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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146)

12月22日,宋子文、宋美龄、蒋鼎文、端纳以及戴笠等人飞抵西安。这是十天之内,“中央”第三批来陕人员了。

第一批是12月13日,蒋介石夫妇的私人朋友、澳大利亚人端纳。

第二批是12月20日,宋子文。

第一夫人驾到,非同小可,张、杨亲自在机场迎候,张学良且到飞机上问候宋美龄。

寒喧之后,宋美龄说,汉卿,我的行李希望你不要检查。张说:“岂敢!岂敢!”

实际上何待她言,倾慕宋美龄的,不仅是胡宗南,张学良也是其中之一。

戴笠可就没这个待遇了,戴是最后一个走下飞机的,刚一露头,就被杨虎城看见了,随即示意卫士上前搜身,下了戴笠的手枪,此事令戴笠始终耿耿于怀。

此后,据多数文献记载,都说张学良马上令从人将戴笠单独送走,弄到金家岭公馆,找了个地下室,软禁起来。

但据宋子文记载:

“抵西安后,我告诉他们先让蒋夫人去照顾委员长。我与张、杨进行了讨论,戴与蒋鼎文将军亦在场。”

谈话之后,张将戴笠送到自己公馆的地下室里,实际上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戴笠没有想到,连跟蒋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至于“营救”云云,更是闲话一句了,他预感到自己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在此期间,戴笠曾留下一份遗书,这份遗书,军统一直保存,做为后来培训干部的重要教材。遗书的内容,是这样的;

“自昨日下午到此,即被监视,默察情形,离死不远。来此殉难,固志所愿也,惟未见领袖,死不甘心。——领袖蒙难后十二日戴笠于西安张寓地下室。”

这份遗书,本人高度怀疑是后来补写,当然仅仅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如果是真的,那就算笔者以小人之心度“大人”之腹。毕竞我们是常人,而戴笠不是常人,因为历史上有他一笔,而我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几乎可以肯定,不会出现在将来的任何一本历史书上。

戴笠有点过于悲观了。谁也想不到,事情的转机来得这样快。

12月25日,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张学良于当日亲自陪同蒋介石飞离西安。

如同事变的发生一样,事变的解决也毫无征兆,三天时间就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在西安的许多问题还存在诸多变数的情况下,张学良单方面释放了老蒋。

之所以特别强调“单方面”,是因为张的举动,未得到任何一方面的充分谅解,张学良再一次表现了他不为任何人左右的一面。

事变的发生,固然以张学良为主导,但并不意味着张有权漠视他人的存在。

首先,张的坚强盟友杨虎城(此时已经成了难兄难弟),对此坚决反对。这一点,张本人的回忆,宋子文的日记,都透露了这一点,无可怀疑。两人一度争论得非常激烈,据张回忆甚至“拔枪相向”。短短三天之内,两人已经几乎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杨虎城不同意,张学良的另一个盟友共产党也不赞成,因为蒋并没有在双方协定上签字,只是口头保证“以领袖人格”担保,一定会履行诺言。问题是,蒋介石是政治家,政治家的人格,能不能用来担保,恐怕还要讨论。

当然,这个诺言,老蒋后来确实兑现了,但非常费劲,要不是仅仅半年之后就发生了“七七”事变,国共双方到什么时候能够谈拢还很难说。

再有一点,就是张学良自己的东北军内部,没有达成共识。特别是直接站在捉蒋第一线的那些人,如刘多荃,再就是以应德田、孙鸣九、商同昌为代表的那些青年军官、中下级军官。张学良贸然地送走了蒋介石,而且在事前未与杨虎城及东北军高级将领通气的情况下,在即将与蒋介石一起登上飞洛阳的飞机之前,交给杨虎城一道“手令”:

“弟离陕之际,万一发生事故,切请诸兄听从虎城、孝候指挥。此致,何、王、缪、董各军、各师长。张学良,廿五日。”

张学良此举,连蒋介石都觉得不妥,据《西安半月记》记载:

“临发时,张坚请同行,余再三阻之,谓:‘尔行则东北军将无人统率,且此时到中央亦不便。’张谓:‘一切已嘱托虎城代理,且手令所部遵照矣。’”

张学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手下的那些骄兵悍将,哪里是杨虎城能够指挥和约束的。张只看到了他们对自己唯唯诺诺的那一面,而忽视了这些人的独立人格,也没有考虑到这些人在政治上的幼稚程度。

这不奇怪,因为——张学良本人,在政治上就不甚成熟,遑论其手下!

张走后不久,东北军内部就发生了兄弟睨墙的悲剧,最终导致东北军这个曾经风云一时的军事集团于不久后的土崩瓦解。

12月25日,蒋介石到达洛阳,并在洛阳发表了《对张杨的训词》,12月26日,蒋介石抵达南京。

当老蒋与特地赶来迎接的国民政府主席林森“鞠躬致谢,并向诸人答礼”的时候,他身边站着的,除了宋美龄和宋子文之外,还有面带微笑的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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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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