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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267)

李如鹏带领大家所做的第三件工作,是加强思想建设和教育训练。

其一,建立例会制度。“规定每星期日上午开干事会一次。参加的是各位干事和小队长。内容是由曾澈做形势报告。李如鹏做组织报告。然后就是临时动议。会议内容由小队长传达到各小组,也是每星期一次。”每次会后,所有成员都要默颂团训:“抗日杀奸,复仇雪耻,同心一德,克敌致果。 ”

其二,制定保密措施。祝宗梁说:“过去因为横的联系太多,秘密无法保持。因为这是在敌后,万一有事造成损失不堪想象。所以特别规定,各小队间和各小组间不准往来。也不准泄露秘密。”

其三,强化行动技能训练。这项工作主要由孙若愚负责,据祝宗梁回忆,“为了训练一些学生工作能力,就叫他们去画地图。有一次叫一个小组去画法国公园的地图。这个地型是圆形的,几条马路呈放射形,不易弄清东西南北。这个小组是耀华初中三年级的几个女孩子,她们都是十四到十五岁。她们是张同珍、孙惠书、冯健美、夏志德四人。她们总画不好。后来等到天黑,她们钻过铁栏杆,把佈告栏的玻璃打破,摘下上面的地图拿回来交差。结果反而受到批评。后来对此事大家一直作为笑谈。”

“还有一次,孙若愚又组织大家去偷汽车捐牌。也是二十多个小组,每个小组两个人。后来偷回来的捐牌堆了一大堆都无法处理。有位警察抗团同志拿来一张单子,上面有四五十个汽车号码。说是上面交下来的任务,发现这些号码的汽车就予以扣留。”

张杰也回忆过抗团的培训工作,她说:“女子大队长是方茂萱,下设小队长是李桂芬、刘蕴华、张杰、张同贞。男子大队长李如鹏,小队长有袁汉俊、王宗钤、祝宗梁,夏廼麟。对团员进行训练,主要通过小队长、小组长,以抗团编的小册子进行讨论,包括抗战的形势以及如何避免敌人的钉梢、对付敌人的逮捕等等。集会经常在团员家中,有时利用某家大楼的平台屋顶。为了便于采取行动,还布置团员熟记汽车牌号,调查汉奸活动情况。”

1939年春天,因抗团人数越来越多,还搞了一个骨干培训班,据张杰回忆:“地址在现保定道崇仁里崇仁小学内。名义是补习学校,表面上由宋宝昆教英语,夏廼麟教语文,实际上由李如鹏主讲抗战形势、团员应注意事项、行动原则、保密制度等;水宗骥讲定时炸弹的制作;赵尔仁讲述枪支的构造及使用。”

原本,抗团还要求大家加强体能锻炼,“规定早晨在民园体育场锻炼身体。每期训练两周,后因人多目标大,恐引起日伪特务注意而停办。”

第四件工作,排除可疑人员。

据祝宗梁回忆,某日,“第五小队副小队长刘富川(天津耀华中学学生)召开小组长会议,在会上有另一个陌生人参加,叫陈慕贤。他们二人极力贬底曾澈和李如鹏二人,还骂出难听的话,还号召大家脱离抗团另立组织。”

抗团成员朱国钧将此事报告给了李如鹏,李对此进行了调查,但没有查清陈慕贤的背景。此事引起了曾澈的警觉。他认为:“没有小队长夏廼麟的参加,私自召开会议是违反原则的。这种行为就是破坏组织。如放纵不管就可能产生想象不到的后果。陈慕贤的背景不知,又不能找他谈话。若他知道我们对他怀疑,他可能先下手为强,立即对我们采取破坏活动。刘富川是抗团成员,对此事应负主要责任。”

孙若愚则反映说:“刘富川是行动组组员,在几次活动时,他总表现退缩不前。”基于上述情况,李如鹏、孙若愚都主张对刘富川采取“坚决措施”。

对于另一个“陌生人”陈慕贤的处理,因搞不清他是什么“路数”,则比较为难,主要原因是曾澈怀疑陈是共产党。据祝宗梁回忆,曾澈在干事会上,至少两次谈到“国共合作问题”,要求大家本着“共同抗日。互不防碍”的原则从事。因此,曾澈认为:“万一陈慕贤是共产党,对他采取任何措施都不妥,不如对他进行隔离,与他断绝联系。”

最终,曾澈采纳了李如鹏和孙若愚的建议:“对刘富川只进行教育是不够的。谁能保证他听话并不做任何反应。这是敌后,对自己的保护是第一位的。最后决定对刘富川进行制裁,对陈慕贤进行隔离。”并责成李、孙二人执行。

于是,李如鹏让夏廼麟召集了一个“会议”,会上,李对刘富川说:“有件任务要你去执行。到志达中学去找孙若愚一起去。为了安全起见,身上不要带任何证件。”

祝宗梁说:“当刘富川见到孙若愚,孙就向他开了一枪。刘富川只是受伤,回头就跑。李国才、宋长富跟了上去。李国才又补了几枪,他才倒地不起。”

据祝宗梁回忆,杀死刘富川这件事,当时“在抗团内部也有人议论,认为心恨手辣”。

平心而论,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曾澈确实出手狠了点,因为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表明刘富川有“异动”,或者是有“异动”的可能,仅仅因为“带来一个陌生人”、“擅自召开会议”,就要人一条命,有点过分。即使在军统内部,未经戴笠批准,也不可以随便“制裁”那一个人的。

按:陈恭澍在回忆录中,曾经明确地说过:“就一个地区的工作负责人来说,凡是制裁工作,不是奉令执行,便是项目请示奉准的,绝对没有想杀谁就杀谁的权力。”

为了增强说服力,陈恭澍还举了一个反例:“抗战期间,我们有一位资深同志——他是我所接任的前上海区长,不知为了何故,他在陕西杀了人,虽然也是因公,但事先并未奉准有案,结果以违法被判死刑确定。这是非常显明的事例之一。纪律严峻,谁敢滥杀!”

这里,大家当然知道,陈恭澍指的是赵理君,因纵容手下暗杀河南省第十二行政督察专区专员韦孝孺而伏法,只是把发案地点误为陕西。

当然,“慈不掌兵”,非常时期,如果因妇人之仁导致组织暴露,就因小失大了,从这个角度看,曾澈的“心恨手辣”,也不是绝对不能理解。

事实上,在当年错综复杂的客观环境下,要这群年轻人(小的十几岁,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六)对所有的事情,都做出准确的判断和万全的选择,亦是强人所难。

有的时候静下心来想想,战争年代,冤死的人不知凡几。多少年以后,有的人可能会有澄清的机会,有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至于陈慕贤,祝宗梁说:“陈慕贤后来去了内地。军统将他逮捕,经过审讯弄清他不是共产党,而是与军统下面什么组织有关。”

通过李如鹏的上述措施,抗团逐渐从最初自发组织起来的松散型组合变得比较像一个组织了。祝宗梁说:“这时抗团比以前有很大的进步。过去就和球队一样,来往随便,不像是个秘密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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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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