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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305)

据罗君强回忆:“一九三八年十月,梅思平携此密件回到重庆,通过周佛海、陶希圣而向汪精卫、陈璧君献策当傀儡。汪夫妇大喜过望。”

罗的回忆有两个问题。第一,时间记错了,梅思平是11月26日回到重庆的。

第二,汪精卫并未“大喜过望”,相反,他表现得十分犹豫。

查周佛海日记,1938年11月26日,周说:“思平由港来,略谈,即偕赴汪公馆,报告与宗武赴沪接洽经过,并携来双方签字条件及近卫宣言草案,尚至十二时始散。……四时复至汪公馆,汪忽对过去决定一改推翻,云须商量。余等以冷淡出之,听其自决,不出任何意见。六时半辞出。返寓后,与思平谈及汪之性情,咸甚为无一定主张,容易变更,故十余年屡遭失败也。惟对于此事,则断定其虽有反复,结果必仍如元计划也。”

在日记中,周佛海特地注明:“十二月三十一日补记于香港”,显然,11月26日,周被汪的“无一定主张”气得昏了头,连日记也没心情写了。

次日,周佛海再次前去劝说汪精卫:“五时偕思平赴汪宅,与汪先生及夫人商谈。汪先生忽变态度,提出难问题甚多。余立即提议前议作罢,一切谈判告一结束。汪又转圜,谓签字部分可以同意,其余留待将来再商。”

周佛海评价说:“经数次会谈,抑发现汪先生无担当,无果断,做事反复,且易冲动。惟兹事体大,亦难怪其左思右想,前顾后盼也。余为此事,亦再四考虑,心力交瘁矣。”

在1938年12月1日的日记中(当时周佛海已经离开重庆,在香港等待与汪精卫会合),周说:“最近觉汪之短处,一在犹豫,一在冲动,而其长处则在颇能纳言。”

在这里,周指摘汪精卫的两大弱点,“一在犹豫,一在冲动”都十分准确,汪一辈子吃亏,都吃快在这两个问题上。至于第三点,说汪“颇能纳言”,倒也是事实,但其实这并不是汪精卫的优点,反而是他最大的弱点。

高宗武第一次在见到汪精卫之后,曾评价说:“像我这样的年轻人,极容易被他的讲话技巧所折服。他会先就一个问题发表自己的意见,然后问你的意见。最后,他会放弃大部分他的看法,来同意你的看法。你会因此非常感激他。这,也许恰好是汪最大的弱点。结果是他每每对最后跟他讲话的人最有印象,而前面所有的人提出的不同意见,都被抛诸脑后。这个毛病无疑是造成他犯大错误的因素之一。”

这里,高所说的“他每每对最后跟他讲话的人最有印象,而前面所有的人提出的不同意见,都被抛诸脑后”,可谓入木三分。作为政治家,汪精卫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性格上不够坚强,遇事拿不定主意,给人的感觉是没有个“准谱”,这种人搞政治,要耽误大事情。

隔了一天,已是11月29日,根据梅思平等人与日方的约定,12月3日,“日本方面对上海周隆庠答复同意与否,并对香港高宗武答复同意与否;中国方面对上海伊藤芳男答复可否,并对香港西义显答复可否。” 时间已经非常紧急。周佛海等再次前去“进言”。这次,汪精卫终于“吐口”了:

“九时仍偕思平赴汪公馆,适公博应召自成都飞来。再将各项文件研究后,决定可同意,并电港通知。”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个陈公博。

陈公博,1892年生,祖籍广东乳源,生于福建。

1917年,陈公博考入北大哲学系,与他同时进北大的,还有他的广东广东同乡谭平山、谭植棠叔侄二人。

陈公博虽然岁数不大,却是老资格的同盟会会员,但他先加入的却是共产党。

1920年,陈公博、谭平山等毕业,一同回到广东办报。1921年3月,陈独秀建立中共广州支部,以谭平山为书记,陈公博负责组织工作。

1921年7月,中共“一大”在上海召开,事先通知各地的共产主义小组,派代表到上海参会,广东有一个代表名额。

当时,陈独秀在广东政府做教育委员会委员长,按说,不管从哪个角度说,广东代表都应是陈独秀,但陈并没有参会。其原因,陈公博说:“迩时仲甫(陈独秀字仲甫)以主持广东教育会的关系,且为上海租界当局所注意,故未来沪。”

不但陈独秀没去,也没让谭平山去,最后派了陈公博,并起草了关于“组织与政策的”四点意见,让陈带到大会上。

这样,刚刚成为中共党员4个月的陈公博,作为广东代表出席了中共“一大”。

因陈刚刚结婚,所以带着新娘子李励庄一起来到上海,公私兼顾,顺便做新婚旅行。因此,陈没有住在事先安排好的博文女校,而住了先施公司的东亚旅社(陈公博在回忆中称之为“大东旅社”,似乎就是现在南京路上的东亚饭店,也是楼下卖服装,上面是酒店)。

对于广东方面派来的这位代表,大家感观并不甚好。“一大”会议主席张国焘说:“陈公博对于陈先生的主张并没有多加说明。他带着他的漂亮妻子住在大东旅社,终日忙于料理私事,对于大会的一切似乎不太关心。在一般代表心目中,认为他像是广州政府的一位漂亮的青年政客,而他与我们所谈论的,也多是关于广州政局的实况。”

会议在李汉俊家举行。中途某日,突然有一个陌生人“揭开书房的门帘,窥探了一下”,说:“我走错了房间。”就走了。张国焘回忆说:“我立即请大家将文件收拾好,准备立即离开。”

此时,与会的共产国际代表马林“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以手击桌说”:“我建议会议立即停止,所有的人分途离开。”

别人都能走,李汉俊可不能走,张国焘说:“当我最后离开时,李汉俊声言他是屋主不应离开,陈公博也愿留在那里与他作伴。”

陈公博是故意地在和张国焘“较劲”。

陈公博后来回忆说:“因为张国焘去过短期俄国的关系,故推荐他做大会主席,国焘那时不免趾高气扬,而国焘那时是没有主见的,一切都唯俄国代表马令(今译为马林)和吴庭斯基(今译为维经斯基)的马首是瞻。”

会前,出于安全起见,原定每日更换不同会议地点,结果连续四天的会都在李汉俊家举行,陈公博以为不妥,就去找张国焘问。张回答说:“我们在他家内开会,他似乎有些恐慌,他愈恐慌,我们偏要在他那里开会。”

对张的回答,陈公博极为不满。他后来回忆说:“我以为同志间应当相见以诚,相规以义才对,国焘这样做法,简直是和汉俊为难,连同志的安危都不顾。”

这回果真出事了,陈公博后来回忆自己当时的心态说:“我的性格是硬绷绷的,平日心恶国焘不顾同志危险,专与汉俊为难,到了现在有些警报又张皇地逃避。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各人都走,我偏不走,正好陪着汉俊谈话,看看到底汉俊的为人如何,为什么国焘和他有这样的恶感。”

此后发生的事情,由于李汉俊在1927年即在当时武汉的白色恐怖中被胡宗铎杀害,陈公博成了唯一的目击者。据陈后来回忆,当大家走了以后“还不到三分钟”,警探就赶来了,陈说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有“三个法国警察官、四个中国便衣密探”。

来了先是把李、陈二人隔离开,然后就搜查。陈公博说:“花了一个多钟头,什么都看过,唯有摆在抽屉一张共产党组织大纲草案,却始终没有注意。”

搜查过后就盘问李汉俊,李非常镇静,应对无懈可击。陈公博就在一旁抽烟,陈的烟瘾非常大,据陈回忆,张国焘走后,李汉俊打开了一听“长城牌烟卷”,俩人刚点上,警探就来了。陈公博说,就在等着问话的这段时间,他把这一听“长城牌烟卷”抽完了,等于是李汉俊抽了一根,他一个人抽了49根!

问了李汉俊,又问陈公博,问来问去,不得要领。最后,警探实话实说:“今天既然找不到证据,只好便宜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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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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