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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所做的,远不仅此,几天后,在他的介绍之下,又一位神秘人物,加入了“河内工作组”。

昨日军统 (337)

自打认识了徐先生,陈恭澍的情报来源大大扩展。他说:“他(指徐先生)之所以能够搜集到有关汪派的动态资料,最可靠的来源是得自‘第三方面’。这里所指的‘第三方面’,是一种既未介入汪某那一方面也不属于我们这一方面的微妙关系;‘第三方面’之所以得知汪派在河内的动态,完全是基于境内管理上的权限,也就是说,汪派在河内的活动,照规定非向当地的主管机关报备不可;因而才会掌握到汪某在河内的行止,以及与汪某有过接触的若干人物之活动;其中又分为住在当地的和由外埠入境的两种立场回异的人。这些都是见于表面的、有形的,所以我们在情报术语上,称之为‘动态资料’。

但是,徐的情报,有点局限性:

第一,汪精卫与什么人接触,徐先生可以提供,但汪与来人谈了些什么(陈恭澍称之为“静态资料”),徐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徐提供的情报,当然许多是有价值的,但也存在一些问题,陈恭澍说:“徐先生认为重要的,在我看来,不见得有什么参考价值或运用价值,他以为普普通通的,有时却反而正适合我们的需要。据此观察,徐先生对于如何搜集情报以至处理情报虽不是完全外行,可仍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分界。

这个很正常,徐先生并未受过特务的专门训练,当然不会懂得情报的研判。

为了弥补自己的不足,徐先生向陈恭澍推荐了一个当地的一个年轻人,他叫魏春风。

魏春风,当时不过二十出头,祖籍福建,在安南长大,在回忆录中,一向自视甚高的陈恭澍对其极口称赞:

“此人聪明绝顶,异乎常人。他的身量不算太高,发育得有点单薄,若论像貌,称得上眉清目秀,丰姿甚美。他具有四声带的特长,不仅通晓法国语文;且能说一口道地的安南土话;福建是他故乡,笔者可分不出什么是闽南语,什么是福州话;至于国文国语也都过得去。因为他侨居河内已久,对当地的一般社会情况,以及人情习俗都熟的不得了,于是他就成为我们争取的对象了。”

更“绝”的是,魏春风其人,像极了被戴笠派到天津给陈恭澍“帮忙”的胡永荃,只管干活,让干嘛干嘛,不该问的,一句话不问。陈恭澍说:

“我们说不出来到底是干什么的,环境上即不容许实话实说,任务和事态的严重性也不可以对一个了解不深的人随便就说。而魏春风也从不问这些,每逢我们有需求,而他力所能及的,他都做了。我记得非常清楚,河内汪案迄至完结,就没有正式的告诉他我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第三,魏春风对于陈恭澍他们那带有几分神秘的工作,充满了向往:“尤其是他对于我们的作为有着一份超常的兴趣,这当然不祇是好奇心而已。有时,他会坐在旁边听我们聊天谈故事,一听就是老半天,而且听得非常入神,大有百听不厌的模样。”

对此,陈恭澍也搞不清楚,他后来发表感慨说:“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军统局从特务处的十几个人开始,一直到抗战末期的胜利前后,竟扩展到几十万人,这其中必然有个道理在,是‘神秘感’吸引了人?还是‘爱国热’驱策了人?要不,莫非是‘上天梯’之说诱惑了人?”

不可否认,“神秘感”对于每一个人都是有吸引力的,确实有人出于好奇而加入军统的工作。比如前面说过的王子襄,协和医科大出来的执业医师,通过他的妹妹认识了戴笠,结果说什么非得加入“团体”不可,不要报酬都行。

沈醉在回忆中,也曾经举过这样一个例子,巧了,这人也是个大夫:

“在当时的许多医生当中,要算住在忠烈祠街的南京眼科医生魏光财最为突出了。他不仅充当特务们的义务情报员,还自掏腰包请特务代购了一支手枪,成天挂在腰间。每遇特务们去搞搜查逮捕时,他总希望能亲自去参加。只要有人叫他去,他会把诊所中的病人丢下不管,而说一声有急病出诊,便兴高采烈地跟着走的。特务们认为他是外行,往往只派他担任一些把守前后门或看守人犯的工作,他也很乐于接受。执行任务回来,他还掏腰包请特务们上馆子去吃上一顿。”

对于魏春风这样能干又聪明的年轻人,自然谁都喜欢,最终居然成为“河内工作组”的基本成员。陈恭澍说:“自从魏春风非正式的加入工作后,他立刻就成为我们在河内的方向盘、地理图般不可或缺的引导者了。有一段时期,笔者本人、王鲁翘兄和魏春风三个人,差不多每天都在一起,就连作为指挥中心的住处也不再对他保密。”

不仅如此,通过魏春风,陈恭澍又结识了魏的女友、安南人阮小姐。阮小姐长得极美,陈恭澍说:

“阮小姐娇柔纤细,年纪十八、九,道地安南少女打扮,她不施脂粉,眉目如画,风致嫣然。头上梳个马尾妆,就是长长一绺乌发披在肩后,像我国乡下姑娘梳的辫子,可不扎辫根,也不结辫梢,无以名之,称为‘天女散花型’如何?身着一袭安南妇女独特的长衫,彷佛我国的旗袍,可没有钮绊,其与旗袍最大的不同,是两边的开叉非常之高,这不仅是阮小姐一人如此,到处所见大都一样。底下光脚不穿袜子,拖一双露着脚后跟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果然是摇曳生姿。阮小姐和魏春风无论是并肩而立,或挽手而行,怎么看也是璧人一双。”

就魏、阮的关系问题,陈恭澍曾直截了当地问起魏春风:“你和阮小姐认识多久了,你们现在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是刚刚开始交朋友,或是进展到谈恋爱,会不会可以论嫁娶了?”

对此,魏春风很痛快的说:“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如果我能有一份固定的职业,早就该当结婚了。”

陈恭澍的这一问,并非关心他俩人何时结婚,而是需要判断“魏春风对阮小姐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陈说:

“因为极待展开的河内工作,很需要像阮小姐这样的人,作为掩护,以便利于我们的活动,现在既已知道他们的关系足够,那就再好没有了。之后,阮小姐虽不曾参加我们的工作,可是由于魏春风的掌握以及鲁翘的指导,她在侦察掩护各方面,的确给予我们很多助力。”

通过阮小姐,又介绍了她的一个当丨警丨察的叔伯哥哥,陈恭澍说:“此人当然姓阮,叫什么名字,魏春风告诉过我,可是我忘记了,现在也不必诌一个填上去,巧的是他被派在汪寓附近一带巡逻、守护;据判断,可能就是专为汪某而设的。”

这样一个角色,陈恭澍当然不会忽视,他说:“谁都会理解得到,此时此地,用‘说服’去争取一个异国人,当然不易,而且最有效的方法,则莫过于‘收买’,如若再配合上一点亲情关系,就会多添几分信任以及许多利便。这‘收买’二字,虽然说起来难听,但事实的确如此,还望那位或许尚在人间的阮小姐予以原恕。”

写到这里,大家应该会有一个感受,在无数的“巧合”之下、一个个高人、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指挥着,逐渐地向着河内的陈恭澍身边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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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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