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郭祚暗中派遣儿子、太尉从事中郎郭景尚劝说太尉、高阳王元雍把于忠赶出京师。于忠听说后,不禁大怒,命令有关部门污蔑郭祚等人有罪。裴植的堂妹夫韦伯昕一直与裴植不和,裴植疾之如仇,这时,韦伯昕就告发裴植密谋作乱。尚书上奏称:“羊祉告发裴植的表弟皇甫仲达,说是受到裴植的指派,对外谎称接到了诏书,纠集部属,将要诛杀领军将军于忠。臣等严加审讯,但其却拒不承认,不过,证据确凿,按照法律规定,在边境地区私自聚集一百人以下部众的,就应当被处死,何况皇甫仲达竟敢在京师诈称接到诏书聚众,其用心非常险恶,又根据《诈伪律》:‘矫诏者处死。’因此应判处皇甫仲达死刑。裴植身居高位,皇甫仲达又借其之名,招募部众,人证虽然都说没有见到裴植,但都说皇甫仲达是裴植指使的,裴植召来皇甫仲达责问,却不给同僚们说;虽然皇甫仲达拒不承认,但依理推断,裴植没有不参与的道理。此案不能与一般案件相提并论,不应对裴植做减刑处理,也应当对其判处死刑。只是裴植过去亲自率领部曲归顺我国,是否减免处罚,请求陛下决断。”于忠以皇帝的名义下诏说:“如此凶险的阴谋,十恶不赦,虽然过去此人曾有率部归顺的功劳,但也无须再做讨论,也不须等待秋后处斩。”

本月二十九日,北魏朝廷将裴植、郭祚以及郭祚的亲家韦儁赐死。临终之时,裴植神色自若,对子弟们交代自己死后,剪去自己的头发,披上袈裟,以和尚之礼将自己安葬在嵩山山北。史称,郭祚、裴植死后,北魏朝野无不惋惜,对于忠的专横跋扈非常怨恨。

于忠在杀害郭祚等人后,又想加害高阳王元雍,崔光苦苦相劝,于忠这才作罢,于是,罢免了元雍的太傅、领太尉之职,仅保留高阳王的爵位,回到王府闲居。于忠此举更是将自己推到了宗室的对立面上,也打乱了崔光最初拉拢宗室诸王的设计,一时间,北魏朝野对于忠是切齿痛恨。原本崔光将宗室诸王推到前台,是为了打击高氏集团,但是,在高氏集团被消灭后,佐命功臣集团即于忠、崔光等人却发现,自己一手扶植上台的宗室诸王决不甘心只做一个顺从的傀儡,他们离开权力核心太久了,一旦有机会再次抓住权柄,一刻就不想放手……显然,于忠试图诛杀高阳王元雍并非毫无根据,这是因为,当郭景尚劝说元雍的时候,元雍并没有向于忠告发,而皇甫仲达聚众说是接到了诏书,那么,诏书又来自何方?深究下去的话,幕后黑手也许就出自元雍、元澄等人。但是,宗室诸王已经今非昔比,过去有宣武帝在,又有高肇等人制肘,宗室一直不敢兴风作浪,而现如今呢?宣武帝已经驾崩,孝明帝还是个小孩,虽然于氏家族在禁卫军中势力很大,但是,一旦宗室诸王与方镇大员联手,指责于忠、崔光等人阴谋动摇社稷,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也是崔光苦劝于忠不杀高阳王元雍的直接原因。

但情况紧急,该如何才能平复来自朝野的巨大压力呢?崔光等人想到了孝明帝的生母胡太妃。于忠等人在三月一日高太后出家为尼后,并没有立即尊奉胡氏为皇太后,那个时候,他们的意图是构建一个没有先帝遗命的自封的辅政大臣集团,这个集团由宗室诸王代表王室牵头,而由佐命功臣于忠、崔光等人掌握实权,然而,事与愿违,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来自不同阵营、有着不同背景的集团势必要发生火并,在将宗室诸王又打压下去的同时,必须抬出一个代表皇权的人选,而孝明帝的生母胡太妃正是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

就在于忠诛杀郭祚三人的第二天,北魏朝廷就下令尊胡太妃为皇太后,移居崇训宫。于忠自任侍中、领军将军、崇训宫卫尉;任命刘腾为崇训宫太仆,加侍中;侯刚为侍中、抚军将军;又以胡太后的父亲胡国珍为光禄大夫。

24、灵后临朝

面对复杂的朝局,如何平衡各方势力成为胡太后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八月十八日,北魏朝廷举行典礼,由孝明帝在宣光殿拜见胡太后,并实施大赦。这是胡太后(因其死后谥号为灵,又称灵太后)正式走上前台的标志。

次日,北魏朝廷即任命清河王元怿为太傅、领太尉,让其接替了元雍的职务;任命广平王元怀为太保,领司徒;又以任城王元澄为司空,加侍中。清河王元怿原就为侍中、尚书仆射,后为司空,接着拜为太尉,现以皇叔之尊接替了元雍之位,成为帝国第一重臣;而任城王元澄虽然被免去了尚书令一职,但却在晋封司空的同时,又加侍中,这让其得以参与门下省,胡太后一上台,就开始在由于忠主导的门下省掺进了沙子,同时,胡太后此举也是为了安抚忧心忡忡的宗室贵族们。

八月二十日,北魏朝廷又任命车骑大将军于忠为尚书令,特进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两人都加授开府仪同三司。从感情上讲,胡太后是感激于忠和崔光的,如果没有两人,不仅自己早已死于高皇后之手,更不要说能有今天了。崔光一介儒者,不必多说,但是,于忠却如日中天,如今的他不仅是侍中,又是崇训宫卫尉,还是领军将军、尚书令。于忠把胡太后推出后,自己亲自担任崇训宫卫尉,其目的就是要更好地控制胡太后,对此,胡太后心知肚明,不过,此时的胡太后刚刚染指朝权,还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尽量满足于忠的要求。从表面上看,于忠此时既掌握着禁卫军权(领军将军),又控制着议政权(侍中),还控制着胡太后(崇训宫卫尉),又担任政令的执行工作(尚书令)。但是,尚书令一职政务缠身,决非于忠所能担当,其在其他三省的工作也将难以兼顾。为了进一步拉拢于忠的智囊崔光,胡太后还下令允许崔光入宫时用人力车拉着从云龙门入宫,以示尊重。

八月二十二日,北魏朝廷又下诏恢复了江阳王元继的王爵。江阳王元继是拓跋熙(道武帝拓跋珪之子)的曾孙。拓跋珪的第七子广阳王拓跋连死后无子,太武帝拓跋焘以三叔阳平王拓跋熙的次子拓跋浑过继给他为子,封为南平王,拓跋浑生子拓跋飞龙,后改名为拓跋霄;元继就是拓跋霄的次子,拓跋连的弟弟京兆王拓跋黎有子拓跋根,拓跋根死后,又没有留下子嗣,献文帝拓跋弘又以元继过继给其为子,封为江阳王。元继曾任青州刺史,任上曾因掠夺良家妇女为婢女而被朝廷剥夺爵位,元继的儿子元叉是胡太后的妹夫,(当然,从北魏皇室的角度计算,元叉又是胡太后的祖父辈,元大德本《北史》记作元叉,《资治通鉴》、《魏书》也记作元叉,但据出土的《元义墓志》及他本则为元义)因此,胡太后下诏恢复了元继的王位,又任命元叉为通直散骑侍郎,又以元叉的妻子为新平郡君,拜为女侍中。与此同时,还恢复了济南王元彧原来的临淮王封号。显然,胡太后恢复元继的王爵,并任命自己的妹妹为女侍中、妹夫元叉为通直散骑侍郎,与加封自己的父亲胡国珍为光禄大夫一样,都是在逐步培植一个属于自己的亲信集团。

九月五日,北魏群臣请求皇太后临朝称制,胡太后遂临朝听政,也正式开始她临朝听政时期。可以说,于忠在安排胡太后临朝听政之前是做足了功夫的,他几乎想抓住北魏朝廷的全部大权,然而,聪明的胡太后在安抚宗室诸王、尽量满足于忠私欲的同时,又不显山不露水地不断巩固自己的阵营。胡太后刚刚临朝听政的时候,还非常谦虚,让群臣对自己上书时称殿下,对下发布命令也不称诏书,仅称令,直到地位巩固以后,才将令改称诏,群臣上书改称陛下,她自己才敢称朕。史称,胡太后聪明异常,领悟力非常高,能文能武,不仅喜欢读书写文章,而且骑马射箭,能射中针眼。听政之后,帝国的政务全部由她亲自处理,又加授其父胡国珍为侍中,并封为安定公。

郭祚死后,于忠的权势达到了顶峰,诏令发布、生杀予夺全部出自于忠一人之手,令北魏群臣对其侧目而视,然而,当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尚书令之职后,其对禁卫军和门下省的控制就相对减弱了。这也让胡太后和宗室诸王有机可乘,在削弱于忠权势方面,虽然胡太后和宗室诸王出于不同的目的,但双方却有着共同的利益,因此,在胡太后听政前后,她就在门下省安插了不少于忠的异己势力,并利用宦官刘腾等人逐步控制了崇训宫乃至皇宫的禁卫军,这一点似乎可以从《魏书·灵征志上》记载的刘腾后来的官职是崇训宫卫尉这一点上找出答案。在逐步控制朝局之后,胡太后就宣布解除了于忠侍中、领军将军、崇训宫卫尉之职,只保留了他尚书令、开府仪同三司职务,又给其加授侍中一职,而任命江阳王元继为领军将军,以刘腾为崇训宫卫尉。此时的于忠已经无力回天,但为了平复宗室诸王的愤怒,在十几天后,胡太后又将门下省的官员们叫到自己身边,问道:“于忠担任尚书令,名声如何?”大家纷纷表示:“他不称职。”于是,胡太后下诏任命其为都督冀州、定州、瀛州三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冀州刺史,重新任命任城王元澄为尚书令。投桃报李,元澄上书称:“安定公胡国珍应该出入宫中,一同参与军国事务的处理。”胡太后当即表示同意,十月十六日,北魏朝廷任命侍中胡国珍为中书监、开府仪同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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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1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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