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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100人口述史》 (761)

在3月8日的日记中,沈醉记载说:“我们没有参加纪念周,听说今天副主任是报告过去十年来工作情形与‘四一’之来由,这是在卖老资格。如果让我说上海的事,我当然也可由翁光辉到余到吴乃宪,再到翁光辉再至王新恒(衡),而到周道三之六,七年来之经过一样,历历如数家珍。”

——不知为何,沈醉对徐亮的印象很不好,在此前(3月2日)的日记中,沈曾记载说:

“今晚又是游艺会欢迎第三队同学。副主任和徐县长、特四团长等姗姗迟来,踞中而坐,旁若无人。”

“徐县长”指徐羽仪,以军统干部而任息烽县县长。“副主任”当然指徐亮,沈觉得他过于高傲,太“牛气”。在当天的日记中,沈还嘲讽徐说:“此君虽出生(身)洪门,但根本无丝毫豪爽气味。”

在3月8日的日记中,沈醉自称对“上海的事”,也可“历历如数家珍”,这当然不是吹牛——沈于1932年、即特务处成立的当年加入“上海区”,经历了“上海区”从草创到发展的全过程,且他的姐夫余乐醒就当过“上海区”区长,“上海的事”,他当然什么都知道!

然而,徐亮在1941年3月8日所讲述的,恰恰是特务处成立之前的事,而且是南京的事——谁能讲得出来?

当然,当年的参与者,都能讲得出来,但问题是他们没讲——除了前述王天木在他的所谓“由三民主义大侠团到东北事变”中,透露了一些早期的零散信息之外,我们能看到的直接参与者的亲历记,比较完整的——只有徐亮的这一篇讲话。

这篇讲话的题目叫做《十年前》,系未刊稿,在十分偶然的情况下,笔者从上海大学教授徐有威先生处得到这份资料,在此特致以衷心感谢。

《十年前》并不长,同时因其重要性,颇值得详细考究一番。

讲话一开篇,徐亮直接切入主题:“十年前的今天,正是本局由联络组扩编为特务处的—天。”

——结合下文来看,徐亮所说的“今天”,很显然是指“四月一日”,而绝不可能是发表讲话时的“三月八日”,这也不难解释,因不久后的1942年4月1日是军统局成立十周年,戴笠主持举行了盛大的纪念活动,作为“元老”,徐亮在3月8日发表的讲话,本就是纪念活动的一种“预热”。有可能事后经过文字修改,以某种方式作为十周年的“献礼”,存入档案,而我们看到的,就是经修改的正式稿。

徐亮继续说:“联络组时代,工作同志连戴先生在内,不过十个人,到特务处成立,便有几十个人了。联络组时代,每月不过两千五百元,到特务处成立,便有一万四千九百元了。联络组时代每一工作单位不过一人,特务处成立之后,便由—个人扩展为一个组了。”

在这里要特别强调,徐亮说的“联络组”,并非广泛传说的“密查组”,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们继续看——

徐亮说:“自特务处告成立之后,一切规模,始具雏形,所以我们定特务处成立日为本局诞生日,自特务处成立后,经费方面有预计算书,文献方面各项档案,总之,一切都有案可稽,各位要明了特务处成立以来情形,许多案卷中都可查到。至于特务处成立以前则不然,一切俱无案可稽,所以我想权充一日白头宫女,来谈些四一以前的天宝遗事。”

徐进一步解释说:“四一以前的工作是联络组工作,联络组自二十年十二月一日开始到二十—年三月卅—日止,前后不过五个月。在联络组以前,所有一切工作,都是戴先生一个人做的。现在大家称本局的工作为‘我们的工作’。‘戴先生的工作’,最好请戴先生自己写,比较切实而有趣。现在我这篇文章,只就‘我们的工作’开始时叙起,干脆地说,只是一篇联络组的记事而已。”

在这里,通过徐亮的解释,我们可以很清晰地得到结论:“联络组”是特务处的前身;而以戴笠为代表的某一个人群即“密查组”则是“联络组”的前身——而徐亮是没有参与过“密查组”的工作的。

这个问题,我们参考一下张炎元的回忆,就更清楚了。张是这样说的:

“民国二十年春天,我到了南京。最初在中央军校政训处工作,不久之后,由于曾扩情先生介绍,认识戴先生,并参加了他所主持的情报工作。”

张炎元所说的,就是“密查组”时期的事,他回忆说:

“我在鸡鹅巷公馆住过一个时候。我的住室就在进门右手边的小房子里。我记得张衮甫兄住在我的隔壁,他主管记账和发款,我则主管整理报告、翻译电报和缮写报告。房子后进有几间房子,住着戴老太太、戴太太和戴藏宜公子他们。我的房子是书记室,又是译电室,同时也是门房。有时,戴先生也亲自来到,共同翻译电报,或斟酌报告词句。”

张炎元说:“以后徐为彬也来了,我们共同工作。戴先生没有指定我们谁正谁副,但我知道为彬兄跟戴先生很熟,他们可以随便讲话,畅所欲言,所以遇有什么问题,我总是请他去报告。”

张炎元的“以后徐为彬也来了”这句话很重要,因这是“密查组”与联络组两个时代的分界线,关键在于,“徐为彬”(即徐亮)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一点,徐亮说得很清楚:“二十年十一月间,正当九一八以后不久,我路过南京,会见戴先生,戴先生和我说:现在委座准备下野了,全国鼎沸,强邻压境,这正是我们该努力的时候,你不必做官吧,我们来努力做些革命事业是正经。”

徐回忆说:“我当时奔走长江一带,本算不得会什么做官,听了戴先生这几句话,便在南京住了下来,帮戴先生起草联络组组织大纲及服务细则等事。不久,各项大纲及细则都蒙委座批准下来,并确定每月经费为二千五百元,戴先生为组长,组员方面,也由戴先生物色到九人,定十二月—日开始工作。这便是联络组的开始。”

换句话说,徐亮的所谓“十年前”,说的仅仅是“自二十年十二月一日开始到二十—年三月卅—日止”的五个月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但这五个月非常重要,因为只有经历了这五个月的,才有可能成为军统的“十人团”成员,而“十人团”究竟有谁,至今众说纷纭!

徐亮回忆说:“戴先生物色的组员,本是张炎元、胡天秋、黄雍、周伟龙、唐纵、郑锡麟、曹恢先和我八个人。我们八个人之外,还有一位王天木,担任平津一带工作,最初亦系组员之一,可是并没有参加过我们的会议,连王天木在内,算是十个人。”

即使仅从字面上来看,也可以看出徐亮话里有话,果不其然:

“周伟龙和郑锡麟两位同志,虽曾参与过会议,却没有做工作,周同志直到翌年四月—日特务处成立之时,始正式担任武汉方面工作。又曹恢先亦仅担负了一个月的工作。”

徐亮话锋一转,轻轻巧巧地就把周伟龙、郑锡麟和曹恢先三人打入了“另册”。

曹恢先,1904年生,湖南耒阳人,军校六期毕业。

曹恢先曾与唐纵、郑锡麟一起在南京办《文化日报》,后因故触怒蒋介石,改为《建国日报》。三人都不甚“得意”,后一同被戴笠拉进“联络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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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7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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