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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481)

张承福说:“北平日特务当局可能想以此结束这个案子,但据说日驻华最高特务机关参谋茂川不相信此事,让裴级三侦破。”

按:茂川即指茂川秀和,前面说过,天津沦陷之后,茂川曾在高凌蔚等人的积极“配合”下,运作成立了伪“天津地方治安维持会”,属于日军中的老牌特务了。

但张承福说茂川系“日驻华最高特务机关参谋”这句话是不对的。天津,因在中日开战前就是日本驻屯军司令部所在地,因此天津成为日军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的大本营,茂川的特务机构(在习惯上称之为“茂川公馆”)只是其中一个。

“七七事变”爆发,日本人的特务活动已无须再遮遮掩掩,因此在天津公开成立了“陆军特务机关”,其负责人中,比较出名的,是议我诚也。

议我诚也是石原莞尔在“陆士”的同学,曾当过张作霖的私人秘书,张在皇姑屯遇刺时,议我就在车上,还受了伤。

此后,议我被派到天津任陆军特务机关机关长,并参与组织了天津、北平两个伪政府的成立。

1938年1月,议我诚也突然暴病而亡(有人说是被药死的),由原任日本陆军省军务课长的柴山兼四郎接任,很快柴山又离任,此时的特务机关长,由曾任日驻华武官的雨官巽担任。

而此时的茂川秀和,早已调任日华北方面军(日方称为“北支那方面军”)参谋。

裴级三,前面曾经提到过,这又是一个活在传说中的人物,除了知道他曾引发了天津、北平两地的“大地震”之外一无所知。张承福说:“裴级三原是军统天津站工作人员,和军统北平站站长刘文修是旧识。裴投日寇后在北平日特务机关当‘主顾’,他估计此事很有可能是军统干的,便在北平到处寻找刘文修。”

按:“在北平日特务机关当‘主顾’”这句话显然不通,当为“嘱托”(即顾问)之误。

最终,事情确实坏在了刘文修身上,侯化均回忆说:“据我所知,刘文修是被裴级三率日本宪兵便衣在电车上捉住的,当时刘正下车,裴在上车之际发现了他。”

张承福说:“刘文修也被带到什锦花园的茂川公馆,在威胁利诱之下,将北平军统组织的情况全交代了。刘文修并不知道所有北平军统人员住址和公开身份,有的是一些被逮捕的人又供出的。我是任国伦供出的,12月l2日被捕,当时公开身份是‘大东银行’的职员。”

任国伦一开口,事情就非常麻烦了,因所有人的情况都在他的脑袋里——

12月21日,麻克敌被捕;转过年来,1941年1月8日,麻克敌的搭档邱国丰被捕;接着,新北平站所有人员几乎被一扫而空。张承福回忆说:

“我们被捕后,先被送进了日本宪兵队,分别单独关押。在宪兵队除了被审讯、对质外,还受到鞭抽、灌水、用烧红的铁钩子烫等酷刑。有一天我被打得昏死过3次。在宪兵队呆了近一个月,然后被送到炮局监狱,当时称‘外寄人犯收容所’。炮局监狱分东院和西院,东院属日华北军法会,关押待判决的‘犯人’;西院是监狱,关押判刑以后的‘犯人’。我们开始先被送往东院,在那里受到两次审讯,一次是在侦察厅,一次是在审判厅。”

张承福回忆说:“以前我在宪兵队始终没有见过麻克敌,审判时才见他一面。薄有錂以前也从未见过,是通过审判才认识的。在东院不再单独关押,几个人关在一个屋子里。我被关的屋子大一点,人也就更多了。和我关在一起的同事我记得有行动组组长周良辅、情报组组长张清江、交通任国伦,还有刘心一等人。在屋子里都要面壁而坐,不准说话。看守在夹道中来回巡视,发现谁说话,便拉出去打一顿。”

张承福了解的“刺杀天皇特使案”的有关情况,其实都是在这时、经与同伴彼此交流才知道的。他回忆说:“当时我们想这次生存的希望非常渺茫,所以都找机会将各自了解的情况进行了交换,或有什么事交代一下,希望有能活着出去的将情况汇报给上头,将需要交代的转达给亲属。”

张还说:“我们那个屋子虽然有不同的党派,不同的组织,但都是被日伪宪兵特务抓进来的,都成了难友,互相照顾。平时,由一个人监视看守,大家谈话,看守过来,监视人做一手势,大家再坐好。”

在这一轮大逮捕中,唯一幸免的,是侯化均。他回忆说:“事件发生的前五天,我奉了戴笠的命令去了保定。当时保定的军统组织被日伪破坏尚未恢复,让我去重建。我在保定发展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同族的哥哥,一个是我的侄子。他们一个在伪省政府民政厅当主任科员,一个在道尹公署当科员。”

侯化均说:“去保定后的第五天,是我通过电台发报向戴笠汇报保定军统组织发展情况的日子,于是,我从保定赶回北平。到丰台站时,见中国人都在此下车,车上除少数日本人外,中国人只我一个。我觉得北平出了事,不敢坐到前门站,坐到东便门就下了车。雇辆洋车去天桥,从车夫嘴里才听到天皇特使在北平被刺了。但进了城也没有办法了,当时的北平城是许进不许出。”

换句话说,正好在麻克敌、邱国丰俩人“动手”的当天,侯化均返回北平——这一下等于自投罗网,没办法,只好先回寓所。侯化均说:

“回到东直门家里,房东刘心一以日军规定非直系亲属不得留宿为名,不让我再居住。刘心一是张清江新发展的,他以为我这几天不在家,此事一定是我干的,怕受牵连。好在‘狡兔三窟’,平时我还结交了一个叫王萌生的好友。他也是以前河北省保安队的,此时在华北警防军司令部当上尉书记官。王薪水少,维持一家人生活,经济不富裕。当时军统发给我每月120元的薪水(属少校级),活动费20元,再加上我公开身份在兴华女子职业学校任教收入的60元,很宽裕,所以常周济他,这样他才以妻兄的名义收留了我。”

此后,风声越来越紧.王家也呆不住了,侯化均必须设法逃离北平,正当他急得不行的时候,机会来了。

侯的一个熟人、驻北苑的伪军齐燮元部的连长董春荣来找他,让他到齐手下当“书记官”,并表示:“只要你答应这份差事,我可以帮你出城。”

侯听了正中下怀,于是假意应允,并在“东来顺”请董“暴搓”了一顿烤全羊。当天下午,董带着全套的伪军军服回来,让侯换上,并带着他混出了城。侯化均说:

“和董分手后,我绕路步行去丰台坐车赶到保定,通知我发展的那两个人停止活动。保定不能呆下去,因为刘文修知道我以前去过保定。通知那两个人后,我担心北苑也不安全,便到正定投奔了原河北省保安队同事、齐燮元部十团姓周的连长。在正定潜了3个月,后辗转去重庆找戴笠了。”

侯化均脱出樊笼,剩下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张承福说:“在东院呆了近一个月,进行了宣判。被判处死刑的没有和我们一起宣判。我们也没有当厅宣判,在送西院监狱前,将大家叫出来排成队,由翻译宣读了判决书。我被判刑5年,周良辅5年,任国伦7年,金琅7年,其余不记得了。”

被判死刑的,就是薄有錂、张清江、麻克敌、邱国丰等4人。

其中张清江其人值得考究——查乔家才回忆,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有錂失踪以后,桐岗到北平去负责。第二年,因为麻克敌同志在皇城根打死到北平劳军的日本某亲王,北平的工作又被破坏,桐岗兄终于牺牲了。”——根据乔的记载分析,或许张清江即张桐岗,也未可知。

1941年2月15日,麻克敌、邱国丰等在北平就义。

麻克敌,1905年生,河北遵化人,享年35岁。

邱国丰,1915年生,奉天营口人,年仅25岁。

至此,在1932年就建立起来的军统北平站、以及比他更早成立的天津站不复存在,我们再回来,要到抗战胜利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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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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