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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100人口述史》 (740)

就在刘原深被送到南京的几乎同时,1941年11月9日,“七十六号”的“高洋房”来了一位客人,他就是余祥琴。

前面说过,余祥琴是刚刚经戴笠亲自谈话,成为军统局“运用人员”的,并派回上海,交齐庆斌联络。

按:由沪一区书记齐庆斌联络余祥琴,当然并不能说特别不正常,但一般而言,这类线索是应该交给区长的。仅从这一件事上即可看出,此时,戴笠对陈恭澍的信心已经不足了。况且,大家应该还记得,在王绍谦被派回上海之前,戴笠曾对他明言陈恭澍“靠不住”,并令王监视陈。

还有一点,陈恭澍与齐庆斌相比较,陈不仅是军统的“老同志”,还是戴笠的学生;齐则是“新同志”,而且系由陈介绍进军统的,戴笠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到了这个时候,戴笠宁愿选择依赖齐庆斌,都不肯相信陈恭澍,足见陈的问题已经相当严重。

对齐庆斌的信任,亦可看出戴笠的“知人之明”。唯一欠缺的,是应该早将陈恭澍撤离上海。

余祥琴回到上海不久,沪一区即集体失事。余回忆说:

“余乃向七十六号与原有连系之中下层方面探询,据告近来日夜工作紧张,破获规模庞大之重庆地下组织,其最高负责人均已落网,逮捕者达八、九十人之多云。余知我上海区组织必已全部被破坏,随即通知徐采丞——前由杜先生指定之在沪秘密代表,请其将情形通知杜先生转告重庆,并告余已连络中断,等待指示。”

余回忆说:“十一月六日连接香港杜先生来电三通(一份徐采丞转来),嘱即赴港。爰于八日下午往晤李士群。”

据余自述,当时他对李士群说:“我奉命立即回重庆,最遗憾的就是回沪不久,我们上海区组织,遭遇失败,以致我侪合作之希望较预期之目标,距离更远。现有一要求,在余离沪之前,准予接见被捕之上海区书记吴维扬同志,俾了解彼等此次之失败,于我有无责任!”

对此,李士群回答说:“彼等此次之就逮,与你无关,在你由港返沪之前,我方已得到线索,因开始经日方协助侦查,且日本顾问非常重视;自与你晤谈之后,我不便下令停止进行,请回去报告戴先生,当尽可能保全他们的生命,明日我告诉傅也文(承办该案之主持人),通知你到七十六号接见。”

余听了说:“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余祥琴回忆说:“翌日下午,傅逆也文电邀至七十六号。在大洋房后下面会客室接见吴维扬同志,傅先相告:‘你要见的吴维扬,他真姓名叫齐庆斌。’”

此时,余祥琴还不认识陈恭澍,因此他只会见了齐庆斌。余回忆说:

“余至此方知吴之真姓名。傅逆并未派人监视,吴同志衣长羊毛绒睡衣,面容憔悴,极似病后尚未复元,吴见余即低声相告:‘我们全部垮了。’”

余听了问道:“我已知道,此事我有无责任?”

齐说:“没有你的事,毛病出在我们的交通。”

余祥琴说:“我奉令立即返渝,请转知各受难同志,只要我们留在人间,仍有机会报国,至于各受难同志家属,自当请求戴先生设法尽量安抚。”

余祥琴的此次“探监”,陈恭澍亦曾在回忆中提及,他说:

“坐牢的人,对于亲友的‘接见’,特别有一种殷望,因而也会留下深刻的印象。祥琴兄是到‘七十六号’探视过老齐,我和老齐同时关在一起,所以知道他记得。我还问过老齐,后来才知道是余祥琴来看他。在那个时候,笔者与祥琴兄尚不相识。”

在余祥琴的回忆中,曾说:“经余于十一月九日通过李士群与齐同志接谈后,陈(恭澍)、齐等受此影响,暂时以忍耐之态度相候。”

对此,陈恭澍评价为“不太切合他的身份”,意思是说余祥琴的话太“大”了,这话还轮不着他来说。

在回忆中,陈恭澍还说:“我等求生求死,自有主见,说真的,我是没有受到他(指余祥琴)的影响。”

在回忆中,余祥琴曾“褒扬”陈恭澍说:“陈恭澍,北平人,忠勇过人,受戴先生熏陶甚深,历来工作成绩辉煌,不特对于行动指挥富有经验,尤于情报分析,以及国际问题,均具专门学识。”

对此,陈毫不领情,一口“撅”回去:“祥琴兄文中指我:‘受戴先生熏陶甚深’,可惜的是我太不成器了,再说我是事事不如他(指戴笠),处处不像他,我们虽然干的是同样的工作,而他又是我工作上的领导人,不过,我们却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虽然我体会到祥琴兄是在夸奖我,我可愧不敢当。”

在回忆中,陈曾自称“与余祥琴兄是熟人”,但不知何故,陈似乎对余存有极强烈的敌意。在行文中,陈处处对余祥琴暗含讥讽,给人感觉,余的话好像就没有一句可信的,全是吹大牛,这种仿佛不太“厚道”的笔法,在陈的回忆中极少见。也许是有些情况我们不知道吧,毕竟陈恭澍更了解余祥琴。

——现在我们要说到《蓝衣社内幕》了。

在回忆中,陈恭澍说:

“《蓝衣杜内幕》这本书早就绝版了,书的内容也没有什么出色、动人之处,原不值得一提。因为被李士群、傅也文这般人硬装笋头,标明是笔者所著,趁此机会加以澄清而已。其实,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慢说澄清也难,即使有些人知道那不是我写的,又当如何?求是罢了。只有一点,无妨在此作一提示,都说特务工作不择手段,所以冒名出书也就被用上了。”

陈还说:“目前,可惜我手边已经没有这本书了。一来,我并没有很经意去寻找这本书,其次是不愿意勾起许多不愉快的回忆,也不想再看到这本书。所以这本书的全部内容写的是些什么,已记不完整,不过,印象总是深的。”

这里要说明的是,所谓《蓝衣社内幕》,分为两个概念:一是陈被捕后不久,刊登在“七十六号”的“机关报”《国民新闻》上的连载;二是之后由“国民新闻图书印刷公司”结集出版的单行本,“著述人”当然是陈恭澍,“发行人”是《国民新闻》社社长黄敬斋。该书的初版时间是1942年4月,并于同年7月再版,看来当时的销路还着实不错。

为了看个究竟,笔者专门花高价买了一本原版的《蓝衣社内幕》(系1942年7月的再版本),因此,我们探讨的是《蓝衣社内幕》在报纸上的连载,采用的资料却来自此后出版的单行本。

《蓝衣社内幕》是作为“《国民新闻》丛书之六”出版的,在书后的广告页中还专门有宣传“提要”,说:

“蓝衣社之在中国,几已妇孺皆知,甚至声闻世界,与苏联之格伯乌同样震惊世人。本书作者以该社高级干部之身份作现身说法,真实地暴露十年来中国的秘密政治之内容,其详尽精确自非局外人所可企及,实为阐述中国秘密政治之第一部信史,亦为阐述中国秘密政治之第一部巨著。”

在《蓝衣社内幕》的再版说明中,编者做了两个解释:

第一:“当我们决定此书再版的时候,不仅由著者陈恭澍先生将内容重复详细订正,同时,更加入其新著《关于力行社的一片一段》,这是一种极好的参考数据。”

“至于其他附录,因其与本书整个体系不相配合,故决删去,这点,略与初版不同,应请读再版诸君曲予原谅。”

将《蓝衣社内幕》的连载与单行本相比较,后者多出了三个内容:

其一是“代序”,原本是《国民新闻》于1941年4月9日发出的一篇“社论”,标题为《丨炸丨弹屠杀和重庆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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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7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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