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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殷浩北伐(2)

然而,到永和七年年底,桓温终于按捺不住,他不再等待了。

永和七年(公元351年)12月11日,桓温忍无可忍,上书北伐,并于当天即率领荆州4、5万大军,顺江东下,屯驻于武昌(湖北省鄂州市),朝廷震恐。

有人劝说殷浩辞职,也有人建议用驺虞幡遣散桓温的部队。王导堂弟王彬之子、王羲之的堂兄弟王彪之,时任吏部尚书,他对会稽王司马昱说:“这不是保全社稷、为殿下负责的办法。如果殷浩辞职,人情必然惊骇,只剩下天子独坐在朝堂之上。这样的话,就必须要有承担责任的人,那么,这个人不是殿下,又会是谁呢?”司马昱深以为然。然后,王彪之又去劝说殷浩:“桓温抗表问罪,大人首当其冲。您的职责在此,如今双方嫌隙已成,您想再作百姓,怎能保全性命?最好是暂且冷静地观察事态的发展。如今,相王给其写信解释,表达诚意,分析成败,他必定会回师;如果他仍不听从,就让皇帝下诏;如果仍然不从,那就只好以正义制裁。您不应这样匆匆忙忙,自己先就乱了阵脚。”殷浩听罢,说:“决大事自然十分困难,几天来,让人十分烦闷,听到你的话,心里才豁然开朗。”王彪之,字叔虎,此人二十岁的时候,头发胡子都白了,因此,时人称其为王白须。

抚军大将军司马高崧也对司马昱说:“应该给桓温下书,分析利弊,他自然会回师。如果不听命,则整顿军队,顺逆立刻就会分辨。如果您还有其他的计划,请先将我杀掉祭鼓!”说完,就在司马昱的座上替他给桓温写信:“寇难宜平,时会宜接,此实为国远图,经略大算。能弘斯会,非足下而谁!但以此兴师动众,要当以资实为本。运转之艰,古人之所难,不可易之于始而不熟虑,须所以深用惟疑,在乎此耳。然异常之举,众之所骇,游声噂沓,想足下亦少闻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或能望风振扰,一时崩散。如其不然者,则望实并丧,社稷之事去矣。皆由吾暗弱,德信不著,不能镇静群庶,保固维城,所以内愧于心,外惭良友。吾与足下虽职有内外,安社稷,保家国,其致一也。天下安危,系之明德。先存宁国,而后图其外,使王基克隆,大义弘著,所望于足下。区区诚怀,岂可复顾嫌而不尽哉!”司马昱的这封书信,可谓是一个杰作,一方面对桓温褒扬有加,另一方面又说出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同时,又自我检讨,让桓温无话可说。

桓温素来轻视殷浩,他经常对人说:“小的时候,我和殷浩一起骑竹马,我丢下不骑的,殷浩总是拾起来再骑,因此,他肯定是居我之下的。”这次桓温举兵,其实也只是想刺激一下朝中的司马昱、殷浩。他接到书信之后,上疏说:“臣近亲率所统,欲北扫赵魏,军次武昌,获抚军大将军、会稽王昱书,说风尘纷纭,妄生疑惑,辞旨危急,忧及社稷。省之惋愕,不解所由,形影相顾,陨越无地。臣以暗蔽,忝荷重任,虽才非其人,职在静乱。寇仇不灭,国耻未雪,幸因开泰之期,遇可乘之会,匹夫有志,犹怀愤慨,臣亦何心,坐观其弊!故荷戈驱驰,不遑宁处,前后表陈,于今历年矣。丹诚坦然,公私所察,有何纤介,容此嫌忌?岂丑正之徒心怀怵惕,操弄虚说,以惑朝听?

昔乐毅谒诚,垂涕流奔,霍光尽忠,上官告变。谗说殄行,奸邪乱德,及历代之常患,存亡之所由也。今主上富于阳秋,陛下以圣淑临朝,恭己委任,责成群下,方寄会通于群才,布德信于遐荒。况臣世蒙殊恩,服事三朝,身非羁旅之宾,迹无韩彭之衅,而反间起于胸心,交乱过于四国,此古贤所以叹息于既往,而臣亦大惧于当年也。今横议妄生,成此贝锦,使垂灭之贼复获苏息,所以痛心绝气,悲慨弥深。臣虽所存者公,所务者国;然外难未弭,而内弊交兴,则臣本心陈力之志也。”

于是,桓温又回师江陵。

桓温回师之后,展眼就过了新年,历史步入了永和八年(公元352年)。自永和五年(公元349年)石虎去世,北中国的大乱也已经持续了两年多,而且,似乎看不到结束的迹象;这一年的新年,已经占据关中一年多、并击退司马勋进攻的苻健,决定登基即皇帝位,于是,永和八年正月,苻健在长安太极前殿登基即位,大赦,进封诸公为王,并设置大单于之职,授予太子苻苌。也就是在此时,东晋的殷浩在桓温的刺激下,正式上书北伐,请求兵出许昌、洛阳。殷浩以淮南太守陈逵、兖州刺史蔡裔为先锋,以安西将军谢尚、北中郎将荀羡为督统,并开江西的田千顷作为北伐的军粮储备。二人率领大军进驻寿春。

陈逵,字林道,是陈眕的儿子,为人文雅而有风采,以清纯敏睿知名。永和五年为西中郎将,领梁、淮南二郡太守,镇戍历阳。《世说新语,豪爽》记载,陈逵在淮南时,与众人在当涂的牛渚山聚会,由于陈逵善于清谈,大家都想和他辩论,谁知陈逵却用如意支着面颊,眺望着远处鸡笼山三国的古战场,只感叹地说了一句:“孙伯符(孙策)志业不遂!”大家都无话可说。陈逵很有名气,时人将他和谢安、谢弈兄弟相比,他也擅长行草,书法有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之风。褚裒北伐的时候,陈逵曾经领军进至寿春。

蔡裔,有勇气,声若雷震,曾有两个小偷爬到他家的梁上,蔡裔抚床一吼,两人一起从梁上掉了下来。

谢尚进军之初,就已经命令都护戴施率领先头部队前去夺占枋头(河南省淇县淇门渡),此时,正值冉闵刚刚击败刘显,率兵在常山、中山一带游食,而处于襄国东北部滠头的羌族大头领姚弋仲也行将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从去年冉闵与石祗的襄国之战时,姚弋仲就已经生病不能成行,而只是派了儿子姚襄前往,过了新年,他的病情逐渐加重。姚弋仲共有四十二个儿子,临终之时,他将儿子们叫到床前,嘱托他们道:“我本来的想法是,晋室大乱,而石氏对我很优厚,因此,想帮助讨伐他的贼臣,来报答他的恩德。如今,石氏已经灭亡,中原无主,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夷狄之人在中原做天子的。我死之后,你们就应立即归顺晋室,要竭尽臣节,不能做不义之事!”永和八年年初,姚弋仲病死,终年73岁。面对日益复杂的河北局势,世子姚襄听从了亡父的临终嘱托,他率领全部部众共计6万余户(崔鸿《十六国春秋别传》称:“率户八万”),一路南下,离开了这一是非之地。

姚襄,字景国,时年22岁,是姚弋仲的第五子。他17岁的时候就已经身高八尺五寸,双臂过膝,雄武多才艺。众人请姚弋仲立其为嗣子,姚弋仲不同意,而每天来请求的人却络绎不绝,多达上千人,在这种情况下,姚弋仲只好同意。投降晋室之后,晋朝封其为持节、平北将军、并州刺史、即丘县公。

姚襄的大军相继攻占了阳平(山东省馆陶县)、元城(河北省大名县)、发干(原山东省堂邑县,现在山东省聊城、冠县一带),杀掠三千多户,屯兵于碻磝津(山东省莊平县)。碻磝(音:却奥)津,是古黄河上的一个交通要道,南宋学者王应麟的《河南四镇考》记载,在北魏时期,碻磝津与滑台、金墉、虎牢相并列,碻磝城被称为“河南四镇”。碻磝城西的黄河之上建有浮桥,就是碻磝津。姚襄在此休整期间,他任命太原王亮为长史,天水尹赤为司马,略阳伏子成为左部帅,南安敛岐为右部帅,略阳王黑那为前部帅,强白为后部帅,太原薛赞、略阳权翼为参军。

那么,对于姚襄而言,是西进入关还是南下投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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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5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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