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首先说所谓的五位辅政大臣。毫无疑问,在五位辅政大臣中间,处于中枢核心地位的是尚书令袁粲和中书令兼护军将军褚渊。袁粲,为人清雅、沉静,博学多闻,为人低调,对权力并不热情,宋明帝生前在给王彧的信中就曾赞赏他“人情向粲,淡淡然亦复不改常。”(《宋书·王景文传》)另据《南史·袁粲传》称:袁粲早年丧父,对母亲非常孝顺,一次母亲白天睡觉时梦见其袁粲的父亲对她说:“不用担心愍孙的成长,他终会成为国器,不会沦落下尘,只是恐怕富贵之后,终将败亡啊。”其母一直未曾告诉他,等到袁粲富贵之后,其母担心出现意外,就将这个梦告诉了他,因此,袁粲虽然身处高位,却一直非常内敛;褚渊,就是那位被山阴公主引诱未果的帅哥,也不是一位权力欲很强的人。除了这两位文臣之外,在中枢辅政大臣中间,宋明帝还安排了一位武将刘勔。刘勔在宋明帝后期,觉察出险恶的政治环境,主动提出不当豫州刺史,“以世路纠纷,有怀止足”,为宋明帝所叹赏。因此,这三位在中枢的辅政大臣均不会对幼主构成威胁。另外两位辅政大臣分别是郢州刺史沈攸之和原任会稽内史蔡兴宗。这两位均是泰始初年平定刘子勋叛乱的功臣,沈攸之为前锋都督,蔡兴宗为谋主,为宋明帝坐稳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在临终之际,宋明帝将蔡兴宗从会稽内史任上调任荆州刺史,具体的官职为使持节、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加班剑二十人,常侍如故。沈攸之为政苛暴,而蔡兴宗为人严整,又为士族,宋明帝让其镇守上游,不仅与沈攸之相得益彰,又同为辅政大臣,起到相互制约的作用,使朝廷全据上游之势。

其次是地方宗室势力与地方辅政大臣及非辅政大臣。地方上的宗室势力主要有由荆州刺史改任太常又改任南徐州刺史的刘景素、南徐州刺史刘秉(刘道怜之孙)、南兖州刺史刘怀明、江州刺史刘休范等人。在这些人当中,地位最高的是江州刺史刘休范,被进位为司空,但是,他却不是辅政大臣,这些力量主要集中在建康周边地区,一旦上游出现问题,可以与中枢力量合力;地方非辅政大臣主要有湘州刺史王僧虔、新任雍州刺史张兴世。两人穿插于两位地方辅政大臣郢州沈攸之与江州蔡兴宗之间,既服从于蔡兴宗的领导,又有相对独立性,对荆州和郢州既又屏护,又南北夹持,维系一种动态的平衡。

第三是中枢辅政大臣与恩幸集团。中枢辅政大臣当然名正言顺,但在中枢还有一支盘根错节、掌握实权的恩幸集团,他们主要是阮佃夫、杨运长和王道隆。从感情上讲,宋明帝更信任这些寒门出身的近臣,这三位均兼中书通事舍人,其中,后废帝继位后,阮佃夫还晋升为辅国将军、加给事中、淮陵太守如故;王道隆从太子翊军校尉迁右军将军,南平昌太守太守如故;杨运长加龙骧将军,转给事中。他们不仅掌握着数量可观的禁卫军,而且,还负责诏命的具体起草和传达,实权很大。恩幸集团是中枢中对辅政大臣集团的一个制约。这也是宋明帝放心地任命萧道成为右卫将军,领卫尉的原因吧。但是,这种解释还不能令人十分满意,这是因为,按照史书的记载,宋明帝一直是对萧道成非常猜忌的,假如没有什么让宋明帝彻底放心的话,他怎能不会果断地将萧道成杀死?《南史·齐本纪》记载,萧道成家的祖坟上经常有五彩祥云,宋明帝得知后非常厌恶,曾专门派一个精通阴宅的术士高灵文前去查看,谁知,这个高灵文原来曾为萧道成做事,他回建康给宋明帝汇报说:“不过能出一个刺史一级官罢了。”可是,却私下对萧道成说:“贵不可言。”《南史》喜欢说一些扯淡的琐事,但此处说的事对于一向信奉术数的宋明帝而言,发生在他的身上大概不会有假。也许正是因为高灵文的话,才让宋明帝从内心深处变得释然了。这可能才是他没有杀掉萧道成的最为真实又最为隐秘的原因吧。

在宋明帝看来,一切安排得都是如此妥帖,几乎是滴水不漏。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他刚刚死去不久,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后废帝刘昱继位后,因年幼不能亲政,他下诏要求尚书令袁粲领导有关部门亲自处理帝国刑狱,体察民情,袁粲、褚渊主政后,遵从宋明帝遗诏,力行节俭,可是,阮佃夫、王道隆却依然把持实权,大肆收受贿赂,袁粲等人也无法制止。在用人方面,双方也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迹象。据《宋书·恩幸传附阮佃夫传》记载:“欲用张澹为武陵郡,卫将军袁粲以下皆不同,而佃夫称敕施行,粲等不敢执。”

五月二十七日,刘宋朝廷将宋明帝安葬在高宁陵,庙号太宗。六月,尊奉王皇后为皇太后,册立刘昱的妃子江氏为皇后。

在京师处理完丧事之后,新任蔡兴宗即将离京赴任,而这时,一件意外发生的事情却打破了宋明帝生前苦心设计的政治格局。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右军将军王道隆手握实权,他前去蔡兴宗家中拜访,但蔡兴宗此人历来瞧不起这些出身寒门的人,并且,在当时,寒门人士在高门士族面前,是不能坐下的。王道隆来到蔡家,蹑手蹑脚地走到蔡兴宗跟前,却一直没有听到主人热情的寒暄、赐座。王道隆就这样在蔡兴宗面前尴尬地站立了良久,一直不敢坐到席子上,而蔡兴宗也始终没有看座,遭受奇耻大辱的王道隆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家去了。有宋一朝,说明寒门与士族之间悬隔的事,有代表性的共有三件:一件是在元嘉时期,中书舍人秋当(又记作狄当)曾经拜望太子詹事王昙首,在王昙首跟前一直不敢坐下。第二件,也是元嘉时期,中书舍人王弘(非曾任司徒之王弘)深得宋文帝的宠信,曾请求宋文帝将自己提升为士族。当时,宋文帝对他说:“你要想当士人,如果在王球跟前坐下的话,那就成了。你可以去王球那里,就说是奉旨让坐的。”王弘就来到王球家,如此这般对王球说了,谁知,王球只是淡淡地将扇子一举,说了句:“你可不能如此。”王弘回去给宋文帝汇报,宋文帝无奈地说:“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这次王道隆在蔡兴宗跟前遭遇的情况,是第三件。

这一事件直接导致了王道隆等人不愿蔡兴宗拥兵上流,七月,将其职务改为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常侍如故,蔡兴宗坚决推辞。第二月,蔡兴宗就去世了,终年五十八岁。蔡兴宗与王道隆之间的过节,只是个人恩怨,但却让宋明帝设计的格局打破了,王道隆以沈攸之为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镇西将军、荆州刺史,持节、常侍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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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1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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