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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371)

转眼抗战军兴,据郑修元回忆,大约是1937年冬天,忽然接到绮兰的信,信中说她的父亲,原供职于广州地方法院,不久前“忽被院方裁遣,失业家居,生计益加困窘”,因此绮兰来信请郑为她父亲在广州介绍一份工作。

郑接到信,不敢怠慢,“立即附备一封介绍信,要她父亲持赴广东省财政厅,谒见秘书李崇诗兄(戴先生离粤时,向新任财政厅长宋子良先生推荐崇诗兄担任财厅秘书,用作对外掩护,藷以督导本局在粤省之公秘工作),请他设法介派一个相当职务。”

按:李崇诗即著名的“湖南三李”之一,也是“三李”中最早发迹的一个。

李崇诗,生于1904年,湖南平江县人,军校六期步科毕业。

李崇诗毕业之后,一直在“国军”党务系统工作,后经复兴社高干酆悌介绍,进入特务处。

李崇诗有个绰号,叫“油炸冰淇淋”,不知作何解释,想来无外乎“外热内冷”、“外善内狠”之意。

如前所述,1936年,李崇诗率“随节处”随蒋介石赴广州。此前,由于广东一直处于陈济棠的格局之下,戴笠除安排了个别的零星人员进行潜伏以外,未在广东建立任何分支机构。此次广东回到“中央”手里,戴笠决定大干一场,因此,蒋介石回京之后,李崇诗就没有跟着回来,而是留在广东就地安排工作。

据李崇诗多年的下级任建冰回忆:“戴笠为加强华南的特务布置,巩固他的特务统治,于是年夏派李崇诗在广东省财政厅厅长宋子良的掩护下,以宋的秘书名义同飞广东,潜入公开的地方政权机关,运用一切有利的条件,加强缉私机构的建立,扩大税警总团的特务武装,清理广东地方的财产,巩固反动政权的经济基础。通过宋的关系完成以上的阴谋,是李崇诗所负的使命。”

这样,李崇诗虽然并不具有广东站,抑或广州站的站长等等名义,却总揽特务处在广东的一切工作,所有特务处控制的公秘机关,均归李崇诗指挥。成为特务处的“广东王”。

李崇诗其人,最为人称道的,是“舍身护桥”。

那是1944年春,日军开始南进(即豫湘桂会战,日方称“大陆打通作战”,亦称“一号作战”,是日军在中国的最后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此后即走向末路)。据王蒲臣回忆:

“中美合作所美方有大批军用物资集中在衡阳,准备转运东南作为训练及装备我方特种部队之用,如果这批集中在衡阳的物资不幸沦于敌手,对合作的前途将不堪设想。戴将军早已料到敌人必定要来进攻衡阳,而衡阳这地方又无法固守,因之就命衡阳办事处负责同志徐谷冰征雇汽车,先将这批物资抢达到曲江,同时又命令曲江的李崇诗兼程赶到衡阳,协办抢运事情。”

王蒲臣说:“当李崇诗到达衡阳时,情况已万分危急而恶劣,当地战区军事长官,为了要阻止敌人来进犯衡阳的猛烈攻势,曾下命令炸毁衡阳四周通往别处的桥梁、公路、铁路,如果这样做法,无疑的是这批美援物资将无法抢救得出,所以李崇诗赶紧与军事当局交涉,请求俟物资运出后再行破坏。”

其时,李崇诗任中美合作所参谋长,也是“国军”少将。然而,在作战部队面前,李崇诗这个少将不值钱,仿佛“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王蒲臣说:“他说干了口水,用尽了气力,也无法改变军事当局原定的计划。”

李崇诗知道,如果这批物资运不出来,戴笠绝饶不了他,与其回去被枪毙,不如豁出一条命,当“烈士”算了。于是他横下一条心,走到大桥前,厉声说:“好,如果你们要炸桥,就连我一块炸死!但我死之前,要告诉你们一句话,我死以后,将来自有戴将军来找你们算账!不信就试试!”

在李崇诗如此强有力的恫吓之下,总算把这批物资运出了衡阳。事后,李崇诗给戴笠发报:“任务达成,请释廑注。”

郑修元说:“而这封介绍信的具名,当然要用笔者真姓名。同时我在复给绮兰信中,也对当初我用王文华的化名一节,加以解释。”

郑修元没有想到,这件事成为他与绮兰分手的“导火索”。绮兰在给他的回信中说:“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我一年多来深深地爱着的人,竟连一个真姓名,都不肯告诉我。”

郑修元说:“虽然此后我曾再三向她诉说不得已的苦衷,仍然得不到她的谅解。这件事,在我俩的未来关系上,无疑地已经投下了一道阴影。我更因此而有很长一段时间,衷心为之惴惴不安。就我个人片面的检讨,觉得我并没有丝毫恶意要存心瞒骗绮兰,我只是为了遵守情报工作的纪律,不能轻易向外人暴露身份和真实姓名而已。不过在技术上,我确是疏忽了一点。刚认识她的时候,只能告以‘王文华’的化名,这倒不算过错,但是在行将别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婉转地当面向她说明呢? ”

此时,沪战已经失利,日军正在向南京进发。郑修元回忆说:“廿六年十一月间首都各机关,已纷纷向后方转进。局本部于十一月下旬由戴先生亲率一批最后撤退之人员,经南昌而转赴武昌、长沙两地。笔者奉命在京主持留守事宜。其最重要主任务,厥惟收取各外勤单位之军事情报,就近呈报委座,并奉戴先生谕令,须待委员长启节离京,方可宁同留守官兵,撤离首都。留守处之重要同人,有主管军事情报之郭履洲兄,负责人事事务的胡子萍兄,另外尚有特务队长许建业兄,他们三位,都是军校六期出身,俱已参加工作多年,向为戴先生之得力干部。”

“化名事件”的严重程度,是郑修元所始料不及的。此后,绮兰就不怎么给郑来信了。郑说:“我仍然保持着每一礼拜至少寄出两封信的纪录。而有时隔上十天半月,还接不到她的回信,使我常在焦愁盼望之中。由于抗战的关系,她于廿六年底间。举家迁回故乡江门(属广东新会县)居住,门牌号码,忆似为德教街六十八号。”

此时,南京局势恶化,郑修元回忆说:“十二月六日,敌寇先头部队.已乃近秣陵关。光华门外且已落着炮弹,六日午夜两点,我与在委员长官邸担任警卫股长之本局同志罗毅兄通到电话,他告诉我,老先生等一行,明日拂晓启节西撤。留守同人漏夜准备,于七日凌晨,我率全体官兵约计六十余人,分乘局中大卡车十辆小轿车两辆,驶赴下关,渡江赴浦口,循苏皖鄂公路线,历经和县、合肥、巢县、麻城、黄陂而抵汉口。路途既欠平坦,而车队偶有一辆抛锚,便须大伙停车等候。所以途中竟历六日之久,方抵目的地。”

刚刚到达汉口,郑即接奉戴笠指令,命他即刻赴湖南长沙,到特务处临时本部任“代理书记长”。郑修元说:“即使在战乱中,我事繁任重,也并没有冲淡对绮兰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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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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