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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三、孝武继位

据《晋书,桓温传》的记载,在晋元帝、晋明帝的时候,郭璞就晋朝的国祚曾经说过很多谶言,比如:“有人姓李,儿专征战。譬如车轴,脱在一面。”儿就是子,李去子,剩下了木,而车去轴,就是一个亘,合成“桓”字;郭璞还说过:“尔来,尔来,河内大县。”“尔来”的意思是“自尔已来”,也就是开始的意思,而桓温的字就是元子;温县就是“河内大县”。他还说:“赖子之薨,延我国祚。痛子之陨,皇运其暮。”前一句的“子”是指元子,说的是因为桓温的死,而让晋室得以延续;后一个“子”,是指司马道子,司马道子虽然乱了东晋,但其死也是东晋衰亡的缘由。

咸安二年七月二十三日,司马昱感到身体不适,一日一夜向大司马桓温发出了四道诏书,请桓温入朝辅政,其中一道诏书称:“吾遂委笃,足下便入,冀得相见。便来,便来!”司马昱的急切之情可见一斑,然而,小心谨慎的桓温却不敢入京,推辞不来。桓温上书推谢安、王坦之辅佐嗣主,并且说自己已经老朽年迈,不堪托付后事。桓温推脱一方面是故作姿态,另一方面也是在试探陈郡谢氏、太原王氏的态度,此时,司马昱有年仅11岁的皇子司马曜和9岁的司马道子,但两人均为立为太子,因此,桓温寄希望于简文帝去世之时,禅位于自己,即使不能这样,也能让自己按照周公那样,临朝居摄,代行皇帝职权。

而司马昱预见到了桓温有篡夺皇位的可能性,当然他又不希望出现这种局面,因此,他留下遗诏称:“大司马温依周公居摄故事。”他底线是,让桓温居摄,在嗣君年幼之时,代行皇帝职权。但是,他又在遗诏中说:“少子可辅者,辅之;如不可,君自取之。”也就是说,桓温所幻想的简文帝会禅位给他的可能性,是根本不存在的。至于桓温以后是否簒取皇位,那是他桓温的事情,司马昱决不做对不起祖宗的事。然而,由于司马昱的病情来势凶猛,从发病到去世,仅仅六天时间,在这关键的六天内,桓温的亲信没有一个在皇帝的身边,而此时在皇帝身边的只有陈郡谢氏的代表人物谢安、太原王氏的代表人物王坦之和琅邪王氏的代表王彪之等人。在这一关键时刻,几家门阀士族在内外军权均归桓氏家族的时候,却拒绝接受桓温禅代的意图,也拒绝接受皇帝让桓温居摄的妥协意见,这一方面是因为桓氏家族社会影响还比较低,另一方面是东晋各个豪门大族还想继续维持士族与皇室共治的局面,不愿看到桓氏打破这一平衡。

于是,当看到司马昱写给桓温的遗诏以后,侍中王坦之亲自拿着诏书,进入司马昱的房间,并当着病中司马昱的面将遗诏撕毁。司马昱说:“天下,是撞大运偶然得来的,卿何必如此不满意呢?”王坦之回答:“天下,是宣帝司马懿、元帝司马睿辛勤得来的天下,陛下怎能自作主张!(想扔给谁就给谁?)”于是,司马昱让王坦之将遗诏改为:“家事、国事,完全按照大司马桓温的意思办,就象是诸葛亮辅佐刘禅、王导辅佐成帝的先例。”遗诏写就之后,司马昱就去世了。

司马昱的遗诏上当然先有册立的皇太子的话,但是,由于群臣惧怕桓温,不敢举行册立太子,进而举行太子登基大典,群臣的意思是,司马昱死后,要观望一会儿,等待着桓温是否自取,如果桓温不就此夺取天下,那再扶太子司马曜继位,他们说:“应当等待大司马处分。”这时,尚书仆射、琅邪王彪之严肃地说:“天子驾崩,太子当立,哪里容得了大司马再提异议!如果先当面咨询他,必然反被他所责备!”于是,朝廷才决定下来,当天,奉太子司马曜即皇帝位,大赦。

也就是在司马昱驾崩、司马曜继位的同一天,崇德太后褚蒜子从后宫传出命令,以司马曜年幼,并且在服丧期间,下令让大司马桓温依照周公居摄故事,代行皇帝职权。崇德太后的懿旨传到外廷,王彪之说:“这是非同寻常的大事,大司马一定会坚决推辞。这样的话,不仅会耽误朝廷的公务,而且还将耽误先帝灵柩的安葬,因此,不敢接受这项命令,谨予退回。”于是,朝廷给桓温发去的是司马昱的遗诏,内容是请桓温按照诸葛亮、王导的规矩,辅佐新皇帝。

此时的桓温虽然权倾内外,但他对于强行夺取皇位,尚有顾忌,枋头大败造成他“望实俱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之一,因此,如果司马昱在临终之时自动禅让,当然是觊觎皇位的桓温最想看到的结果,它起码从法理上是正当的,由一个皇帝将皇位授予另一个血统之外的人,通过这种办法,可以将士大夫心目中的对立情绪降到最低。然而,这不过是桓温的一厢情愿,连输得什么都没有了的司马昱也不敢这样做,因为,将祖宗的基业在他的手里拱手让人,由此所承担的道义责任实在是太大了。那么,退而求其次,桓温对于如周公那样暂时行使皇帝职权,也是可以接受的,而司马昱和崇德太后的最初的意见,也是如此,对于桓温而言,在登基之前有一段缓冲阶段,不仅可以稳定人心,从容布局,而且还有躲闪腾挪的余地,至于在适当的时候让小皇帝“失去做皇帝的资格”,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而司马昱最初之所以提出这个意见,大约还是惧怕桓温的势力,此时,东晋皇室成为整个东晋时期最孱弱的阶段,而也是权臣势力最强盛的时期,司马昱希望在东晋国祚不在自己手上失去的前提下,尽最大可能满足桓温的要求,以便保全自己的子孙。而崇德太后随后的命令,应该是朝中的亲桓温派所作的最后努力罢了。那么,第二种以周公居摄的办法与第三种以诸葛亮、王导辅政的办法,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区别不言自明。周公居摄,居摄者虽名义上为臣子,但却是临时皇帝,且这个临时皇帝的期限并不以小皇帝是否成年为限,而以小皇帝是否适合行使皇帝职权为准,然而,周公辅佐的是自己的亲侄子,如果此事成真的话,桓温辅佐的将是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司马曜;而以诸葛亮、王导辅政的办法,虽然两人独揽大权,但名分上尚是臣,而不是君。如果他们废黜君主,那就要背负乱臣贼子的恶名。

在关键时刻,东晋门阀大族担当起了维护皇权、维护门阀既得利益的重任。虽然陈郡谢氏对此是支持的,但根据史书记载,真正担纲的却是太原王氏和琅邪王氏,陈郡谢氏的谢安却躲在了幕后。王坦之的父亲、前尚书令王述已经于海西公太和三年八月去世,在他生前就对桓氏十分看不起,经常以“大兵”称呼桓温,桓温想娶王坦之的女儿为儿媳,就遭到了王述的强烈反对,桓温只好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王坦之的儿子,这我们过去就曾说过。而王坦之本人也与其他东晋士大夫志趣不同,史书称其“有风格”,尤其对于弥漫于整个东晋士大夫中间的那种放荡萎靡的风气,深恶痛绝,他曾经写下了一篇《废庄论》,提倡儒学,反对老庄哲学,由此可见,他是一位积极入世,希望有所作为,而且尊奉儒家规范的人,这一点,我们从《世说新语》中留下了多处王坦之看不起清谈家兼僧人的支遁的记载,也可以得到印证。而王彪之一直以来对于桓温都是排斥的,只是在桓温进京、京师一片恐怖气氛的情况下,他才暂时投靠了桓温,此时,他还是最终站了出来。而谢安的态度就模糊得多,首先谢安与王坦之的脾气性情不同,谢安既是清谈家,又喜欢妓乐,过去,王羲之就曾劝诫他说:“虚谈废务,浮文防要,恐非当今所宜。”而谢安却反驳说:“秦国任用商鞅,二世而灭亡,这岂能清谈造成的?”其实,秦国正是任用了商鞅才国富兵强,兼并了六国,而秦国灭亡原因却非常复杂,绝不是秦国很多年以前任用商鞅的结果。从谢安过去的生活状态,我们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人,也很会调适自己的生存状态,而这种人也就恰恰对自己的生命十分珍视,这无可厚非。由此,我们也好理解为什么当桓温废黜海西公的时候,谢安能够对桓温行叩拜大礼,说的好听一点是懂得韬光养晦,难听一点就是奴颜婢膝。这也是在关键时刻,谢安不想或者不敢挺身而出的原因,而是王坦之、王彪之阻止了桓温可能居摄的后果。

桓温对此结果十分不满,他怀疑是王坦之和谢安从中作梗,怀恨在心,给弟弟桓冲写信埋怨道:“遗诏仅仅是让我依照武侯、王公故事罢了,王、谢二人在朝中处理大事,总让人愤愤不平。”其间,桓温曾经看到谢安写的给简文帝所上谥号的奏表,看罢就将其扔到一边,说:“这是谢安的小杰作。”(“此安石碎金。”见《世说新语》)

司马曜继位之后,为了安抚桓温,谢安、王坦之等人以司马曜的名义,再次给桓温下诏说:“先帝遗诏说:‘对待大司马,就象对待我一样。’”给予桓温以崇高的礼遇;又下诏称:“内外一起事务全部按照大司马的意见办。”并派遣谢安亲自前往姑熟,征召桓温入朝辅政,加仪仗队的羽葆鼓吹,虎贲六十人,桓温推辞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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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6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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