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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372)

1938年初,特务处有同事赴广东公干,郑修元特请他专程去一趟江门,将一百块钱面交绮兰,并写了一封信,“在信中要绮兰随他前来长沙,以便为她找学校读书。我愿意负担她的生活和求学全部费用。”

临行,郑修元还不放心,再三嘱咐“该同志”,“俟由江门转回广州时,无论情形如何,必须先给我一通长途电话。若果侥幸能接到绮兰出来,请他在接通电话之后,立即请绮兰亲自和我讲话。”

正回忆说:“估计旅程时日,在他们应该已到广州的时候两三日内,我便朝夕枯守在办公室内,非绝对必要,不越雷池一步。每当电话铃声一响,我便以为是绮兰给我的电话。疾趋机旁接听。每次抱着希望,每次都是失望。”

过了几天,郑修元接到“该同志”的一通电报,大意说:“陈小姐因战时亲老,不忍远离膝下,嘱事未能应命,余另函详。”

又过了几天,终于接到了绮兰的来信:“承你派人远道来家看我,又带钱来接济我,还要我来长沙读书,如此厚爱,真是感激不尽。只是双亲年迈体弱,又值战乱,我为独生女儿,一旦远离二老,谁能代我侍奉?固然我到了你的身边,自可得到你的照顾。但那时候我想到在故乡的孤苦双亲,我又怎能安心呢?亲恩深似海,若无父母,我从何来?我不能为了爱情,而负下不孝的罪咎,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苦衷,不要怪我好吗?”

郑修元说:“阅经来函,深觉绮兰孝思可嘉,设想周到。使我对她益加怜爱。尤其是‘亲恩深似海,若无父母,我从何来?’数语,更使我万分感动。”

1938年5月,时任军统局本部“甲”室负责人的郑修元奉调上海,接替程一鸣任上海区书记。郑修元说:

“其时广州犹未沦陷,我乘粤汉铁路火车,先到广州,冒着日寇狂肆轰炸的危险。在广州逗留两天,再乘轮转赴香港。当在汉口首途之前夕,曾以航函告知绮兰,请她到广州或香港会晤一面。(按江门与港穗,等于一个三角形,赴穗赴港,路程相若。)我记得非常清楚,告诉她的联络地点在广州是长堤的长发客栈。去香港,则到六国饭店找我。”

可想而知,郑修元的一片空苦心再次落空:

“我一到广州,立即驱车长发客栈,详问居停,并无陈姓女子找我。住下来以后,睁眼盼望,经过最长的两天两夜,仍然杳无踪迹。有一次在客栈附近闲逛,忽见一个少女背影,很有点像绮兰,赶忙疾步前趋,见到了此一少女的面貌,不禁又大失所望。”

“使命在身,不便在穗久留。同时也以为绮兰或许为了避觅敌机轰炸的惊恐,舍广州而去香港。屈指旅程,或许她已经抵港也末可知。那料等我到达香港六国饭店,仍然没有见到她的倩影。但是当我在账房里登记了我的化名(此为临时使用之化名,经在函中提示绮兰)时,账房里一位小姐,交给我一封绮兰寄给我的回信。”

在信中,绮兰说“她因为正值母亲患病,又系战乱时期,年轻少女,不敢只身远行。要我到达目的地后,赶快寄信给她,告知以后通信地点。”

郑修元想:“事态演变到如此地步,很像绮兰已经开始和我疏远,我并猜想到,恐怕会很快地,尝到失恋的苦味了。”

果不其然,郑修元到上海之后,即收到绮兰的来信。信中说:“我已经奉父母之命,在家乡和一位带点亲戚关系的青年,结为夫妇,对于你过去对我的很多好处,我只有隐藏在我内心深处.永远感激,也只有等待来生,再求报答,请你注意身体.为国珍重,勿再以薄命人为念。”

郑修元回忆说:“读完这封告别信,虽然已早在意料之中,仍不冤感到无限的惆怅。我俩往昔的那种轻怜蜜爱,霎时间,化作了一缕轻烟,凌空飘散。”

郑修元说:“虽然在将近两年的恋爱过程中,我为她付出了不少的情感,也为她费过不少的心血。但是我已承她给了我无限的快慰,和此后再也没有享受过的那种蜜意柔情。因此即使是她已别抱琵琶,我也只有歉愧而毫无怨慰。为了免得她触景伤情,我没有再给她回信道贺,只是在心中默祝她们白头偕老,幸福无量。

郑修元说:“我们相爱两年中,她曾经先后送过我四张照片,我一直保留在身边,每逢想念到她时,便取出照片,凝神静对。不知道她婚后是否快乐,双亲犹健在否?已否生育儿女?也曾否想到过被她爱过的我? ”

然而,残酷的现实,不容许郑修元过多地沉迷于回忆——1938年底,上海区遭到了一次近乎毁灭性的打击——区长周伟龙被捕。

据郑修元回忆:“忠义救国军上海办事处,设在法租界尔西爱路二七七号。民国二十年冬间,某日,有办事处主管人事之沈则林同志,受到另一外勤人员被捕后之牵连,而被法捕房予以拘捕。我得到消息,是在当天的下午两点四十分左右,立即打电话到周兼主任之住所,适值午睡,由其夫人接听。当时请其叫醒周先生,告知情况,速作处理。”

按:周伟龙兼任忠义救国军上海办事处主任,因此郑称之为“周兼主任”。

郑修元说“因非周本人接听电话,我为了稳妥起见,挂下电话,立即赶去办事处,告诉在该处负责机要之毛钟新同志。一面草就一份书面报告,将所知经过情形,留陈周先生,我因为另一外勤同志之约会,时间已到,乃又赶忙离去。讵料我离开不过五、六分钟,周先生也已赶到处内。”

日后,接任上海区区长的陈恭澍曾向郑了解这一阶段的情况,陈说:“他(指郑修元)打电话时,周先生正在午睡,周夫人接听后却不敢叫醒他。据修元兄面告,是因为周先生脾气大,他太太怕挨骂。”

按:周伟龙的脾气焦躁、架子大是出了名的,除了戴笠,谁都不敢惹他,谁都不喜欢和他相处。在1940年8月19日的日记中,沈醉说:“道三先生(周伟龙字道三)自任忠义军总指挥后,一切措置均不改过去作风,处处均予人不愉快之感觉。”

郑修元说:“他(指周伟龙)坐下来披阅我所留陈的书面报告,不到十分钟,法捕房大批探警蜂拥而至,搜出了枪枝密电码和一些文件,即将处内一干人等(内中有一位徐老太太,住于处内,为对外掩护者。)全部拘捕。”

郑修元说:“事后费了很大的麻烦,首先做到让被捕之同志,羁押在法捕房内,不让公共捕房引渡过去,以免辗转陷入日寇之手。最后还有赖戴先生运用最大的力量,使周区长得以驱逐出境方式而获得安全脱险。”

郑修元所说的“最大的力量”,陈恭澍曾经问过他,究竟是谁使了劲儿,郑修元说:“是透过一位部长级的人物,向法国当局非正式办了一次交涉的结果,这位部长姓宋。”

王一心则说是蒋介石:“当时戴笠在重庆,接到周伟龙被捕消息,立刻报告蒋介石,照会法国政府,通知上海法捕房,不准日本方面引渡周伟龙(周伟龙后由法捕房以‘驱逐出境’名义放回重庆)。同时,戴笠亲电上海区第一行动队长赵理君,叫他暂行代理上海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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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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