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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100人口述史》 (759)

抗战爆发以后,息烽特训班成立,陆遂初、陆独步兄弟都被派去当教官,这样,他们就与沈醉成为“同事”。在回忆中,沈醉曾说:

“(在临训班中)主讲情报的除了总教官谢力公外,还有陆遂初和解意等。讲授特工常识的除了副主任余乐醒外,还有刚从德、意两国学习特务工作回国的范学文、蒋镇南、冯文尧、王渭周四人。教行禖hong术的有沈醉和擒拿教官朝鲜人金民杰。国术教官吴时泰,以及专教捕绳使用法的刘人爵。”

在这些教官中,有许多人都随着息训班一路辗转到黔阳、又到了息烽,如冯文尧、如金民杰、如陆氏兄弟(此时,陆遂初任息训班第四期教务组组长兼情报教官,陆独步则担任警政教官),因此,他们与沈醉这位“短期教官”可说是故人重逢,而陆遂初、陆独步兄弟则要加上一重“仇人相见”。

在2月26日的日记中,沈说:“晚间,临训班老同事与同学们都盛情可感的招待我晚餐。此间正在准备着许多节目,参加‘四一’大会,故到处充满着振耳的歌声与音乐。久处都市,过着糊糊涂涂生活的我,置身其间,精神确为之一振。”

次日,很意外地,沈醉又遇上了一位当年被他“抓”进军统的故人,他就是息训班秘书陈六安。在当天的日记中,沈记载说:

“六点起身参加升旗礼,此事已快四年不参加了!此间工作之陈六安,为五年前余在沪捕获之桂系要犯,今已自首,故入班中工作。余初见之下,认面孔颇熟,惟一时不克记忆,后彼自道往事,而余因过去捕人太多,印象依稀可辨。”

原来,陈六安曾是抗战前桂系秘密派在上海的特工人员,沈曾回忆说:

“有次我带了两个人去侦察桂系派在上海活动的特务头子陈六安,准备绑架他,正巧遇到他从家中走出来,提着一个大皮包向一家出租汽车行走过去。我们立刻采用紧急办法进行绑架。我们当时都穿着便服。我叫两个助手等在路上,我自己很快跑到车行叫车,车行以为我是陈家的佣人;同时我又帮助司机将车打扫一下,陈又以为我是车行助手。陈走过来雇车时,我忙将车门打开请他上车,自己坐到司机旁边。车刚开出,我叫司机停一下,两个助手一边一个窜了上来,在三支手枪威逼下,便将他绑到了侦察大队。司机一看是军事机关,在多给他几块钱后,他也吓得不敢说出去。”

这类事情,沈醉当年干得多了,所以他会在日记中说“余因过去捕人太多,印象依稀可辨”。在同一篇回忆中,沈曾说:

“战前军统在上海租界内比暗杀搞得更多的是绑票,当时美其名日‘秘密逮捕’,实际上是实行政治绑架。除了以***员为主要对象之外,对许多民主人士与反蒋集团分子都是采用这种办法绑到南京或秘密予以杀害。当时担任这种罪恶工作的,最初还是以赵理君率领的行动组来执行。一九三五年以后,我兼任警备司令部侦察大队的公职后,大部分绑架工作便由我担任了。”

在3月2日的日记中,沈醉记载说:

“今天正式开始讲课。一讲便是四小时。几天来听到一班人说,陆是如何的在对我批评,最初我不相信,但从今天他这篇轻描淡写的介绍辞中,我深深的体味出此人的心怀。好在我不是长在此地,此间确为一是非窝,我真得特别当心。”

——陆遂初是息训班的“教务组”组长,沈醉作为“短期教官”,第一天上课,由陆带领他“到班”,并介绍给学生,当然是题中应有之义。可能当时陆的介绍词不甚热情,况且还有人给沈传话,说陆经常说沈醉的坏话,故引起沈的不满,并说息烽是个“是非窝”。

事实上,沈醉的一些做法,比陆遂初更加“过分”——

息训班第四期女学员公群(可能系笔名)曾听过沈醉讲的“行禖hong术”,她回忆说:

“沈醉在四期、五期时都来给我们讲课,他结合本人实际讲授行禖hong术,学生们都喜欢听,他说他在上海追捕第三国际托派分子陆遂初(就是给我们讲情报学的陆遂初)时,同在大街上奔跑,陆遂初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在前面边跑边洒,企图招来众多拾钞票的行人,阻挡在后面穷追不舍的沈醉的去路,以便溜掉,但是,陆遂初没跑脱,还是被沈醉抓住了,从此,陆遂初投靠军铳, 到息烽特训班任职。”

从公群的回忆看,沈醉很显然借着讲课,故意“奚落”陆遂初,让大家知道今天的“教务组组长”,当年曾何等“不堪”。

在回忆中,公群还说:“对于沈醉的现身说法,当时不仅(禁)给我们每个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都认为,沈教官的行禖hong术是学精了的。”

——在军统的“教官”当中,沈醉的“行禖hong术”教得好是公认的。对此,沈也十分得意,在3月3日的日记中,沈曾说:

“―班同事们竟誉我为局本部行禖hong术之权威。这过份的赞扬是最危险的事!谁不好名,谁不求名,谁又不嫉名?”

在当天的日记中,沈还记载说:“晚间,王春晖大队长设席招待余及全大队官佐时,李厚才亦来,余对之感慨陡生,虽佳肴当前亦不辨其味。虽自命为乐天分子,同时亦常告人,人生原不过这么一回事,但有些时仍是想不开。”

在这段日记中,沈醉说到的王春晖,是息训班学生大队大队长,其前任即杨清植(时任兰训班学生大队大队长)。

沈醉提到的李厚才,又名李培之,系息训班三期毕业的女学员,时任四期女生队队长。

在回忆中,李厚才曾谈到她们这些女学员被“骗入”息训班学习的经过。她说:

“一九三九年夏,我成了一个失学青年,时刻还盼望着升学或工作。当时,我有一个姓吕的同学在防空部情报所电话室当接线员,我常去那里玩。电话室有几个政府派去的电话监听员,在闲聊中,他们对我谈起一个神秘的学府:‘那里是一个不公开名称,地点的学校,不收学费,毕业后准定安排工作。……学校里有驾驶、游泳、拍照、音乐、戏剧等等,每个人的爱好和特长都能充分发挥,而且学校对每个青年都很爱惜,都是精心培养。’他们还举例说:有一个女同学,因游泳不慎淹死,全校师生为她开追悼会,礼仪非常隆重。

李厚才这里说的“不慎淹死”的女同学,即指临训班学员刘颖。沈醉在回忆中曾说:

“(临训班)教务处与总队部强迫所有学生要学会游泳,结果淹死了一个从来没有下过水的河南籍女生刘颖。”

另据临训班学员刘本钦回忆:“大概是七月份罢,天气炎热,女生队到江边去游泳,一位河南籍女同学刘鑫。在大家不注意时,不知怎样的游至河中心,流急灭顶。冲至下游十余里处才浮出水面捞起,订于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在用竹篷搭建的大礼堂内举行追悼会。”

刘本钦还说:“(追悼会)最后由焦金堂同学(现在台,任中央委员会××工作会副主任)致词,焦学长极富讲演天才,他以同学身份,丰富的情感,流利的口才,悲痛,激昂、奔放和哀伤的语调,表达了同学之情,同胞之爱。于是大家的情绪,被激动到了最高『潮』,满堂男女同学,不禁放声痛哭。尤其全体女同学,哭得更是呜咽哽哽,泣不成声。这种悲痛、凄怆,万分感人的场面,令人永远难忘。

会后,刘本钦还写了一篇《刘鑫同学追悼记》,发表在墙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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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7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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