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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帝还非常严酷暴虐,对广陵屠城,并将人头运往石头城南岸,修建了一座骷髅台,这当然是为了震慑异己势力,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群臣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被孝武帝杀了,《宋书·柳元景传》云:“世祖严暴异常,元景虽荷宠遇,恒虑及祸。太宰江夏王义恭及诸大臣,莫不重足屏气,未尝敢私往来。”在这种极其不正常的君臣关系下,大家人人自危,尤其是太宰刘义恭时刻害怕受到猜忌。他见到孝武帝总是低声下气的,专拣好听话说,刘义恭口齿伶俐,还善于附会,每每遇到祥瑞之事,总要献上赋颂,歌咏孝武帝的美德,说得孝武帝心花怒放,大明元年,石头城的西岸生出三脊茅,刘义恭五次三番地上书请求孝武帝到泰山封禅,弄得孝武帝龙心大悦;大明五年元旦,朝贺时,雪落在刘义恭的衣服上,有一片六瓣的雪花,刘义恭又上奏称这是祥瑞,再次让孝武帝喜上眉梢;只要主子喜欢的,肯定会有人去溜须拍马,大明四年,颜师伯被征召为侍中,颜师伯虽然也算是一位文武全才,但因其人善于奉迎、献媚,深得孝武帝的喜爱,后世对其评价并不高。颜师伯大肆招权纳贿,家中骤然大富,一次,他在宫中与孝武帝两人赌博,孝武帝先掷得了五个五(雉),自以为必胜,谁知颜师伯竟然掷了五个六(卢),孝武帝顿时脸色大变,颜师伯见状,赶紧把骰子一扫,假装失望地顿足叹气道:“哎呀,差一点是个卢!”当天,颜师伯一下就输给孝武帝一百万钱。在这样的主子周围,只有象颜师伯这样善于溜须拍马的人能大行其道,而稍微有点节操的人的处境就非常不妙了。周朗、颜竣、蔡兴宗,流放的流放,被杀的被杀,疏远的疏远,沈怀文与颜竣、周朗关系都很好,颜竣被杀,周朗得罪,孝武帝曾对沈怀文说:“颜竣如果知道是我致使杀了他的,也就不敢那样了。”沈怀文听了,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一次,谢庄、沈怀文、王彧、颜师伯四人值班,路上,王彧盛赞颜竣、周朗人品很好,沈怀文也随声附和,后来,颜师伯给孝武帝打小报告,孝武帝听了非常不高兴。孝武帝还不承认各地原来的士族,让他们充当低级官吏,这些人都不服从,纷纷逃亡,朝廷屡次打击,效果也不明显,于是,孝武帝下令只要是抓住的,即可以军法斩杀,这样以来,这些人无不逃窜山林,落草为寇;朝廷赋税沉重,百姓为了交税,贫苦人家卖妻卖子,甚至有自缢而死的,沈怀文劝谏,孝武帝一时采纳了,但过后不久,一切又照旧;孝武帝本人贪财,他的儿子们也同样如此,刘子尚等诸位王子也都雇人经商牟利,成为天下一害,沈怀文劝谏,但孝武帝不听,由于沈怀文屡屡以直言劝谏,慢慢惹得孝武帝的不满。

孝武帝还喜欢戏弄群臣,这当然是他打击臣下自尊心,以期取得心理优势的手段,包括太宰刘义恭在内,随时都会受到孝武帝言语的侮辱。他根据群臣身材的高矮胖瘦,给大家都起了一个外号,胡子多的就被称为羊,还有王玄谟是北方人,被称为老伧(北方佬),尚书仆射刘秀之比较吝啬,被称为老悭(吝啬鬼),颜师伯为大板牙等等,尝为王玄谟写了一首调侃的四时诗:“堇荼供春膳,粟浆充夏飧。瓟酱调秋菜,白醝解冬寒。”黄门侍郎宗灵秀肥胖,叩头起立都很不便,每到宴会,孝武帝玩恶作剧,故意不断赏赐给宗灵秀很多东西,就是想看到他跌跌撞撞、东倒西歪的样子,以此为乐,这还不过瘾,孝武帝还让人用木头刻了一座宗灵秀父亲宗叔献的像,放到他家的堂上,让宗灵秀每次见到,都得下拜——想象着宗灵秀的样子,孝武帝刘骏准能从被窝里笑得乐不可支。他身边还有一位宠幸的马来奴仆,名字叫白主,经常让他拿着木棒,杖击百官,包括尚书令柳元景也都经常挨打,只有蔡兴宗为人严正,连孝武帝也不敢随意对他戏弄,颜师伯曾对仪曹郎王耽之说:“蔡尚书一直未被戏弄,的确不同凡响。”王耽之回答:“蔡尚书的父亲蔡廓从前在刘裕的相府,也一向以方正著称,武帝私宴也从不请他参加,蔡尚书可谓是社稷之臣。”

孝武帝戏弄群臣大多是在宫内淫宴上进行的,除了在宫内花天酒地,他还巡游无度,每次出游,路太后和六宫嫔妃也一同随行。沈怀文和王彧二人经常劝谏孝武帝不宜屡屡出游,一次,在巡游途中,遇到了漂泊大雨,二人坐在松树下面避雨,王彧说:“你得去劝劝了。”沈怀文说:“我自己说不起作用,还是我们一起劝吧。”江智渊也在一旁,也表示赞成,不一会儿,三人被召入射雉鸡的围场内,沈怀文说:“圣上不宜淋在如此大雨中。”王彧也随声附和,当时,孝武帝正弯弓搭箭在瞄准,还没等江智渊说话,只听孝武帝的脸沉了下来,说道:“你是想学颜竣吗?为啥就你懂得多!”又说:“颜竣这小子,我恨不得拿鞭子抽他脸!”孝武帝每次聚会,总要群臣都喝得烂醉,沈怀文素不饮酒,又不喜欢开玩笑,孝武帝就认为他是故意标新立异,与自己作对,谢庄曾劝诫沈怀文:“你这样总与别人不同,岂能长久?”沈怀文回答:“从小我都是这样,岂能马上改变?不是我故意这样,只是本性如此。”江智渊也是这样,孝武帝每次在宴会上辱骂群臣,还让群臣之间相互谩骂、戏弄,江智渊素来严正、谦让,逐渐引起孝武帝的反感,一次,孝武帝让王僧朗戏弄自己的儿子王彧,江智渊严肃地说:“恐怕不应该这样开玩笑。”孝武帝听了不禁恼火,说道:“江僧安(江智渊的父亲)就是个傻瓜,同是傻瓜的儿子之间自然是惺惺相惜。”江智渊听了亡父的名讳,伏在席子上流泪,从此,恩宠大大减退,稍后即被赶出朝廷,任命为新安王刘子鸾北中郎长史、南东海太守,加拜宁朔将军,行南徐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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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10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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