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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370)

程一鸣调走以后,上海区书记由郑修元接替。

郑修元,1908年生,江西德安县人。

郑修元进入特务处之后,曾在上海区当助理书记,后调回特务处本部,在“甲”室当秘书,曾经与王蒲臣同事很长时间。

提起郑修元,就不能不说他那段著名的“羊城之恋”。

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1936年,两广事变平息以后,蒋介石赴广州视察,戴笠命李崇诗率郑修元等组成“随节处”,随时听候调遣。其时,郑修元化名为王文华。

一个偶然的机缘下,郑修元认识了一个广州姑娘,学名叫做绮兰,闺名叫“阿芳”,在一家小店里做营业员,俩人彼此的印象都不错。

就在这当口,郑修元得了“肠热”症,其实就是伤寒,来势很凶,住进了医院。因祸得福,恰好给了两个年轻人相处的机会。郑修元回忆说:

“我住的是头等病房,只有一张病床。左边是落地长窗,右首不远,放置一张方形小茶柜。在茶柜与病床之间,放有一张木椅,绮兰每次来探望我,都是坐在这张椅子上。我用微向右侧的卧姿,恰好与她咫尺面对。她的轻言细语,她的蜜意柔情,给予我病中极大的欣慰。她平日不喜浓妆,但只此薄施脂粉,淡装素抹,偶尔芗泽微闻,已足使我飘然欲醉了。”

某次,绮兰又来看他,在谈话中,照例很客气地称郑为“王先生”。

郑听了说:“我们已经这么熟,你又待我这么好,怎么还称呼我为王先生呢?”

绮兰“嫣然一笑”说:“不叫你王先生,那么,应该叫你什么呢?”

郑“毫不迟疑”地说:“当然叫我王文华,以后绝对不许你再叫我王先生。请你现在就开始叫我一声‘文华’好吗?”

绮兰听了,“微笑地摇摇头”说:“不行,我还不习惯叫你的名字,得慢慢来。”

郑修元回忆说:“我略微抬起上身,两手突然地把她的纤纤玉手握住,口中说道:‘你总不能永远叫我王先生呀,迟早要叫我名字的,现在开始不是一样吗?’”

绮兰听了,“略为忸怩了一下”,说:“好的,不过你要放开手,不要抓住我,还要闭上眼睛,转面朝里。”

郑修元回忆说:“我依她一一照做,她俯下身子,用她那樱桃小口,贴近我的右耳,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文华。等我满意地扭转身躯,睁开眼睛,看见绮兰的双颊上,挂上两朵红云,那种不胜娇羞的神态,美极了,也媚极了。”

自此,双方的关系突飞猛进,绮兰每天都抽空都来看郑修元。郑回忆说:

“一日,绮兰探视我后,离开医院,返回店中上班,我力疾起床,缓步行至病室外之窗前,绮兰正向医院大门走去,眺其苗条的背影,轻盈的体态,疾徐有致的脚步,越发觉得她太可爱了。恰巧她此际亦转身向病房楼头张望,瞥自见我站立窗前,目送她的离去,便对我嫣然一笑,并向我摇手示意。翌日下午再来探望我时,便嘱咐我以后当她离去,不要勉强起床,免碍卧养,等我告诉她,医生已允许我偶尔起身在室内走走,她始欣然无语。”

经过37天的治疗,郑修元的“肠热重症”终于痊愈,郑的主治医师曾对他说:“这种病症,通常总要五十余天,甚至两个月,才能全愈。”

对此,郑当然千恩万谢,对于其高明医术表示“极为佩服”。心里却在想:“多亏绮兰每日前来探望,慰我心绪,解我寂寥。而深情款款,一片真诚,更给予我以难以形容的快乐。要不然的话,哪里会好得这么快呢。”

30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段,郑修元犹无比向往地说:“及今回思,在我当时的那种病里生涯,不仅毫无愁苦,简直是一种万金难买的幸福。设若此后有生之年,还能拥有像绮兰这样待我的腻友,我倒很乐意再生一场大病,即使是久病不愈,我也心甘情愿。”

在郑修元住院期间,“随节处”的工作由“李崇诗兄负责独力主持”,郑出院以后,蒋介石已经离开广州。因此郑修元的病是好了,可是“劳燕分飞”的时候也到了。郑回忆说:

“记得最后一次的话别,是约她在财厅附近的一家叫哥仑布的西餐厅里。在一个隔间的火车厢的小房间内,面对面地黯然话别。她一再叮嘱我大病初愈,务须多多保重。我则希望她不要忘记常常给我写信。”

为着礼貌,行前,郑还买了一些水果点心,去看望绮兰的双亲,郑说:“这次才见到了她的父亲。瘦瘦长长的身材,一脸忠厚诚朴的形相。对于我和绮兰一个多月的往还,表示非常欣慰。她母亲因为和我见面次数较多,对于我之即将离去,也略现惜别依依之感。倒是绮兰反而显得落落大方,含着微笑,送我出门。”

一到南京,郑修元就去找同事桂涤非。行前,他已告绮兰,来信由桂涤非转。

按:桂涤非是特务处本部秘书。桂不仅是郑修元的江西同乡,也是郑的“总角之交”,桂之进入特务处,亦系郑所保荐。

果不其然,绮兰已经来了两封信,信中说了这么几层意思:

第一,“就在我离开广州的那天晚上就寝的时候,躲在床上偷弹珠泪。因为南天北地,相隔数千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我。”“这是她第一次恋爱,现在才开始尝到相思之苦味。”

郑修元回忆说:“当我读信至此,想起过去聚首之欢乐,尤其是她对我的一片深情,亦不禁热泪盈眶。”

第二,“嘱咐我大病初愈,要多蓄养精神,不必每天给她去信,每个礼拜,写个一两封也就够了。”

郑修元说:“对于前者,当然是彼此况味相同。对于后者,她不过是在关心我的健康,不惮反复叮咛。”

此后,在通信中,绮兰对郑说:“自从和你分别,我每天起床以后,最盼望的一件事,便是接到你的来信,收到之后,我总是带在身边,在店中偶有闲空,便一再取出阅览,每一封信,起码都会看上七八遍。有时偶隔两三天没有收到你的信,心情便非常烦燥不安,等到下班回来,母亲将你的来信,交到我的手里。还没有等到拆开看完,便已经是眉开眼笑的了。母亲将这情形,看在眼里。老是摇摇头说:‘阿芳快要发疯了啊’。”

郑修元说:“我们的来往信件,都是用航空寄递的,有一次因为气候关系,有三天没有飞机航行广州。等到恢复通航,她在一次邮差送信时,同时收到我三封航空信,外加一包‘玲珑’杂志。她竟然高兴得哭出来了。她母亲吓了一大眺,不知为了什么,是不是我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但是她还没有拆开我的去信,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流出眼泪来了呢?她揩干眼泪,将三封信一口气看完后,才告诉妈妈,因为有三四天没有接到我的信,非常焦急盼望,她没有想到航空脱班的缘故,以为我一次同时写给她三封信,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流着欢欣的眼泪。”

某次,郑修元在信中问绮兰:“当我们在哥仑布餐厅话别的时候,我很想吻你一下,只是方一动念,心房便急剧跳动。又觉得不好意思,终于未敢出此动作,现在想起来,我倒是有点后悔了。我问你——假若我当时提出此项要求,你会答应吗?”

对此,绮兰回信说:“要是你当时要这样做,我当然不会拒绝你的。傻瓜,谁教你那么胆小?好罢,现在我在这里给你一个飞吻,让你‘慰情聊胜无’吧!”

其时,郑修元当然不会想到,错过了“哥仑布餐厅话别”,此后永无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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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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