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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236)

王立生的副手,则是湖南人谢厥成。

谢厥成也是黄埔的,不过他是黄埔军校武汉分校的。

据武汉分校六期生范继文回忆,他与谢厥成都是“广州政治讲习班”的,毕业以后,范被派到北伐第二军做政治工作,后经军党代表李富春推荐考入武汉分校六期学习。

谢厥成则被派到第十四独立师夏斗寅部任团党代表,后因夏斗寅叛变,“所有该部政工人员,逃到武汉分校,临时编入校本部直属连。”

按:“广州政治讲习班”开办于1926年2月,其主要目的是对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的湘军进行政治训练。所以这个班的学员大半都是湖南人,毛泽东、宋庆龄、张太雷、邓中夏、萧楚女、恽代英、彭湃、蒋先云,还有汪精卫、陈公博、吴稚晖等等,都曾经为这个班授课。

当年,黄克诚与刘乙光一同到广州,刘考入军校四期,黄克诚进的就是这个“广州政治讲习班”,毕业以后,所有学员都被分发到部队中做政治工作。

陈恭澍也认识谢厥成。陈在入洪公祠特训班之前,被戴笠选中入“中央军校特别研究班”学习,这个班特别小,一共才14个人,班主任是酆悌。同学当中,据陈恭澍说,有一期的韩浚、陈烈、黄雍、俞墉、吴乃宪等;有二期的张炎元;五期的则是韩继文、夏大康、谢厥成和陈恭澍本人。

这里,陈说谢厥成是五期的,与范继文说的不同,这不奇怪,陈恭澍本是军校四期生,后降到五期的。这是由于从三期开始,黄埔设立了入伍生制度,即招收的新学员先不分专业,一律编入连队,施以六个月的军事训练,经考试合格以后才能转为军官生。所以,文强、林彪在入伍生队的时候,是一个班的,等到转为军官生的时候,分到了不同的专业,文强去了政治科,林彪则选择了步兵科。

陈恭澍就是在入伍生转正的时候,考试不合格,只好延期入军校五期学习,所以,他对五期生的来历,并不十分清楚。

另外,到1925年以后,即五期招生的时候,“黄埔”的牌子已经非常响亮,全国的优秀青年源源不断地来到广东,简直取之不尽,录之不竭。因此只好人为地定一个时间点,在此前入学的为五期,此后的则为六期。因此、五期与六期之间,原本就没有太严格的界限。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第一次考试不及格的戴笠才能有补录的机会进入军校,要都像一期那么严格,胡宗南正经八百师范毕业的小学教师,都因为身材矮小差点不要,中学都没上的戴笠,有十个也进不去黄埔。

另一个极端的例子就是陈恭澍,陈生于1910年,1925年考入军校四期的时候才15岁,比黄埔规定的最低入学年龄,足足小了三岁,真是够有本事的,不知道是不是“托”了人。

陈恭澍在读“中央军校特别研究班”,与谢厥成住一个宿舍,据陈说:“谢同学能歌善诵,文艺气质特别浓厚,指定的书他不读,一天到晚趴在桌子上写新诗,高兴起来,还要高声朗诵几句,当时被视为怪人一个。”

陈恭澍从“中央军校特别研究班”毕业以后,被送到洪公祠继续“深造”,谢厥成则与文强、胡国振、罗杏芳等军校同学一起被戴笠派到“浙江警官学校”做督察。后谢厥成又被派到南昌,当江西站副站长。

起初,戴笠在分派任务的时候,并没有对王、谢二人明说是杨虎城要来,只是说:“不久将有某要人来南昌居住,请兄速觅租房屋一幢,以环境幽静之独立住宅为宜。房租多寡勿计,并盼妥予布置。”

王立生遵嘱租下“二纬路一号”的一套两层楼的花园洋房,并雇了一个厨师、一个女佣。接着又根据戴笠的命令,准备轿车两辆,静候“要人”到来。

再说武汉那边,据王根僧回忆,“(12月1日)午后三时三十分车抵武昌车站,戴笠率行营及省府人员约百余人在车站迎接。当即安顿我们住在胭脂坪省政府招待所,表面招待很周到,但发觉有特务人员秘密监视,杨将军去访于右任时亦然,我当时将这种情况密告杨将军。”

对此,杨虎城说:“我又不是回来作汉奸,中央不需要这样做吧?”

杨虎城拜访于右任的事情,王惟之也有回忆。

根据杨虎城的安排,王惟之护送杨的家眷回西安,他的行程与杨虎城完全一样,只是晚了两天出发。12月2日,王等一行乘飞机离港,先到长沙加油,然后到武汉。据王说:“下机后,凡是去西安的乘客,都受到武汉行营派来检查人员的盘查,尤其对我们几个人盘查更严。晚宿陕西省政府驻京办事处处长李志刚给我们预定的旅馆。”

由于杨虎城等在长沙多待了半天,因此,王惟之一行到武汉的时间只比杨晚一天,换句话说,杨虎城两口子是分别于12月1日和2日两天、前后脚去拜访的于右任。

据王惟之回忆:“到达旅馆后,杨夫人迫不及待地就要去访于右任,经李志刚坚请,乃略进饮食后,即匆忙偕李前往,至深夜归来,面带忧容,精神沮丧。”

当时,谢葆真曾问王惟之:“关于杨先生的情形,你有所闻吗?”

王说:“从办事处职员口中,略有所闻,但不知其详。”

谢葆真说:“杨先生怀着一片热爱祖国、热爱民族的忠贞之心,请缨杀敌,被允回国,不料一到武汉就被戴笠派特务监视住了。杨先生去看于右任时,还有特务跟着,一直没离开左右。据于说:他们两人谈话时,跟去的特务竟敢旁坐不动,经他斥责后,才到外边去了。可是,还不时进来,催促杨先生早些回去休息,使他生气极了。接着于气愤地说:杨是回国抗日的,不是来当汉奸的,戴笠为什么要这样胡搞,我以后见到蒋先生,一定要把这些情形向他提及。并说杨先生和他见面后,第二天就和王根僧飞走了。”

王惟之回忆说:“杨夫人说到这里,慨叹一声,接着说:‘就目前情形来看,杨先生的行动现已受到限制了。’”

谢葆真说得不错,此时,杨虎城已经被软禁。

12月2日中午,也就是王惟之、谢葆真一行到达武汉之前仅几个小时,戴笠陪同杨虎城离开武汉赴南昌。

王根僧回忆,当时,戴笠陪同杨虎城到汉口空军航空站,戴笠准备了一架特别小的飞机,除驾驶员外只能乘三个人,即戴笠本人、杨虎城及戴笠的副官。

王根僧说:“当时经我再三要求,始临时将副官叫下来,准我上机。”

武汉离南昌很近,只飞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南昌方面来“迎接”的,除了王立生和谢厥成外,还有时任南昌空军教导大队长的毛邦初。

当时王立生、谢厥成只看到戴笠陪着一位“身躯朔伟,衣藏青西服,口衔雪茄”的人下机,却不知其为何许人也。

戴笠与王等三人握手,未及任何寒暄,即与杨虎城、王立生登车而去,谢厥成则陪着王根僧乘另一辆车子。

少顷,两辆车开到了“二纬路一号”,这就是江西站为杨虎城准备的秘密地点。

戴笠请杨上楼休息,随即问谢厥成:“你知道他是谁么?”

谢说:“不知道”

戴很失望,摇着头说:“傻瓜,傻瓜。”

这时王立生认出来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杨虎城吧?”

戴笠说:“对。赶快去把他的行李查一查。”

王立生检查回来,搜出一只“4吋左轮”拿到交给戴笠。

戴笠仿佛十分感慨,他说:“历史真会重演的,去年西安事变,我到西安,一下飞机便被扣留。杨虎城收去我的一只左轮,今天虽不是原璧归赵,总算也是一只左轮。”

此时,楼上的王根僧对杨虎城说,进门的时候,看到“有一队宪兵正在周围布置岗哨”,对此,杨依然说:“我又不是回来作汉奸,他们不需要这样做吧。”

王说:“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心,往往是不正确的,我应该去试探一下。”于是王“当即挟着一套衬衣裤和毛巾、肥皂,佯装出去洗澡,果然被门口卫兵拦阻,并说外面风声不好,不能出去。”

王根僧回去报告杨虎城,据王说,当时杨“长叹一声,默默无言者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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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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