变得清贵,岂能仅仅限于高门士族的人呢?《梁书·文学·庾肩吾传》称:“初,太宗在籓,雅好文章士,时肩吾与东海徐摛、吴郡陆杲、彭城刘遵、刘孝仪、仪弟孝威,同被赏接。及居东宫,又开文德省,置学士,肩吾子信、摛子陵、吴郡张长公、北地傅弘、东海鲍至等充其选。齐永明中,文士王融、谢朓、沈约文章始用四声,以为新变,至是转拘声韵,弥尚丽靡,复逾于往时。”

正如萧子显在《南齐书·文学传论》中说的那样,当时的文坛大约有三种流派:一是崇尚华丽辞藻的,这一派师承谢灵运;二是喜欢对比,大量引用典故的,这一派源于傅咸、应璩;三是文辞美艳过度的,这一派出自鲍照。因此,萧子显主张写文章要有感而发,自然天成,文辞不要过于雕琢,又不可流于太俗,音韵自然、婉转真切。南梁初年,沈约、任昉有“任笔沈诗”之称,任昉有感于自己诗歌不如沈约,晚年曾致力于作诗。由于任昉博学,在他的诗中经常引用大量的典故,一时间作诗用典成为风气,致使作诗如同抄书、读诗味同嚼蜡。针对这一不良文风,萧纲及其文学集团提出了“寓目写心,因事而作”的文学主张,即反对无病呻*,提倡有感而发,反对为文造情,萧纲在《答张缵谢示集书》中明确提出自己的文学主张,他说:“至如春庭落景,转蕙承风,秋雨旦晴,檐梧初下。浮云生野,明月入楼。时命亲宾,乍动严驾,车渠屡酌,鹦鹉骤倾。伊昔三边,久留四战。胡雾连天,征旗拂日。时闻坞笛,遥听塞茄。或乡思凄然,或雄心愤薄。是以沉吟短翰,补缀庸音。寓目写心,因事而作。”显然,这一文学主张是进步的,然而,由于他们的生活圈子狭窄,诗歌大多写一些闺怨的题材,语言伤于轻靡,被后世称为宫体诗。宫体诗在后世大多评价不高,如魏征在《隋书·文学传序》就曾说:“梁自大同之后,雅道沦缺,渐乖典则,争驰新巧。简文、湘东,启其淫放,徐陵、庾信,分路扬鑣。其意浅而繁,其文匿而彩,词尚轻险,情多哀思。格以延陵之听,盖亦亡国之音乎!”

梁武帝力排众议册立萧纲为太子,引起了南梁朝廷的震动,萧纲的反对派们即开始以宫体诗来说事。东宫盛行宫体诗的事也让有心人传到了梁武帝的耳中,梁武帝听后大怒,将徐摛召来打算好好训斥一通。等到徐摛到来后,对梁武帝的问话应对敏捷,说得头头是道,梁武帝顿时消了怒气。随后,梁武帝又询问《五经》的主旨,又问及历代历史以及诸子百家的理论,最后又问及佛教典籍,徐摛信手拈来,解答得清清楚楚,梁武帝赞叹不已,徐摛也受到了梁武帝的器重。中领军朱异见状,不高兴了,他对自己的亲信说:“这位徐老头出入于两宫之间,逐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必须早早给他安排个处所。”遂趁机对梁武帝说:“徐摛年事已高,又喜爱山泉,他想得到一个太守的职位,颐养天年。”梁武帝认为是徐摛自己的打算,就把他召来,说:“新安(浙江省淳安县)郡好山好水的,任昉等人过去都在那里任过职,你就替我治理此郡吧。”

徐摛从萧纲七岁时就一直在萧纲幕府,萧纲担任太子后,他被任命为太子家令,可以说是他是新任太子萧纲集团的核心人物。朱异对徐摛的排挤,反映了他与新任太子萧纲之间的矛盾,除了对徐摛排挤外,朱异还对萧纲的另外一个心腹韦粲大加打压。韦粲是韦睿的孙子、韦放的儿子,也是晋安王幕府的旧人,一直充当幕府的武将。萧纲担任皇太子后,韦粲自以为深得萧纲的宠爱,逐渐变得非常傲慢,在一次酒宴上,韦粲的做派惹得时任右卫将军的朱异非常不满,他厉声对韦粲呵斥道:“你怎敢摆出一副中领军的面孔来对待大家?!”到大同十一年,韦粲也被外调为衡州刺史。萧纲到新亭给韦粲送别,握着他的手说道:“与你不会长久离别的!”可以说,朱异将徐摛和韦粲调出京师,是斩断了萧纲的左膀右臂。萧纲在给调任新安太守的徐摛写信,诉苦说:“山涛有云,东宫养德而已。但今与古殊,时有监抚之务。竟不能黜邪进善,少助国章,献可替不,仰裨圣政,以此惭遑,无忘夕惕。驱驰五岭,在戎十年,险阻艰难,备更之矣。观夫全躯具臣,刀笔小吏,未尝识山川之形势、介胄之勤劳、细民之疾苦、风俗之嗜好,高阁之间可来,高门之地徒重。玉馔罗前,黄金在握,浞訾栗斯,容与自熹,亦复言轩羲以来,一人而已。使人见此,良足长叹。”显然,萧纲信中说的刀笔小吏就是指的朱异。《南史·朱异传》称:“异之方幸,在朝莫不侧目,虽皇太子亦不能平。”这说明了朱异与太子萧纲之间矛盾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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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1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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