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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375)

回到“阿奶”家,陈华的境况并没有好转。她说:“说得好听点,是送我去给奶奶渥渥脚,也就是让我每天睡在奶奶的脚边。让我的体温,当作从前的脚炉,汤婆子。现代的热水袋、电暖器,给她老人家取暖。”

陈华回忆说:“奶奶又一年四季忙着攒钱,平时连一文钱都舍不得花。从小,就没有一个人好好看过我一眼。端午节还让我穿着棉袄渥痱子,这就是我的童年生活,我的家境,我的家教。”

陈华曾对戴笠说:“自小我没有听过一句长辈的教训,也没念过一天的书,一个大字也不识。就只是命中太苦,偏偏懂事。从两岁起,我就开始有记忆了。”

陈华回忆说:“小时候跟看我的奶奶,只觉得她好高好大,成天板起张面孔,一见就叫我打从心底里透凉、害怕。她一开口说话,我就会吓得发抖。但是我又不敢离开她一步,唯恐她随时会有什么吩咐。从两岁多到五岁多,我就在这种成天寂寞孤单,提心吊胆的环境里长大。”

陈华说:“但是我仍还晓得要孝敬奶奶,孝敬父母。有一次我上街买东西,跟人家一打听,发现五岁多的我也能赚钱。当天晚上,我鼓足了勇气,头一次大胆向我奶奶堤出了要求:‘阿奶,我明早可不可以跟他们去拾落花? ’”

奶奶不知道陈华什么意思,也没理她,陈华知道这就是默许了。于是她自己烤了一块地瓜,准备当做干粮。

陈华说:“第二天一早,兴冲冲的取出地瓜,揣在怀里,摸黑摸到我家佃农所种的棉花田,正好好赶上佃农全家出动采棉花。深秋时分,田里的棉花一朵朵的爆开,他们把棉花摘下来放进布口袋。我就跟在他们身后东奔西跑,到处去找从他们手指里满出来的棉丝棉絮。实在找不到,我还会从他们随手丢掉的棉蒴果里,去挖它几丝出来。从天刚亮奔跑到薄暮黄昏,中饭和晚饭,就把那个半生不熟的地瓜掰下一半塞塞肚皮。运气好能够拾到半口袋落花。否则的话,就只有三把两把。”

陈华说:“数不清啃了多少地瓜,花了好多天功夫,苍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拾了一满床的落花。把收棉花的小贩求到家里来,用大秤一秤,这一年的棉花收获季节,我的总收入是两块四角。”

正好舅舅回到乡下来,陈华拿出二角钱交给舅舅,请他带给自己的父母,“买鸦片烟吃”。

陈华的舅舅非常奇怪,就问:“你带钱给你爷娘,为什么指明了要他们拿去买鸦片烟。”

陈华说:“舅舅你不晓得,爷娘没有鸦片烟吃,他们会好难过啊。”

舅舅说:“那么,你也借给舅舅两角钱好不好?”

陈华一听愣住了,五岁的她还不懂什么叫“借”。舅舅说:“舅舅不吃鸦片烟,身上一个钱也没有了,这才回家来想办法的,你阿奶那边,我一个铜板也要不到,反而挨了一顿臭骂。”

陈华听了,拿出两角钱给了舅舅,剩下的两元,交给奶奶贴补家用。陈华说,当时奶奶“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看了我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

陈华10岁那年,奶奶带着她去了一趟上海,去看陈华的父母和姐姐。

陈华回忆说:“真是太不幸了,一到上海,踏进我父母和姐姐所住的地方。那种乌烟瘴气、杂乱无章的破家情景,马上又勾起我奶奶伤心欲绝的旧创,嫌恶痛恨的心理。她爽性把心一横,望着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父亲、母亲和舅舅。老人家一生气,连话都不屑于跟他们讲。一大家人尴尬万分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奶奶吩咐陈华:“你去请阿莫的娘来一趟,我有话要讲。”

阿莫的娘来了,奶奶说:“我告诉你听,如今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们这一对‘烂料’,不过以后怎么样我是管不着了,随便他们干什么,横竖我也看不到!我只有一句话交代,千万不要把这两个女孩子卖掉,一旦卖掉,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日子了。”

说完,奶奶还敬了阿莫的娘一杯酒,以示“郑重拜托”。然后站起来说: “我不要住了,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我还是回乡下去。”

奶奶独自回到乡下家里,叫来儿媳:“新娘子,你去给我烧一鐝子热水!”

儿媳受宠若惊地说:“姆妈,你要一鐝子热水作啥?”

“你不要管嘛,这就去烧。今天晚上,你跟我一道吃饭。”

奶奶自己洗头,又洗了个热水澡。当晚,婆媳二人头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奶奶照例喝完一杯烧酒,说:

“新娘子,不要怪我常常打你、骂你。实在是因为你太笨。以后你要放聪明点,要不然,连现在这种日子,你都没有得过。”

当夜,87岁的奶奶无疾而终。

陈华回忆说:“跟父母双亲又住在一起,我的心里,一直存在一道恐怖的阴影,就怕被我的父母卖掉。我尽量的少吃饭菜,拼命地多做家事,一心一意只想讨父母的欢心。就这样担惊害怕、小心翼翼地过了三年。姐姐十五岁,我十三岁了。”

该来的终究要来,1919年,陈华和姐姐被父母带到广东,分别被卖进了惠州和广州的妓馆。

次年,陈华回到广州,入广州最大的妓院“怡红楼”,以“仙女”之名正式“挂牌”,居然一炮而红,成为“头牌姑娘”。陈华说:

“不曾想到,十四岁的我,含苞初放,丑小鸭真的变成天鹅了。仙女居然也会成为当年广州的红牌名妓。出堂差,每天总要出上十几二十个,从怡红楼本厅,到大餐厅、紫红艇、大宅院……处处蜻蜓点水般坐坐就走,忙得连堂差钱都来不及收。”

1920年11月13日,陈华遇上了她“一辈子的冤家”——杨虎。其时,孙中山回广州建立军政府,杨虎是他身边的参军。

1922年2月15日,阴历大年三十,陈华嫁给了杨虎,当年,陈华16岁,杨虎34岁。

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杨虎也走上了他人生的最顶峰。陈华说:“民国十五年国民革命军北伐,十六年三月二十二日东路军克复上海。蒋总司令先派杨虎当特务处长兼俘虏管理处长。上海清党,再升任他为上海警备司令,陈群则为特别军法处处长。当时杨虎、陈群就跟上滩三大亨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挂上了钩。”

同时,杨太太陈华也成为了上海滩社交场上的风流人物,连杜月笙都与之平辈论交。据陈华说,杜月笙曾几次跟她说过: “五妹子!我们两个人,就是吃亏在没有读书识字。要不然,我们绝不会只有今天这一点点成就。”

但是,真正使陈华在历史上有她一笔的,是戴笠。陈华说:“我从民国十二年到三十五年,一直在国民党权力核心的周围打转。先有一个官场中事不能不跟我打商量的杨虎,后有一位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知已戴笠。让我晓得了太多太多的珍闻秘笈。”

据陈华说,戴笠曾对她说过一句话:“我的天下,有一半是你替我打出来的。”

据陈华回忆,她与戴笠的初识,是在1932年,即戴笠刚刚出掌特务处的前后。陈华说:

“按照戴笠自己的说法,民国二十一年四月一日,老总统蒋介石先生在中山陵园召见他,成立军事情报特务处。那是他所获得的头一个小小的摊位。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要我助他一臂之力。同时也对我这个有夫之妇,展开攻势猛烈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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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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