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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越,是高密王司马泰的二儿子,他爷爷是司马懿的四弟司马馗。在宗室中,除了司马孚家以外,出人物多的就数司马馗家了。司马馗的大儿子司马权倒是没出什么有名的儿子;二儿子司马泰有四个儿子:司马腾,东瀛公,长期担任并州刺史,很快就会走上历史前台;随着司马越的飞黄腾达他的这两个弟弟司马略、司马模,也鸡犬升天:司马略,曾经历任安南将军和安北将军,主持荆州和青州军事;还有司马模,北中郎将,镇守邺城,司马模的儿子是著名的“睡王”司马保,体重高达400斤(史称800斤,按照晋代度量折算相当于今天的400斤);司马馗小儿子司马绥的儿子,就是范阳王司马虓,此人在齐王司马冏时代,就已经为安南将军,镇守许昌了,这次司马顒和司马颖兵向洛阳,司马虓也投身到司马颖一方。

司马乂应该考虑到司马越与司马虓的堂兄弟关系,对司马越提前有所堤防……

这次政变的经过大约是这样的:

司马越看到局势没有好转的迹象,他不愿意玉石俱焚。当他觉察到经过这近半年的战守(中间有个闰12月),部分殿中将领们都有点身心俱疲,心理承受力达到了极限,就秘密与殿中的将领联络,策划实施抓捕长沙王司马乂的行动。

正月25日深夜,(《晋书,惠帝本纪》记载的时间则是303年的11月间发生的事情,《资治通鉴》记载为304年1月,今从通鉴。)司马越指示殿中诸将与左卫将军朱默在司马乂临时居住的地方逮捕了司马乂。

日夜为战事操劳的司马乂万万没有想到,阵线从内部突然崩溃。

一面把司马乂送往金墉城囚禁,另一面,这些被人当枪使用的中下级军官“逼迫”着司马越出面收拾残局。

在万般无奈之下,司马越从幕后走上前台,上书皇帝司马衷,要求罢免司马乂的官职。

把奏章递上去以后,司马越又表现出一幅自责的样子,同时提出自己也辞去现在担任的职务,回家待罪。考量司马越之所以这样做,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情形十分复杂,姑且不说城外的情况,就是城内也是异常险恶。虽然把司马乂暂时弄到了金墉城,虽然部分禁卫军将领对司马乂不再抱有信心,但是,绝大多数士兵和部分司马乂的亲信将领却对司马乂忠心耿耿。如今司马越真的公开站在司马乂对立的一面,也许立刻会有杀身之祸。

所以,老谋深算的司马越,作出一幅无辜的模样,先是把殿中将领们推出来去实施行动,但是,这里有一个无法逾越的矛盾,那就是,如果要使得这场政变就有合法性,那就必须要拿到皇帝司马衷的诏书,而直接参与政变的中下级将领们是没有资格上书皇帝要求罢免大都督司马乂的。这让司马越十分头痛,于是,第二天,他只得又作出被大家逼迫的姿态,勉勉强强地出面上书司马衷,要求罢免司马乂,同时,又显示出一幅无私的模样,提出辞去自己的职务。

司马衷当然“不允许”,不仅不允许他辞职,而且,还在他中书监的基础上,加官为尚书令,全面主持帝国的日常工作。并在当天,下诏大赦。

司马越只好接受。

身在金墉城的司马乂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上书司马衷说:“陛下您对我很好,把朝廷的大事全都托付给我。臣下我小心翼翼,既忠且孝,这一点神明可以作证。诸王和朝臣为着一己之私,听信谗言,把我逮捕。我不会爱惜自己的生命,只是为我大晋皇室迟微,子孙凋零,陛下您孤立无援,情形危险。如果我死了,对于国家有好处,那倒很好,我恐怕我死以后,只是让奸恶的人心中高兴,对陛下您没有丝毫的益处啊!”

我估计司马乂的上书是否送到司马衷的手上,即使送到他的手上,又有什么作用!

城内政变完毕,久闭的洛阳城门终于打开了。

但是,当疲惫的城内禁卫军看到在寒冬里冻得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的围城部队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他们原来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只要他们再坚持那么一下,甚至是一天、两天,那些比他们疲惫很多倍、目前已经毫无战斗力的围城部队也许就败退了。

禁卫军将领们开始后悔起来,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一步,是否是上了某人的大当,因为,对面这样几乎形同老百姓的衣衫褴褛的部队,根本不是躲在城中养精蓄锐的禁卫军的对手。

于是,他们又私下里讨论重新营救出与他们出死入生4个多月的主帅——司马乂,试图重新拿起武器,把这帮不成样子的军队赶走!

事情就是如此的微妙,也是如此的滑稽。

这令司马越异常担心。他清楚地知道,一旦司马乂被营救出狱,那就是自己人头落地之时。

于是,他动了杀心,如果杀掉了司马乂,那也就断绝大家重新抵抗的念头。

但是,狡猾的司马越又不敢真的站出来,凶神恶煞的去扮演那个刽子手的角色。

这时,禁宫咨询官(黄门侍郎)潘滔(此人后来与刘舆、裴邈被人合称为“越府三才”。)对他建议说:“你不必亲自动手,自会有人替你把障碍肃清。”

于是,潘滔说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毒计,派人秘密把司马乂关押的处所通知了城外的张方。

正月28日,还驻扎在城外的张方派遣自己的心腹将领郅辅带领3000精兵,突然闯入金墉城,强行带走被关押的司马乂。

把司马乂带回到大营以后,张方命令燃起了一大堆熊熊的烈火,把司马乂像烤全羊那样绑在铁棍上,放置于那团烈火之上,活活地烤死!

司马乂死时年仅28岁,他从前年的12月取代齐王司马冏当政,到今年正月被杀,当权仅仅1年多一点。

张方这个恶魔,用此种无耻残忍的手段处死了司马乂,当时,司马乂的哀哭之声,声震张方的三军,人心都是肉长的,张方的士兵听到长沙王持续不断的哀号之声,也都忍不住痛哭流涕。

我常常想,在诸王中间,其实只有司马乂就像他的名字那样是最忠义的一个人,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一直小心翼翼。我们注意到,在司马乂当政时期,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要求司马衷一再改元,似乎,司马乂一直不想折腾。同时,从史料记载上看,他也没有做多少十分过分的事情。尚书令乐广的女儿就是自己的敌人成都王司马颖的王妃,有人对司马乂进言,说乐广可能会有二心,司马乂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乐广诛杀,而是把乐广叫来,问明情况。当时,乐广沉默了一会,徐徐答道:“我怎能为一个女儿的利益,而冒着被杀掉五个儿子的风险?”听了乐广的话,司马乂也没再说什么。即使在战场最危急的时刻,司马乂对待自己的哥哥司马衷还是那么尊重,这在贾南风死后,司马衷很少遇见此种待遇。

不过,司马乂在对敌斗争中不是没有失误,从整个战争进程上来看,司马乂还是多多少少缺乏那么一点大局观和战略思想。比如,自始至终,没有很好地利用皇帝司马衷向全国下诏,命令各地勤王;再如,祖逖的建议虽然很好,但是出台得太晚,作为主帅的司马乂应当考虑但是却没有考虑到利用司马顒、司马颖身后的地方势力去分化瓦解敌人后方,进而达到削弱敌人的目的。因为,这是第二战线,与第一战线具有同等重要的作用,可是,司马乂的眼光却仅仅盯着洛阳周边地区,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路,最终造成困守孤城的被动局面。

另外,在张方此人出现之初,我就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详细地交代他的身世来历。这是因为,真的十分憎恶此人。不光是笔者,而且,我发现《晋书》的作者也没有过多地交代他的身世,甚至没有说明他的字是什么。由此联想到《世说新语》中对那些名士们均是亲切地称字而不称名的现象,我相信,史家这种故意不显示此人字号的做法,大约也是一种无言的唾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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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两晋南北朝——三百年的洒脱与偏执,恬淡与血腥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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