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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543)

在释放毛森时,徐朴诚曾明言“不得离开杭州”,因此他仍没有完全自由,有点类似现在的“监视居住”,去哪里要报告的。毛森回忆说:

“我脱樊笼之后,暗与部属恢复联络,嘱仍照常工作,站务指派徐松坚代理;明知徐的资历、能力均难胜任,因一时难以物色妥人,且站长人选须上级决定。”

军统得知毛森初离险境,担心其进一步活动可能连累他人,令其“速回后方”,于是毛森决定偷渡钱塘江——因浙江省系部分沦陷,钱塘江对岸即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的辖区。

毛森回忆说:“十一月十二日,我带备香烛,声言去寺庙烧香还愿,就此由凌佩绅带路,经里西湖翻山越岭,转去后方。岳母已先于三天前由胡朴人陪同返回海盐原籍。妻则托辞医院作产后检查,实者抱女去车站乘火车离杭。并约定朴人至硖石车站会合,与妻一同去上海,再转赴后方。”

在钱塘江对岸接应毛森的,就是他在“浙警”念书时的校长赵龙文。杭州沦陷之后,赵任金华区行政督察专员兼抗日自卫团第一支队司令,防守富春江右岸。

赵龙文是读书人,文人典兵,最爱以“儒将”自许,当毛森在教导第二团当有职无权的“政治部副主任”的时候,郁郁不得志,常与他当年的校长谈天。据毛说,赵龙文“对历代儒将,甚为仰慕”,其座右铭是“寓兵于农,寓将于学”。

毛森回忆说:“我将内外勤部署妥当之后,即与朱文友殷殷握别,嘱其继续维持店铺,应付伪方追查。我同时与钱塘江对岸赵龙文密切联络(我的电台与赵台本来通报),告其何时何地偷渡钱江,请其引接。即携带香烛、纸等,乘坐黄包车,伪装烧香还愿;由凌佩绅带路,绕过西湖边,穿越梅家坞,同杭州城外而去。”

刚出杭州城,冤家路窄,正撞上日军巡逻队,“对我们怒目敌视,用枪指着喝问来意”。毛称:“大病初愈,来此烧香还愿。”

日军不信,令毛“脱衣检查”,当然什么也没有查到。又问为何到这里来烧香,毛说:“病时许了很多愿心,这里的庙也是许过愿之一。”经检查毛的“良民证”,确系“杭州人氏”,这才作罢。

毛森回忆说:“当日军盘查我时,茶客们见我是陌生人,都用异样眼光看我,表现恐惧之色。日军走后,都哄然高兴。内有二人接近我,私告赵先生派其来接我。我见其约定联络暗号无讹,即跟其同行,叮嘱凌佩绅回杭。他们带我到了隐蔽地方,上了船,划过富春江东沙洲,踏上自由国土。”

见到老师赵龙文,彼此都很高兴,毛森回忆说:

“浙江抗日自卫团有七个支队,以赵支队实力最强;辖第一、第二两个总队,与日军常常隔江炮战,交锋多次,表现优良战绩。我警校同学叶润华,担任迫击炮连连长,刚阵亡不久。我们在校时曾同一次参加演讲辩论会,叶辩才锋利,评为冠军,我忝列第三,对他印象深刻;今竟未捷先死,不胜悲感,曾往吊祭。当时浙江主席黄绍竑,颇有打算将该自卫团作其基本武力;赵亦满怀文人将兵,成为儒将。他与我长谈历代儒将,为国家既为名臣,又为名将,建立功业,流芳千古。”

于是,赵龙文对毛森“详述历史上富春各次战役的胜败得失,历历如数家珍”,接着赵又问杭州“日军动态”,于是毛森根据自己的观感分析说:

“日军现正扩张武汉战果,威胁我中原心脏;如果我方不屈服,他必扩大战场,掠夺我物资,以达其‘以战养战’,对付我们长期抗战。杭州日军,正积极修复钱江大桥,有打算进犯浙东企图。杭州以下钱江江面广阔,暗礁罗列,不宜渡江:如其进犯浙东,必在杭州至富阳之间渡江,贵部首当其冲

按:毛森说:“日后日军果在该段渡江,进攻浙赣线。”

与赵“畅谈多日”后,毛森将妻子胡德珍接到金华,并回到家乡江山省亲。毛森回忆说:

“我被捕消息,已传闻家乡,父母忧心如焚。今得脱离虎口,又缔良缘,自应陪同佳妇回家园,拜见公婆及祭拜祖茔。即偕妻回到和仁老家,禀报别后情形及再婚经过。阔别两年,犹如隔世,全家悲喜交集。父母邀请亲属,摆设花烛,悬挂祖宗遗像,今我俩补行婚礼;父兄及族房亲属,又陪我俩逐一拜祭祖莹,答谢先祖荫泽庇佑。”

毛森说:“在家欢聚几天,我再踏上征途;我母热泪盈眶,叮咛复叮咛。我低迥轻诵:‘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依依拜别,我深深体味到人生悲欢离合最难忘的亲情。斯时我三妹夫刘法林去世不久,三妹秀贵,青年丧偶,甚为悲痛,我们偕其同去金华,稍叙手足之情。”

——抗战开始以后,金华成为浙江省临时省府,此后,浙江省的党政机关迁至永康,军事机关则仍在金华,直到1942年金华沦陷。

因此,抗战爆发之后的一段时间,金华一度成为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仅军统,在这里就有三个单位:秘密单位是军统浙江站,站长是原上海区“总督察”毛万里;两个公开单位则是浙江省保安处谍报股和浙西行署调查科。

毛森说:“那时浙江站设在金华,负责人毛万里,是毛人凤之弟;文思敏捷,能诗能文,颇有才子气,早受戴先生赏识。保安处谍报股股长童襄(当时各省谍报股多受军统局控制,但浙江保安处长宣铁吾,乃蒋亲信,对戴不大买账),浙西行署调查科科长廖公劭(行署主任贺扬灵,在天目山庙里办公,廖在金华尚未去履新)。”

毛森回忆说:“毛、童、廖三人,都是负责浙江工作:一国三公,为了人事、工作、财务等问题,尤其人事安插,各有各的班底,加上太太们打牌口角,争吵甚烈。有一天,毛万里请吃饭,我夫妇也被邀。廖与童太太争骂不停,互打起来,童太太的翡翠玉镯也打断了。万里脾气和善,酒也将醉,其妻朱挹秋,更善良怕事,无从劝解:我夫妻都不会打牌,从未参与口舌,不知缘由,不明他们是非恩怨,只能劝解暂时息争,送各人回去。”

此后不久,毛森即接到军统电令,要他“帮助调整浙江工作”,毛森说:“我对内勤人事组织,自不便多言,愿代视察外勤各组工作的优劣,以供调整的参考。”

这段时间,是毛森一生中,最感轻松愉快的时候,他说:“我自参加工作以来,鞠躬尽瘁,没有片刻休闲。这次参与调整浙站工作,视察外勤单位,完全客卿身分,无牵无挂,等于游山玩水。乃偕妻同行,作为补度蜜月。”

毛森回忆说:“我经严东关时,买了当地名酒五加皮,船经七里陇时,买了刚由渔人捕捉到的闻名时鲜‘白鱼’,就在船上品饮细尝。名酒香醇,鱼味鲜美,如今想起,仍有余味。”

按:“严东关”即浙江省严州府东关,其“五加皮”酒驰名天下。

毛回忆说:“并据船老大说:每年在农历四、五月间,富春江还有最具盛名的‘鲥鱼’,味更鲜美。逾时则只有‘白鱼’了。经过严子陵钓台下,也发雅兴,做回先贤。我这劳碌命,一生倥偬,绝未想到有钓鱼机会;来到美国后,竟叨儿女之福,常常陪同垂钓。”

毛森说:“归途我们经分水、桐庐,重游富春江,细细欣赏山明水秀的江南美景,再尝美酒鱼鲜,惜无照相机,未曾摄影留念。以后我离多次经过这些地方,都是匆忙飞棹或夤夜疾骋,再无似此逸情了!”

回到金华,恰逢一部分部队从上海撤下来“整训”,即由毛森为主任,主持金华“净明寺训练班”。不久又接到通知,令毛森到重庆出席“四一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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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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