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沈攸之的举动当然是为了麻痹萧道成,可是,萧道成是何等样人,岂能放松警惕?左中郎将周山图就曾对萧道成说:“沈攸之很久就怀有异心,还是要早做准备。”萧道成听了,不禁笑了,点头答应。后废帝被杀后,雍州刺史张敬儿也怀疑沈攸之将要行动,张敬儿素来与沈攸之的司马刘攘兵关系很好,他暗地写信打探消息,刘攘兵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给张敬儿送去了一只马镫,张敬儿一看便知,开始暗中做好战备。

沈攸之身上总是带着一封写在白绢上、有数十行文字的书信,他宣称这封书信是宋明帝生前与自己的盟誓,平素他对这封信非常看重,总是珍藏在背心的衣角之内。萧道成专权恣肆,不仅引起象袁粲这样忠义大臣们的义愤,而且也让刘宋宗室感到朝不保夕,而皇太后王贞风也暗中参与了挽救皇室的行动中了,她向沈攸之派去使者,赏赐给沈攸之十只蜡烛。沈攸之割开蜡烛,从里面取出了皇太后的手令,在皇太后的手令中承诺:“国家大事,全部交给大人去办!”于是,他决定起兵,他的两个妾崔氏和许氏劝谏道:“大人年龄大了,为何不替一家老小着想?”沈攸之没有吱声,只是用手指了指背心的两个衣角。

于是,在宋顺帝升明元年(公元477年)十二月,即在后废帝被杀4个月后,沈攸之正是发布讨伐檄文,向雍州刺史张敬儿、梁州刺史范伯年、司州刺史姚道和、湘州行事庾佩玉、巴陵内史王文和等人派出使者,邀请他们同时起兵。

这场沈攸之与萧道成之间的对决也正式打响了!这也将成为萧道成篡位之前最后一场决战,胜利了,萧道成就铲除了阻碍自己篡位的一个最大的绊脚石;失败了,萧氏家族将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八九、攸之之乱(2)

沈攸之派往雍州的使者受到了张敬儿的周到款待。

张敬儿对他说:“沈大人突然派你前来,你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说完,他命令部将整齐地排列在大堂之前,然后,却突然翻脸,将其斩杀,并派人侦查沈攸之是否已经东下,准备随时偷袭荆州。豫州刺史刘怀珍斩杀了沈攸之的使者许天保,将其人头送到萧道成那里,萧道成又转送给了沈攸之,司州刺史姚道和也是斩杀了沈攸之的使者,并派快马向朝廷报告;巴陵内史王文和弃城逃往夏口,不过,梁州刺史范柏年、湘州行事庾佩玉、司州刺史姚道和却是首鼠两端,姚道和是后秦主姚兴的孙子。

沈攸之素来蓄养兵马,军用物资充裕,此时荆州部队人数高达十万,铁骑两千,十二月十二日,沈攸之命令他的辅国将军、中兵参军、都督前锋诸军事孙同率领宁朔将军中兵参军武宝、龙骧将军骑兵参军朱君拔、宁朔将军沈慧真、龙骧将军中兵参军王道起先行率军东下,又派遣司马、冠军将军刘攘兵,率领宁朔将军外兵参军公孙方平、龙骧将军骑兵参军朱灵宝、龙骧将军骑兵参军沈僧敬、龙骧将军高茂随后进发,又派遣辅国将军中兵参军王灵秀、辅国将军中兵参军丁珍东,率领宁朔将军中兵参军王珍之、宁朔将军外兵参军杨景穆率军作为后继部队,相继出发。沈攸之亲自率领辅国将军录事参军兼司马武茂宗、辅国将军中兵参军沈韶、宁朔将军中兵参军皇甫贤、宁朔将军中兵参军胡钦之、龙骧将军中兵参军东门道顺,于闰十二月四日进抵夏口。

沈攸之出发之际,一个叫释僧桀的和尚占卜说:“此行不会到达京师,当从郢州返回。”沈攸之听了,非常不高兴。后废帝驾崩时,沈攸之就想起兵,当时,他询问占卜师葛珂之。葛珂之回答:“自古用兵,都要关注太白星座的方位。太白星出现就会成功,太白星隐藏,就会失败。过去桂阳王刘休范起兵时,太白星就隐藏了,因此,一战而被斩首,这是前不久人人皆知的例子。如今,萧大人废昏立明,正是太白星隐藏之时,这与上天星象相合。况且,近期太白星出现在东方,对东方用兵有利,对西方不利。”因此,当时,沈攸之没有举兵。如今,葛珂之又说:“如今岁星停留在南斗星域,这里的国家不可讨伐。”但沈攸之注意已定,没有听从。过去,江津的天空上有云彩雾气,当沈攸之的部队行将出发时,这团云雾笼罩在部队头上,沈攸之率部行至沌口,说:“我将拜望安西将军刘燮,部队暂时停泊在黄金浦。”

沈攸之出发时,给萧道成写信道:“我听说鱼儿会在江湖里相互遗忘,人会因立场不同而忘记友情,这就是你我二人的现状。孝武帝大明年间,我们两人一起侍奉圣主,身为宿卫将官,情同手足,荣辱与共。后来,前废帝昏庸残暴,我等心中痛苦焦虑,难以言表,当时,你我相互帮助,委曲求全,两家也结为婚姻。等到宋明帝继位,我们的同僚大都已经死去,只有你我二人侥幸活了下来,并得到了明帝的厚爱,明帝驾崩之时,我还被任命为托孤重臣。虽然我的忠贞之心比不过古人,但也知道为臣的忠义之道,也曾发誓以死要报答先帝的厚恩。忠诚之志尚未实现,先帝就驾崩了,从此以后,与你很少见面,一旦接到你的口信,言及此事,未尝不对着纸张哭泣,如今又岂敢对你冷嘲热讽?只是内心有话,不得不说啊。最先接到贤子萧赜的书信,称接到家书说你要行废立大事,此事安定国家造福百姓,功劳卓著,不是象我一般的常人所能的。不久,又接到了皇太后的命令,称你暗中密谋,独断于心,这是多么雄壮啊!可是,有道是,帽子再破,也不能当鞋穿,这是有高下之分的缘故。你结交陛下身边的人,亲行大逆之事,你自以为龙逢和比干都是傻瓜?凡是废立大事需要保密,当然不能广泛征求他人意见,但是,袁粲和褚渊都是先帝临终前指定的顾命大臣,刘秉又是宗室近亲,这几位大臣不论是地位还是名望都是一流,你连他们都不商量,还能与谁商量呢?废昏立明之事,自古以来都是有的,岂是我大宋才有的么?前代的做法史书上都写得非常明白,现在,就让我给你说说。数位重臣一起商议,然后禀报太后,再按照太后的命令行事,以王礼将被废之主遣还府邸。你即使不知大体,也要听听君子之言,岂能如此灭天理!《孝经》上说:‘资于事父以事君’,即使为了社稷,不得不如此,难道就有一点君父之亲吗?竟然担心自己家族前途,对下等人以厚赏为诱饵,遂公然弑杀主上。我虽然没有多少见识,但私忖自古及今哪里有今日之事?身为臣子,谁不惊骇叹息!以至于主上的尸体一直不殡殓,生出的虫子爬出了户外,从古以来,有无这种情况?春秋时期卫国虽然弱小,但还有忠义之臣弘演,没有想到我大宋,却没有这种人!我抚摸着胸脯悲痛惆怅,不能自已。你说你与过去杀人的人有什么不同?人心难测,当你的主上,岂不是太难了吗?管仲曾说过,君主做错了,未尝不劝谏,可是,我们没有听到过你的谏言,却心甘情愿象崔杼那样弑君!……新君继位,正是奉公忘私之时,可是你却大肆搜罗宫女,抢夺国库,金银宝贝铠甲武器,全都拿到你自己家里,朝野之上遍布私党,内外宫禁全交给你的家人管理。我不知道霍光、孔明的遗训就是如此?王导、谢安、陶侃、庾亮所作所为,也是这般?你自己的孩子驻守台城,你自己则居住在东府,这与一家出了两个宰相又有什么不同?你心怀叵测,图谋颠覆大宋江山,难道说我也要舍弃申包胥那样的气节吗!我听说过,忠臣必定要从孝子的家中寻求,你不忠不孝已到了极点了……我听说古代的先哲绝交,双方口不出恶言,我只是将名节放到我的心里,顺便与你永别,放下笔来,不禁长叹,为国为家都泪下沾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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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1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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