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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夺占荆州(2)

殷仲堪看到桓玄的书信以后,当即就软禁了桓伟,并让桓伟给弟弟写信,反复劝说桓玄回军,言辞非常凄切。桓玄看了书信说:“殷仲堪此人没有决断,经常是患得患失,为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儿孙辈留下后路,他肯定不敢杀掉我哥哥,即使我哥哥在他的手中,性命也肯定无忧。”

果然不出桓玄所料,殷仲堪一直没有胆量杀死桓伟,与桓玄彻底决裂。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企图击退桓玄的进攻。他一方面命令堂弟殷遹率领七千水军驻守西江口(湖北省监利县南),抵挡桓玄之军,另一方面,给襄阳的杨佺期写信,请求杨佺期火速南下增援。桓玄命令梁州刺史郭铨,辅国将军、前秦原太子苻宏率军西上,一举击败殷遹,桓玄随后率领大军,驻扎在巴陵(湖南省岳阳市),就地食用荆州的粮食;殷仲堪再派杨佺期之弟杨广、侄儿殷道护等人率军抵御,桓玄分别在夏口(湖北省武汉市)击败杨广,在杨口(湖北省潜江西北)击败殷道护之军,乘胜推进距离江陵仅二十里的零口,江陵城内一片震恐,殷仲堪又派遣数路军队前去抵御。

接到殷仲堪的书信,杨佺期复信问道:“江陵没有粮食,怎么抵御敌人?不如你放弃江陵,率军来到襄阳,我们共同防御襄阳。”殷仲堪的目的是利用杨佺期来帮助自己守住荆州,而如今杨佺期让自己弃守江陵,北上襄阳,这当然与殷仲堪的目的大相径庭,为了能让杨佺期率军南下,他回信欺骗说:“已经临时征集了粮食,如今已经有了充足的储备。”其实,此时的江陵已经断粮,殷仲堪只能拿出芝麻,煮成稀粥供应士兵们果腹。可是,见到殷仲堪的书信,杨佺期却信以为真,即刻率领八千精锐骑兵从襄阳南下,一路上旌旗招展,铠甲鲜明,十分威武。然而,等杨佺期抵达江陵近郊的时候,殷仲堪却拿不出丰美的酒肉,仅以稀饭犒劳这支援军。见此情景,杨佺期立即明白了殷仲堪欺骗了他,百感交集,不禁大怒,说道:“如今真的要败了!”于是,连见殷仲堪一面都不见,趁着初至之锐,立即投入对桓玄前锋部队的进攻。

当时,桓玄在零口,杨佺期率领本部人马与哥哥杨广会师,直接渡过长江,进击桓玄大本营。桓玄惧怕杨佺期的精锐部队,不敢接战,他从零口退到长江南岸的马头(湖北省公丨安丨县西北)。第二天,杨佺期率领殷道护等的一万精锐部队,登上战舰出战,桓玄的江州军队也将战舰摆在长江之上,两军展开激烈的水战,荆州、雍州之军无法取得突破。杨佺期亲率麾下数十只战舰,直接朝长江对岸桓玄的旗舰杀来,却未能得手。身经百战、却不习水战的杨佺期看一时无法取胜,他采取避实击虚之法,转而进击郭铨之军,大破郭铨,几乎将郭铨活捉。而恰在这时,桓玄的大军随后而至,将杨佺期的这支突击队击败,杨佺期只好退去,他所带来的八千精锐骑兵也全军覆没,杨佺期单人匹马向襄阳逃去。

马头之战的大胜,荆州雍州之军片甲不存,殷仲堪见此情形,只好弃城而北逃至酂城(湖北省老河口市)。在殷仲堪出走之时,荆州文武官吏只有罗企生愿意追随。据《晋书·忠义传附罗企生传》记载,罗企生,字宗伯,豫章人,曾为江州刺史王凝之别驾,殷仲堪为荆州刺史,任命他为功曹。在桓玄进攻之前,罗企生被任命为武陵太守,还没有上任,桓玄就率军西上了,殷仲堪就将他留任为谘议参军。看到殷仲堪多疑少决,罗企生十分担心,他对弟弟罗遵生说:“殷君侯仁爱却不果断,这注定是要失败的。成败之事都是天意,我当以死随之。”罗企生追随殷仲堪北逃时,路过家门,弟弟罗遵生说:“就此永别,为何不握一握手!”罗企生回马与弟弟握手,罗遵生身强力壮,就势将哥哥从马上拖了下来,紧紧抱住,说:“家中有年迈的母亲,你要去哪里!”罗企生流下眼泪,说道:“如今之事,我肯定活不成了。你们在家奉养老母,一家有忠有孝,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啊!”而弟弟死死抱住他不放。殷仲堪在远处等了很久,罗企生冲他大声喊道:“我们生死在一起,请稍微等一会儿。”殷仲堪看到罗企生无法脱身,即策马而去。

桓玄进入江陵之后,即命令将军冯该率领部队北上追击杨佺期、殷仲堪二人。冯该在途中追上了杨佺期及其哥哥杨广,将二人就地斩杀,桓玄把两人的人头送交建康,高悬于朱雀门之上;杨佺期的弟弟杨思平、堂弟杨尚保、杨孜敬三人均逃到了深山老林之中,依附于山蛮。殷仲堪听说杨佺期被杀之后,打算率领数百人北逃到后秦,他们从酂城向东北方向出发,走到冠军(河南省南阳市邓州市西北),又被冯该追上。冯该将其押解到江陵以北的柞溪,桓玄下令让其自杀,并将其侄儿殷道护诛杀。史书称,殷仲堪自小信奉天师道,桓玄进攻时还与王凝之一样只知道祈祷;祭祀鬼神出手大方,而对于真正需要帮助的穷苦百姓,却十分吝啬,不过,却善于沽名钓誉,贵为刺史,却能亲自给病人把脉治病;在用兵方面,没有大局观念,只会在琐碎的小计策上,反复思量,不厌其烦,所以败亡。据《世说新语·赏誉》记载,殷仲堪死后,桓玄曾问殷仲文:“你们家仲堪,究竟算一位什么样的人呢?”殷仲文回答:“他虽然不能象您一样让一代安定祥和,而他的光辉也足以照亮九泉之下。”殷仲文是殷仲堪的堂弟、殷顗的弟弟,也是桓玄的姐夫。殷仲堪死后,他的儿子殷简之将父亲的棺材带回建康安葬,一直住在坟墓边,后来,刘裕起义,殷简之也率领奴仆参加义军,讨伐桓玄,桓玄死后,殷简之割下桓玄尸体上的肉,吃掉以报杀父之仇。

桓玄夺占荆州之后,荆州有名望的人士纷纷前去拜见,只有罗企生不去,而是专心打理殷仲堪家的后事。有人对罗企生说:“桓玄此人猜忌残忍,不会以为你对旧主忠诚就高看你一眼,这样下去,大祸将要临头了。”此人的劝说不是没有丝毫道理,《世说新语》上关于桓玄的个性,有诸多遗存可以证明:一则是说桓玄小的时候,与同族兄弟们斗鹅,桓玄的鹅总是斗不过人家,恼怒之下,桓玄一夜之间将人家的鹅全部偷偷杀死;另一则是说桓玄特别喜欢打猎,每次打猎总是车马随从很多,五六十里范围内旌旗招展,骏马如飞,如果队伍不整齐或者猎物脱逃,总要将部下捆绑起来,以示惩罚。桓道恭是桓玄的同族,腰中常常缠着一条紫红棉绳,桓玄问做什么用,他回答:“您打猎喜欢绑人,我怕粗绳上的芒刺刺破手,特意自备一条棉绳。”由此可见桓玄个性中的一斑。罗企生听了,严肃地说:“我是殷君侯的官吏,殷君侯象对待国士一样厚待于我,因为弟弟的强迫,没能追随殷君侯,殷侯死后,我还有什么面目去巴结桓玄求生呢!”桓玄听了不禁大怒,但他历来对罗企生很看重,就对他传话说:“如果给我谢罪,我就放了你。”罗企生不从。桓玄就派人逮捕了罗企生,问他有什么临终遗言,罗企生回答:“晋文帝司马昭诛杀嵇康,而嵇康之子嵇绍最终成为晋朝的忠臣;我请求大人放过我的一个弟弟不杀,让他奉养老母。”桓玄同意。在临刑之前,桓玄又特意将罗企生叫到跟前,说:“过去我一直对你不薄,为何负心?如今你死定了!”罗企生回答:“大人过去曾经兵向建康,驻军浔阳,然后你们三人均接受朝廷的命令,各回本镇,登上祭台赌咒发誓,可是,嘴里喝得鲜血还未干,你就生出奸计。我自叹自己没有能力剪除奸臣,只恨我死得太晚了!”于是,罗企生被杀,死时年仅37岁。过去,桓玄为结交罗企生,曾给其母胡氏送上一袭羊皮袄,罗企生被杀当日,胡氏即将那羊皮袄给烧了。诛杀罗企生固然有桓玄本性残忍的一面,而更有桓玄内心深层次的隐痛,《世说新语·尤悔》记载,当殷仲堪的死讯传来时(原本记作“破殷荆州”),桓玄正在听讲《论语》,正巧讲到“富与贵,人之所欲,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一节,桓玄当时十分尴尬,心情非常不快。由此看来,罗企生存在一天,就会让桓玄多一天良心的不安吧。

这是隆安三年年底的事,此时,在三吴地区,刘牢之也刚刚将孙恩赶下海里。桓玄上书要求朝廷任命自己为江州、荆州两州刺史,朝廷下诏任命桓玄为都督荆州、司州、雍州、秦州、益州、宁州七州诸军事,后将军,荆州刺史,假节;以中护军桓修为征虏将军、江州刺史。司马元显当然不想让桓玄得到两州,虽然桓修是桓玄的堂兄,但毕竟桓修还是司马元显的姑父,将其作为朝廷与桓玄之间的缓冲,似乎二者都能够接受。然而,桓玄的野心决非仅仅做一个荆州王,他还要控制朝廷,恢复其父昔日的荣光,因此,桓玄坚决要得到江州,司马元显无奈,只好收回成命,任命其为都督八州以及扬州、豫州八郡诸军事,又任江州刺史;桓玄又擅自做主,任命哥哥桓伟为冠军将军、雍州刺史,朝廷再次妥协,只好同意。

隆安四年(公元400年),历史进入公元后五世纪,新世纪的第一个新年,是桓玄最为得意的新年,他得到了其父生前发迹之地荆州。据《世说新语·文学》记载:“桓玄初并西夏,领荆、江二州、二府(后将军府、都督府)、一国(南郡公封国)。于时始雪,五处俱贺,五版(贺信)并入。玄在听事上,版至,即答版后,皆粲然成章,不相糅杂。”志得意满的桓玄,曾登上江陵城的南楼之上,说:“我将给王恭写一篇祭文。”于是,一边吟咏,一边吹着口哨,一会儿就写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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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7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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