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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军统 (342)

就在“二陈”到达河内一两天之后,戴笠的“方影子”告诉陈恭澍,有一位“曹先生”要见他,并要求陈“到他的住处去”。

陈问方是怎么回事,方说:“是戴先生派来的?”

陈再问:“有指示?”方“两手一摊,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帮不了你。

陈又问:“有什么为证?”意思是说:我凭什么相信他是戴先生派来的?

方说:“他是这么说,你们见了面,自然就会明白了。”

很显然,方炳西明瞭全部前因后果,就是不肯对陈恭澍说。陈也很清楚这一点,在回忆录中,陈恭澍是这样说的:“既然如此,由我自己开车请炳西陪我一道去看他。”很明显,陈的心里不太痛快。

这位新来的“义工”,就是曹师昂。

陈恭澍介绍说:“曹师昂,湖南益阳人,民国元年生,法国军事航空专门学校毕业,曾任法国空军第三十五大队教官、法国格纳东南航空委员会委员等职。回国后曾任参谋本部第一处航空科长,抗战时担任法国志愿空军大队联络官(或称特派员),驾驶法国制地瓦蒂式驱逐机对日军作过战。这个志愿大队,与美国陈纳德将军的十四航空队同一性质。”

曹师昂是著名飞行师,1935年,曹曾参加法国举行的长途飞行比赛,并获得第五名。抗战爆发以后,中国的一些欧洲留学生在汉口成立“中国留法比瑞同学会总会”,襄助抗战,由汪精卫、李煜瀛、邵力子、何键、刘文岛等组成名誉主席团,以毛庆祥为主任常务理事;理事当中,就有曹师昂。

按:“名誉主席团”的五人当中,只有刘文岛一人是正经八百的法国巴黎大学博士;汪精卫、李煜瀛与法国及留法学生渊源深厚,自不待言;另外二人,邵力子是留日的,何健是军阀,都与留学欧洲没有半点关系,选中他俩,看重的是他们“军事委员会战地党政委员会委员”和“内政部长”的政治地位,考虑的是“中国留法比瑞同学会总会”作为一个社团组织,开展活动便利一些。

见到曹师昂,陈恭澍肃然起敬,原来的一丝不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后来回忆说:“(曹师昂)此次来到河内,是戴先生费尽心机像觅宝似的邀请来的,就现在的工作环境与工作性质而言,他太有用了。”

陈介绍了他与曹会见时的情形:“师昂兄偕同他的法国籍妻子,于日前搭欧亚航空飞机从昆明抵达河内,他掏出一大堆身份证件给我看,彩色缤纷,中西合璧,我看不懂,不过,他真的名叫‘曹师昂’。”

曹是欧洲留学生,循着西方礼节,自然要先介绍他的法国太太。陈恭澍回忆说:

“首先,介绍了他太太:中等身材,穿着朴素,大方端庄,虽然只有二十几岁,显得相当老气,一个滴滴西方人的傲气都不带,这样,就觉得很平易了。她能说几句简单的中国话,只有勉强达意的程度,不通之处,师昂兄暂充翻译,总算彼此礼貌过了。我急于想和师昂谈话,可是他太太却没有回避的意思,一时之间倒给僵住了。

曹师昂见了,明白陈的顾虑,表示:“尽说无妨,因为她什么都知道,而且她还答应帮忙呢。”

曹继续说,他临行前,戴笠设宴践行,并告诉他:“先与方炳西同志取得联络,再由方同志代约负责人陈××兄和你见面,此后有关工作问题,你们自行研商就可以了。如果你有意见,最好打电报,他们一定会转给我,如有需要,也请你随时提出。”

戴笠接着说:“有一包东西,里面是两枝手枪和一盒子丨弹丨,请你带到河内当面交给陈××兄,可千万不能有半点差池。”

听到这里,陈恭澍问:“戴先生还有别的指示吗?”

这时,陈恭澍回忆了一个细节——听了他的问话,曹师昂“怔了一下,欲言又止”,才说:“没有什么了。”

说着,曹师昂请他太太取出一个“公事皮包”,说:“老兄一定知道这里是法国属地,他们为了提防安南人民的反抗运动,对于持有或使用武器的,不管是谁,一律判以重刑,我和她为了这包东西,一路上提心吊胆,今天,总算可以交差了。”

皮包里面,“是两枝美国造的左轮,上面刻有英文字母SW,也就一般所称的‘司维斯’,另有一个术语,又称‘武装和平’,这是一种射程近,而杀伤力很大的手枪。另外有一小盒子丨弹丨,掂一掂有分量,没有撕掉包装拆开看。我连声道谢,预备摆在车上自己带回去。”

陈恭澍回忆说:“嗣后,我们走得很近,相处得也很好,自发现他豪放豁达后,颇有意论交,可惜聚首时日实在太短了。我揣摩得出,他有件事瞒着我,那就是他的秘密任务,我也谅解,如果不是上级规定绝不许泄露的话,他早就告诉我了。”

曹师昂之后,戴笠跟着又派人运来了第二批武器。陈恭澍回忆说:

“紧跟着上级来电通告,叫我们到海防的一个处所去洽取三枝勃克枪。海防是港口,离着河内还有几十分钟的汽车行程,我们七个人中,没有一个是熟悉交通情况的。这可不敢大意,商之于魏春风?又怕他沉不住气,不得已只有求教于曾先生,曾先生也没有立刻答应,他说要问问看可以不可以。等了一天,他才回复我们:派两个人和他一起去。对方是一位稽小姐,这个姓不多,所以记得牢。她是受人之托,从香港带来三枝新的勃克枪,附有二十粒子丨弹丨,交给来人,她的事就算完了,其它的一概不知道。”

按:陈恭澍在回忆录中注明:“其实,她也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就此神龙见头不见尾的不再出现了。”

就在陈恭澍会见曹师昂的次日,戴笠又派来一位军统干部——谭天堑。

对谭天堑,陈恭澍印象不好,他评价说:“典型的忧郁者,予人的第一印象,就好象满腹含冤带着一肚子委屈来的。彼此一交谈,才明白他果然是刚从贵州息烽县释放出来,局外人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个去处,正是我们自己工作同志‘守法’的所在,他为什么落得关禁闭,当然不便问。”

陈还说:“如果没有记错,天堑兄也是湖南人,年纪比我们几个人都大,法国留学生,攻财经,有无学位,没有留意,照他自己说,回国之后是在某一个训练单位当教官,此番前来,自然希望能戴罪图功,以赎前愆。那又为什么还是成天的愁眉苦脸呢?想必另有难言之隐。”

陈恭澍说得不错,谭天堑确是法国留学生,郑超麟在《少年***》中,曾提及此人。他说:“‘于山孙橡胶制品厂’设在蒙达尔郊区,距城约二公里,运河岸边,制造套鞋、跑鞋、自行车轮胎等。工人五六百,大部分是女工,也有童工,男工人则干搬运一类的笨重工作,管理计划一类工作也是男人做的。中国学生,体力较弱,做的是女工的工作,同女工一个车间。有个湖南人,名谭天堑,法语说得好,被厂方提拔为工头,管理中国学生。他原来也是在蒙达尔中学读书的,大概不是新民学会会员。他工资较高,在城里租房子居住,走路来上工。”

回国以后,不知什么渊源,谭天堑进入特务处。

与方炳西一样,谭天堑的任务,与“河内工作组”也是隔离开的,在给陈的电报中,戴笠是这样说的:“密切联系,代转函电,如有情报需求,可商请该员办理。”

对此,陈恭澍说:“我想不会那么单纯,从他往返电报的频繁,可以判定他必另有重要任务。”

谭天堑也是自己单独居住,陈恭澍曾经去看过他,“与之会晤,看到他房里有女人衣帽,想必又是携眷到此,可是他始终没有请出来介绍过。后来听说,他那一口是一位法国女郎,并无正式婚姻关系,其中还有些什么文章,是否与工作有连带关系,一时还搞不清楚。他的工作身份,又和其它同志不完全一样。”

谭天堑之后,戴笠又派来两个人,都是从昆明来的,陈恭澍说:“其中一位张同志,广东梅县人,印象中,还记得他的面孔宽阔,大眼睛,颇具福相;另一位同志,我连一点影像都追不回来了,谨向这位同志致歉。”

至此,戴笠派到河内来的军统干部,一共是十四个人,加上徐、曾、曹、魏春风小两口,一共是十九个人。其中有一个人,陈恭澍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日后,曾有人将“河内工作组”戏称为“十八罗汉”,就是这么来的。

陈恭澍说:“河内工作,于是步入了另一阶段,不仅是监视、侦察,还有行动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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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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