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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349)

六、刺杀当中,到底开了多少枪?

陈恭澍回忆说:“我只先后听到两次枪声,其五、六响,不像文中所说的开了好几次枪。至于是否有五、六个人受伤,当时未便查证,事后也未看到报纸上有此项报导。”

陈的意思是说,他的手下放过两排枪,加起来是“五、六响”。他回忆当时的情况说:

“几声枪响,打破夜间的沉寂,坐在车上的我,想是最敏感的了。我把车子移动了一个位置,对着二十七号那个方向看看,一无动静;又环顾周匝,也不见人影,正在猜测刚才枪声的原由时,又来了,又传来枪声三响。我再次慢车缓行,准备接应他们撤退上车。

放第一排枪的,是陈邦国,那是在他们翻墙进入汪宅、并踹开后门、进入二十七号之后,留下陈邦国把守一层。陈恭澍说:

“陈邦国易攻为守,留在底层,以便掩护上楼去的安全,同时也要保住出去的通路。他定下神来,搜索四周,忽然发觉有人推开房门、探出头来、朝外偷看,一时情急,举枪便射,他朝向那扇房门一连开了好几枪,嘴里吆喝着:‘再要出来,我也要真揍了。’当时也不知道可曾造成伤亡,不过,倒是把对方压制住马上缩回去了。

第二排枪,就是由王鲁翘发射,并将曾仲鸣打成重伤的那三枪。这三声枪响之后,陈恭澍看了一下表——很显然,他已经估计到,这很有可能就是制裁“汪逆精卫”的枪声,因此需要记下确切的时间,以便向上级报告。同时,这样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也确有明确记忆的必要。

陈恭澍回忆说:“我看看表,此刻已经过了午夜,算是第二天的零时过九分了。”

据陈回忆,他们是“三月二十日晚上十一时四十分”出发的,“几个转弯已经开到汪寓附近”,看来陈恭澍他们的住所与汪宅很近,路上应该不超过15分钟。

这样算起来,从王鲁翘等破门进入汪宅,到任务“达成”,是次日“零时过九分”,前后总共也就是持续十来分钟的事情,也许还要短。

我们再看汪精卫一方谈的情况,不大一样,有些且大相径庭。

据何文杰回忆,当夜,他一共听到了三排枪声。

他说:“3月20日晚上,大家照常饭后在客厅聊天,到了11点左右便各自散去,回房就寝。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只是刚刚合眼,便给噼噼啪啪的声音吵醒。年轻的时候,我是最嗜睡的,连我都醒过来,可见声音也就一定不小。不用说,妻子早就睁着眼了。”

何迷迷糊糊地问:“是什么声音?”

汪文惺同样迷迷糊糊地说:“大概放爆竹吧?”

何文杰回忆当时的情形说:“一想不对,农历新年早就过去,而且这时候夜静无人,这里离开街市也很远。我一边想一边翻身起床,走出房门口。”

这时汪精卫也正开门张望。他轻声问何文杰:“是什么?”

何说:“别是有什么人来捣乱吧。快回到房间里不要出来,我去看看。”

这时,何文杰已经“开始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随即将汪文惺也推进了汪精卫的房间。

何文杰说:“忙中鞋子没有穿上,走起路来正好没有一点声音。我沿着楼梯往下走了几步,噼啪的声音又起,这时已经很清楚地知道那是枪声,却一时分辨不出是从哪里传来的。

走到三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之间,何文杰说:“往下面一望,见到走廊的灯亮着,二楼后面两屋相通的门口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摸索到墙上的电灯开关就一下子把电灯全部熄灭了。我不觉一怔:这是什么人的手?已经有人入屋了?马上缩身走回老人家的房间,把房门关紧,四个人背靠墙壁,坐在地下。这时别无办法,这样子已是相对安全的了。”

提示:请注意伸过来的这只手。

此时传来了第三排枪声:“这时候噼啪连声,更夹杂着脚步声,敲击声,感觉上好象有人从天窗上跳下来似的。”

此时,何文杰曾经向窗外,即高朗街上窥视:“我们噤声不响,我悄悄地走近露台,向外张望,看见对面十字路口的街灯底下有一个人正向我们这边跑过来,我立刻闪避,免被外面的人看见。同时轻声嘱咐大家千万不要作声,不要走动。”

按:此人应该是留在在院外接应的陈步云。

按何文杰的叙述,他应该是听到了三排枪声,当然,第一次的“噼噼啪啪的声音”,也可以解释为砸门的声音,因王鲁翘他们破门而入时,动静颇大。陈恭澍回忆说:

“后门之内的这个小院落,也不过五公尺见方;另有一小门通向隔邻,当时他们未加注意。走上三级台阶,乃是通向后院的房门,进了这个房门,才能够登楼入室。陈邦国先用手掌按了按这扇门,意在测试一下它的质料与坚固的程度,又转动了一下门球,料得到一定是关得紧紧的,他也不多加思索,顺手从腰间抽出一柄预先备好的斧头,连劈带砍,又猛力用脚一踹,果然应声洞开。不用说这一阵巨响,又值深夜,势必大大惊动了汪家上下人等,只是看不见罢了。”

不过,砸门的声音与枪声,应该说区别还是蛮大的。况且,何文杰、汪文惺两口子在睡梦中,曾经误以为外边在“放爆竹”——爆竹的声音、应该与枪声更为相似吧。

因此,何文杰听到的第一排枪声,与陈恭澍在回忆中提到的、陈邦国在一层“朝向那扇房门一连开了好几枪”,应该是对应的。

最后一排枪声,肯定就是射向曾仲鸣的那三枪了,当然,曾远不止中了三枪。

奇怪的是,何文杰听到的第二排枪声,陈在回忆中并未提起,事实如何,我们看看现场的情况就知道了。

七、除了曾仲鸣,汪方还有谁在此次袭击中受伤?

这个问题,与开了多少枪,是相关联的。

在谈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看看陈恭澍所叙述的射杀“汪精卫”(曾仲鸣)的详细过程:

当陈恭澍所述的第二排枪响过后,他正开着车在汪宅门外“兜圈子”,陈回忆说:“这样,约莫又耗去了两三分钟,突然发现鲁翘一人双手插在裤袋里,从一条小巷子里转出来,我急忙剎车,也有意的发出一声‘嘎’的声响,是在招呼他上车,其实,他早已看到我了。”

一上车,王鲁翘就说:“事情已经办完了,眼看着汪某的腰部中了三枪,两条腿只颤动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整个身子都蜷伏在床下。所欠的,倒是始终没有看到他的面孔。”

陈恭澍回忆说:“我听了非常兴奋,有一阵如释重负般的轻松,这是我受命执行本案以来,最愉快的一段时刻,要问为时多久呢?可能只有两秒钟。”

“愉快”为时甚短的原因,当然是杀错了人。

陈恭澍回忆说:“等到了四点五十分光景,电话响了”。

来电话的是徐先生,他“劈头就说”:“你们搞错了!那个人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受伤的是曾仲呜……”

陈恭澍回忆说:“笔者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心肠再听下去,真如万丈高楼失脚,全身都凉了,只觉先从心头凉起,随着血液循环,手脚也冰冷了,终于僵在一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不一会儿,徐先生再次来电:“有三个人被逮去了!”

按:被捕的是余鉴声、陈邦国、张逢义。何文杰回忆说:“余鉴声、陈邦国、张逢义等三名刺客出去后不久就被丨警丨察捕获,化名杨卫河、张亚东和袁伯勋,自称是小商人,激于爱国之心,愤而杀人。他们杀曾仲鸣并没有什么意义,目标应该就是汪精卫。”

此后,余等三人被安南当局判刑,抗战胜利之后才重回故土。

陈恭澍回忆他当时的心情说:“这又是一岔冷水兜头浇了下来。徐先生的话,无可置疑,事已至此,我只有俯首接受此一事实,更要以坚强的意志承担这重重的一击。”

许多年以后,在回忆“河内刺汪”的时候,陈恭澍感慨地说:“这两秒钟如与几十年一比,简直长短悬殊的不成比例,而人生有这样遭遇的,想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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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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