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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剑拔弩张

以周嵩那种张扬的性格上书,可以说,让人并不意外。然而,政治斗争中,决定取舍的关键因素还不在于此,而在于利益。周嵩与王敦的亲哥哥王含,是儿女亲家,周嵩的女儿嫁给了王含的大儿子王瑜,而王敦无子,将哥哥王含的二儿子 王应过继给自己做儿子,因此,周家与王家也是姻亲关系。除此之外,也就是在周嵩嫁女的过程中(史书没有明言是否是此次嫁女),周嵩的门客切断道路,公然刀砍过路的老百姓,并在建康左尉前来维持治安之时,又将警官砍伤,时任御史中丞的刘隗严厉地弹劾了周顗,以哥哥身为大臣教导不力而免去了周顗的官职,可以说,周嵩与刘隗势不两立。而王含也曾经因为擅自超员增补下属,任用下属不当,被刘隗弹劾,史称,“王氏深嫉之”,所以,在对司马睿亲近的刘隗和刁协上,周家与王家是存在共同利益的。不过,实事求是的说,在这场与王氏的争斗中,是司马睿首先打破了原有的平衡。司马睿的行为,王导等人十分不满(《晋书,王敦传》称,“导等甚不平之”),不过,因为王导身处建康,也只能忍耐。而王敦手握六州之兵,情况就有所不同了。不过,出兵向阙毕竟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不到迫不得已,王敦也是不能走那一步的,因此,他上书司马睿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王敦的奏表中称,过去你曾经说过:“我与卿以及茂弘应该成为管仲和鲍叔牙那样的挚友。”我出外任职已经将近10年了,你给我的诸多教诲也忘掉了不少,但是,你说的这句话,却铭刻在心,我私下还寻思着,过去你给于的恩情不至于突然间就消失了。王敦接着说,前一段,您委任王导,不仅任命他为扬州刺史,而且还录尚书事,并且还假节都督六军,世俗之人一定会有毁谤。但是,当今所谓的王佐之才,能够超过王导的,我真是还没有见过。并且王导辅佐您多年,尽心尽力,过去那些有作为的霸王之主,何曾不与重臣有始有终!以王导之才,怎能没有过失?只要对他要求不过分,用其所长,补其所短,一定能将功补过。并且王导性格缜密,尤其具有忍耐力,有文章才能,动静咨询,将会公私得所。最后,王敦说,现在“天下荒弊,人心易动”,暗示可能会发动动乱。王敦的奏表送来以后,王导为了避免与司马睿的关系闹僵,又把奏表重新退回给了王敦,但是,王敦接到后,又一次派人送来,交到了司马睿的手中。

虽说王氏与司马睿之间的矛盾已经弄得朝野皆知,但是,要兵向建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王敦驻守着武昌,扼守住南下的咽喉,但是,在自己北面的襄阳却还住着 “远近悦服,智勇过人,”号称为“中兴名将”的周访,周访也听说了王敦有不臣之心,经常切齿痛恨,摩拳擦掌。除了周访以外,岭南还有能征惯战的陶侃,豫州还有忠义自诩的祖逖。一旦自己称兵东下,在司马睿的号召下,这些人保不准要抄自己的后路,因此,王敦开始的时候,也的确十分顾忌,《世说新语》记载,每酒后,王敦总爱吟诵曹操的乐府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边吟边用如意狠狠地敲打唾壶,把唾壶沿都打得坑坑洼洼的。王敦比王导和司马睿整整大了10岁,面对如此复杂的朝局,王敦的内心应该是矛盾的。不过,到了太兴三年,也就是320年的8月,61岁的周访因病去世了。周访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周抚,被司马睿留在建康做官,周访死后,袭爵,改任武昌太守,周抚到武昌以后,王敦把他引入自己的幕府,做自己的从事中郎,自此周抚与邓岳一起成为了王敦的爪牙;周访的次子周光,11岁的时候去拜见王敦,王敦问,你们郡有谁堪当领兵大将?周光说,没有见能超过我的人,于是,王敦任命其为宁远将军,浔阳太守。周访一死,王敦来自后方的威胁在瞬间被化解掉了。在周访死后,作为上级的王敦,就临时任命自己的从事中郎郭舒北上襄阳,暂时监管襄阳的部队,不过,很快的,司马睿就改任湘州刺史甘卓为梁州刺史,安南将军、假节、都沔北诸军,镇守襄阳,同时,征召郭舒为右丞,但是,王敦留下郭舒不遣。甘卓本非纯臣,再加上已经年老,不复为王敦忌惮。

甘卓升任了梁州刺史,就空下了一个湘州刺史的缺,在王敦看来,我顺利地让甘卓接任了梁州刺史,应该让我的人去做这个湘州刺史吧?因此,他上书司马睿,请求任命自己的亲信沈充担任湘州刺史,(《晋书,王敦传》称王敦想让自己的从事中郎陈颁去做,此处据《晋书,谯王承传》)司马睿找到谯王司马承,把王敦的奏疏交给司马承看,说:“这些年来,给王敦的职位已经够多了,可是,他还贪心不足,这可怎么办呢?”司马承说:“陛下您不早做准备,大难就将要到了。”司马睿说:“湘州位居上游,是交州、广州和荆州三地的结合部,历来为用武之国,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叔父您去做湘州刺史,怎么样?”司马睿的意思当然是为了牵制王敦。司马承表示从命,不过他说:“湘州经过杜弢之乱,已经非常荒残,你留给我三年时间,我就可以率众为国效力,如果三年以内发生什么变故,恐怕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于是,司马睿任命司马承为监湘州诸军事、南中郎将、湘州刺史,这无疑是在王敦的统治区里掺上一粒沙子、订下一枚楔子,令王敦十分不快。当司马承上任路过武昌的时候,他脱下戎装去拜见王敦。王敦在酒宴上对司马承说:“大王一向是位文士,恐怕不是将帅之才啊!”司马承回答:“大人还是不了解我啊,难道说铅刀就不能一用么?”宴会后,王敦对自己的亲信钱凤说:“此人不知道害怕,故意说出大话,这正是怯弱的表现,能有什么作为?”于是,听任司马承到湘州去上任,司马承上任以后,厉行节约,十分称职。王敦担心会对自己不利,假称将要北伐,征召湘州境内所有的船只,司马承明白王敦的用意,只送去了一半。安排谯王司马承做湘州刺史,是司马睿瓦解王敦的第一步,当消息传来的时候,有人就嗅出了风雨欲来的前兆,当时的湘州主薄邓骞叹息着说:“湘州的灾祸,大概就来源于此吧。”

在安排了湘州刺史司马承以后,第二年即太兴四年,公元321年5月,也就是石勒刚刚攻下厌次、俘获段匹磾、平定河北后的1个月,司马睿下诏,将中原平民流落到扬州各郡为奴的,全部免除奴客身份,征召为兵,并取将吏的客负责运输粮草。司马睿之所以这样做,实属无奈之举。这些北来流民依附于高门大族,正如《晋书,食货志》记载应詹的奏疏上所称:“下及工商流寓僮仆不亲农桑而游食者,以十万计。”这不仅使得中央的兵源严重短缺,而且,也造成了政府税收的大幅锐减。正如《文献通考》卷151《兵制》称:“元帝南渡,调兵不出三吴,大发毋过三万,每议出兵,多取奴兵。”相反,此时的王敦身为侍中、大将军、都督荆州、江州、扬州、湘州、交州、广州六州诸军事,力量却十分强大,形成了“枝强干弱”的局面。司马睿有了自己的心腹,也实行了所谓的刻碎之政,但是,要预防王敦叛乱,这还远远不够,于是,他就采纳了刘隗、刁协的意见,征发高门大族的奴客为兵。与之相配合,司马睿颁发了占客之令,大幅度削减一品、二品官员的奴仆田客数量,相应地增加三品以下官员奴仆田客的数量,规定:一、二品官可占佃客四十户,每低一品减少五户,而佃客按一定比例向主人交纳实物地租,不负担国家课役,佃客不自立户籍,他们的名数按规定要注入主人的户籍中。这一举措,当然直接侵害了高门大族的利益,不过,也没有拉拢住低级官吏,这是因为,东晋的户籍制度本不十分严格,官吏在规定的限额以外偷偷占有佃客的事情,也屡见不鲜,因此,这次大规模的清查活动,史称“众庶怨望之。”紧接着,司马睿于同年7月,拜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兖州、豫州、司州、冀州、雍州、并州六州诸军事,假节,司州刺史,加散骑常侍,以散骑常侍王遐为军司,招募军官1千人,调发扬州百姓家奴1万人组成部队,镇守合肥;以刘隗为镇北将军,都督徐州、青州、幽州、平州四州诸军事,青州刺史,镇守淮阴。将两人调为外任,当然是以讨贼为名,不过,谁都知道,那是为了防备王敦。司马睿对二人给予厚望,部队临出发的时候,司马睿亲自到军营里为二人践行,犒劳将士,饮酒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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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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