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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355)

1934年春,即邱开基被戴笠的警卫“误伤”之后不久,邱来到武汉,就任全国禁烟委员会禁烟督察处缉私主任。

全国禁烟委员会禁烟督察处本隶属于财政部,是宋子文的手下,控制着两个税警团的装备,这匹装备是宋子文亲自通过关系从美国买来的,是中国当时的第一批美式装备。

大家知道,禁烟是一个很好的题目,特别是在当时的许多省份还处于军阀割据的状态当中,要想“禁烟”基本属于一句空话,那么在“禁”与“管”之间,就有很大的操作余地,大笔的钱财来得非常容易,进而可以补充全国财税收入的不足。

宋子文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但蒋介石却有他自己的想法。据曾任任全国禁烟委员会督察处上海办事处秘书章向阳回忆:

“蒋介石为了要扩大他的独裁统治,必先扩大他的特务组织(过去特务组织的经费,是由蒋在总部特别费项下开支的),而要扩充组织,必须先要有固定的经费来源,但这项经费名称上既不能列入国家预算开支,于是蒋不得不另思别法。因而蒋划定这一机构拨归总部直属管辖,并将全部税收作为特务机构和蒋介石私人馈赠开支之用。”

为此,蒋不惜得罪自己这位内兄,把禁烟督察处硬生生地从财政部给“剥离”出来,顺带手把宋子文的两个税警团也拿过来,改编为缉私武装部队,辖六个大队,统归邱开基指挥。

章向阳说:“这一个职衔官虽不大,但实权却也不小,因此颇引起当时内外人士的注意和瞩目。蒋之属意于邱,足见蒋对邱信任之专,决非泛泛者可比。而邱获得兹职后,更加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滋长了他自命不凡、高于侪辈的气焰,甚至连当时的戴笠在邱看来亦不足道,更毋容再提其他同辈了。邱之狂妄自大、傲慢倨人,一至于此,其他概可想见。”

以周伟龙的脾气,看着邱开基的这副做派,自然不顺眼,但不管怎么说,邱是军校“学长”,彼此又是复兴社和特务处的双重“一家人”,且业务上各不相干,因此,最初的一段时间,虽然都在汉口一地,总算“相安无事”。

但时间长了就不行了,章向阳说:

“邱开基为了要雷厉风行严格执行他的缉私任务,曾严令其缉私部队借口缉私,经常堵塞武汉水、陆、空要隘,检查行旅客商。这明明是侵犯地方宪警的权限,超越缉私范围以外的规外行动,引起宪警机关之不满,增加市民之愤恨。在检查行李时,甚至有侮辱人身的不法事件,因而失去贵重物品之事经常发生,被害者既不敢公然吭声,且又无处申诉,稍加抗拒,即遭禁押,粗暴凶狠,蛮不讲理,因此闹得武汉三镇满城风雨,民怨沸腾,民愤难平,而又无人敢于向其进言。”

邱大权在握,老百姓奈何他不得,于是编了一首歌谣,让孩子们满大街传唱:“邱开基,真邪气,来到武汉把民欺,上又不能坐飞机,只落得两腿跑到谌家矾。”以抒发胸中的忿怒。

1934年冬,章向阳奉周伟龙之命去武汉,发现周正在搜集邱的“黑材料”,准备上报。他后来回忆说:“这时的周伟龙看邱闹得太不成话了,自己又无权干预,但他是特务处的情报组长,又兼汉口行营的情报组长,各地区各机关反映上来的控邱情报已如雪片飞来,并且还掌握了邱的一部分贪污材料,经周派人调查属实,经数月之久,邱之材料已积成巨册。”

按:章向阳的全国禁烟委员会督察处上海办事处秘书职务,系周伟龙所保荐。而且,章是特务处驻上海“直属通讯员”,亦属于军统外围人员。

这时,周伟龙还没有打算与邱“摊牌”,因他也知道邱是蒋介石的亲信,“圣眷正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招惹他。但另一方面,自己担任武汉方面的情报责任,职责所系,邱搞成这样,自己不上报,一旦将来追究起来,于公于私都没有好处;同时,章向阳认为,周“自己亦存有取而代之的妄想”。

经再三考虑,周伟龙决定向戴笠汇报一下,听听他的意见,再定行止。章向阳说:

“因此周遂决意飞京与戴笠磋商,并献计于戴,把所有材料交戴过目,认为逐邱时机业已成熟,可由周来发动。邱被逐后,要戴事前准备妥人,保举通过继任人物。把这一支精锐的新式武装部队,转归特务处掌握,对今后工作更为有利。”

周并向戴强调,这是“一举而两全的善策”,要求戴笠考虑他的意见并支持他。

对此,章向阳说:“戴与邱本来无甚芥蒂,但由于邱曾藐视戴笠为后期同辈,戴也不是不知道的;同时戴之心病,也急于想抓一支武装力量在手。对自己工作发展有利,现在有此机会,岂肯轻易放过。”

于是,戴对周的建议表示支持,要他“慎重处理,相机进行”,戴本人则“从旁协助,不致功亏一篑”。

周听了戴的话,自信戴必保他为“继任人物”,遂不顾一切,准备与邱决裂。章向阳回忆说:“(周伟龙)遂乘机飞回汉口,一面嘱其助手继续广事搜集邱之材料,整理成册,作充分之准备。”并将所有情报材料汇订成册,“专案反映”。

上报以后,据章向阳说:“初时,并无动静。周恐邱在侍从室多年,同僚熟人很多,怕有人见到这些材料,会被抽去,反而坏事。嗣又汇呈特务处托藏笠转递,亦无下文。”

此时,戴笠也有戴笠的难处,扳倒邱开基,固然是件“好事”,但不管怎么说,邱是军校同学、又是复兴社成员,还曾是自己的下级,有这样三重渊源,要自己出面,明着整他,“窝里斗”,传出去不好听,于是把材料压了下来。

周伟龙不是善罢甘休的性格,几番密告,不得要领,于是心一横,亲自进京,直接找老蒋告“御状”,并声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愿在京待罪请命”)。章向阳说:

“蒋虽面现不愉之色,但又不得不问,于是蒋遂下手令,将邱开基免职,着侍从室电令邱来京听候处分。邱抵京后,即交由军法处侦讯,经邱与周对质后,邱开基终于免职,后还受到禁锢的处分。

邱被免职的消息传到武汉,大家奔走相告,并把歌谣改为:“邱开基,鸿运终,偏偏遇着周伟龙。”

周伟龙扳倒了邱开基,却没有如愿当上缉私主任,老蒋另派了军校三期的“学长”沈开樾接任,顺便也是给戴笠点“颜色”看看。

为了邱开基的事,复兴社中,颇有人对周伟龙“微词”,认为他对自家人背后捅刀子,手段太过毒辣。章向阳说:“戴笠亦来不及进言保卒,周费尽心计,仍然落空。后来复兴社之骨干中,如邓文仪辈,颇不满周之自相残杀行为,对周颇有烦言。”结果,周伟龙也被关了一段时间。

此后,鸡飞蛋打的周伟龙心灰意冷,表示不愿再回武汉工作。章向阳说:“周亦认为事与愿违,今后恐与己不利,因而再也不愿重返汉口徒找人忌。”

周伟龙是于戴笠有过大恩的人,况且,此番折腾,也算是为“团体”出力,为表示对周的酬庸,戴笠调周伟龙为特务处最重要的上海区区长。章向阳评价说:“但戴笠认为周为公为私,不无可取,因而遂调升周为华东区上海区区长之职,以示安慰;另方面亦可以平先期同辈之物议。”

1937年初,周伟龙被戴笠调到上海,继翁光辉、余乐醒、吴乃宪、王新衡之后,成为上海区第五任区长,也是抗战前的最后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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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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