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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357)

不久,赴苏留学的名单发表了,大家都在“忙着打听行程日期,同时要准备怎样的行装,及如何办理出国手续”,邓文仪却还有一道难关要过,因为他是私下参加考试的,没有得到“组织”的批准。

于是,邓文仪去找军校教育长王柏龄,“报告投考经过,和我的志愿”。邓说:“虽则学校有命令,不许第一期第二期学生报考,但我既已考取了,请特准我去俄国留学。”

不料,王柏龄听了,兜头一盆冷水泼将下来:“不可以去,你要服从学校的命令。”

邓听了,虽然“痛苦万状”,但并不灰心,他另外想了个办法——直接找“校长”。

其时,蒋介石正在汕头前线,邓文仪回忆说:“后来多方请求转报校长,经过好几次的说明,终于得到校长的批准,许可用国民党中央选派的名义赴俄国,到莫斯科孙逸仙大学求学,但因为时间躭搁了,我只能第二批启行。”

在回忆中,邓文仪深有感触地说:“一个人只要有好的理想和志愿,又能够有恒心和毅力,始终朝着他的理想和志愿去努力,总有一天会达到他的目的,所谓‘有志竟成’就是这个意思。”

1926年初,邓文仪辗转到达当时的革命“圣地”莫斯科,入中山大学中国斑学习。他说:“孙逸仙大学第一期,将近三百学生,女的不到六分之一,同学来自各个地方,也有从欧洲来的中国留学生。程度相差悬殊,有大学生,有中小学生,还有青年工人,及几个十六七岁的同学。这些学生最初是共产主义青年团与国民党员各占半数,到最后,纯粹国民党员,剩下的不到十分之二。”

关于学习生活,邓文仪说:“学校里是苏俄的新式教育,课程很少,都是政治经济、东方和西方的革命史、农民问题、民族问题、中国革命等类,俄文以读报为主,学生先看书,后提出问题,或由教师提出问题讨论。每天都有会议。每个星期至少有一次参观和一次同乐晚会或联欢会,这种教育方式,是启发性的,我们同学都很用功学习。”

邓文仪只在苏联待了一年,一年中,除了学习,这些青年人的业余生活十分“惬意”,作为留学生来讲,甚至可以用“幸福”来形容了。邓文仪回忆说:

“莫斯科附近有一座列宁山,星期天我们常常到那里游玩,山在莫斯科河畔,风景不坏,同学在那裹,留下了很多的浪漫故事。”

“夏季来了,学校在一个有树林,有河流的乡下,办了一个夏令休息会,和其他很多俄国的工人、男女学生的夏令会,相隔很近。这是青年难得的机会,设备虽不十分讲究,但很周到。规定不上课,也不许看很多的书,可以游水划船,赤裸着身体作日光浴(晒太阳),并从事其他体育娱乐的活动。成千的男女青年。混在一起,休养、娱乐、恋爱、玩耍、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每一个人的体重都增加了,每一个人也都很高兴,我觉得这种夏令休息会,是全世界都值得提倡的。”

在校期间,邓文仪等还曾赴十月革命的策源地、“夏宫”列宁格勒参观游览。他回忆说:“列宁格勒比莫斯科好多了,那里的皇宫遗址,及各种美术博物馆等,所有的历史文化艺术作品,都很有参观的价值。我们整整的跑了四天,没有休息。当我们参观冬宫的时候,我们深深感觉到,彼得大帝那个家伙对统治世界的野心和雄才大略。他宫里的设备,把全世界各国的家具及陈设形式都充满了,小的国家陈设一间,大的国家两间或三间,中国式的房子两间,都陈设着竹制品作代表。”

1927年初春,在很突然的情况下,邓文仪离开了苏联。他后来回忆说:

“听说第三国际要派一个代表团到中国指导大革命,孙逸仙大学要选四十个优秀的学生,和代表团一道回中国工作,那时代表团的团长是第三国际的委员印度人路易,中国的代表有谭平山等几个人。四十个中国学生有三十七个是共产党员,只有三个是国民党员,即罗芳炯温忠同我,我们得到通知,立刻启程,并特许个人所有的一切行李、书籍、纪录,都可以随身捎带,照规定是不准带书籍及各种纪录出俄国境外的,我们总算得到了优待。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莫斯科,火车是专车,不到十天,就到了海参崴,想不到的快速地像要赶紧去战场一样。”

按:“第三国际的委员印度人路易”,通译为“罗易”,时任共产国际远东局负责人,于1927年初任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团团长,负责“指导中国革命”。到任不久,国共合作即破裂。

邓文仪遗憾地说:“我真没有想到这样快我就回来中国,我学的东西,旅行的地方,是那末少呀!我真有些惋惜。”

程一鸣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莫斯科的,他来的时机不太好,正赶上历史将要“拐弯”的时候。我们可以借助程的回忆,重温一下当时的背景:

“一九二六年夏季,苏联的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结成反党联盟。一九二七年十月革命十周年纪念那一天,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分子在大街上高呼口号。和游行的群众队伍作对。十一月,苏共中央监委会把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开除出党。我刚到学校时,正在开展和托派的斗争。”

按:这就是我们前说过的“红场事件”,呼喊口号的人当中,就有梁干乔,不过此时的程一鸣还不认识梁干乔。

“一九二八年七月,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在莫斯科召开。当时在学校里,有关中国革命性质的问题引起了争论。苏共和中共党内的斗争也反映到我们学校里。在留苏学生中,出现了陈绍禹这样的空谈革命理论的教条主义者。”

很自然,这一批年轻人,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分出了左中右。

程一鸣回忆说:“ 在中国共产主义劳动大学进行的清党运动中,陈绍禹所谓‘百分之一百的布尔什维克’的分子,利用这个机会向我打击报复,给我定了三大罪名:(一)我的父亲是华侨,在香港开设旅店,是一位资本家,因此,我是一个阶级异己分子;(二)对苏联不满并进行攻击;(三)不学俄文,无心学习革命理论。”

这三条罪状,程一鸣斥之为“似是而非”:

第一,关于“资本家”父亲:程说:“我父亲是华侨,这是确实的,但他只是一家旅店的工人,根本不是资本家。”

第二,关于“对苏联不满并进行攻击”。

1929年夏天,程一鸣曾到雅尔塔旅行,之后程给父亲写了一封信,其中说:“南俄的天气酷热,很象广东的夏天。山上树木很少,土是赭色的。”

程一鸣回忆说:“这封信夹在教室书桌上的书本里,给人偷走并被译成俄文,说我把社会主义祖国和蒋介石统治下的广东来作对比,污蔑苏联的土地是赭色的,山上一片荒凉,气候很恶劣,说这完全是反革命的诽谤。”

第三,关于不学俄文,这倒确有其事。程一鸣是留苏学生当中,很少见的不会俄语的人。

至于不会俄语的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太难了,程一鸣连中学都没念完,让他去学外语,其难度可想而知。他后来回忆说:

“在学校开设的课程中,使我烦恼的是学习俄文。我对俄文字母的发音感到很困难。教授俄文的是一位年老的女教授。我不了解她是爱护我还是和我为难,上课时常常要我站起来读俄文。我因为不会拼音,发音又不准确,往往使我面红耳赤狼狈不堪。由于自己有点小资产阶级爱面子的习气,所以怕上俄文课。自己的中文水平本来不高,学俄文又遇到困难,于是我决定不学俄文,专学中文。三年学习期间,我把学校图书馆里的中文书籍和翻译成中文的马列著作都读了。”

程一鸣说:“我没有学俄文是事实,但不等于我不学革命理论。”

针对程的“罪行”,由“红色职工国际”的监察委员会派了三位“判官”对程一鸣进行审判。

审判的结果,程一鸣以“阶级异己分子”的罪名——被开除“联共”党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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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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