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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军统(131)

特务处有一条铁打不动的原则——“秘密运用公开,公开掩护秘密”。

特务处工作的初期,纯粹做的是秘密工作,因为它不掌握任何公开机关,比如陈恭澍的北平站,王天木的天津站,全靠几个特工的个人能力和社会关系去开辟情报渠道,所以非常吃力,尤其是遇有刺杀等行动工作的时候,每每力不从心。

逐渐,随着特务处工作的开展,戴笠慢慢的把一些公开单位抓在手中,最先是上海。据沈醉回忆:

“到一九三五年初,蒋介石批准把淞沪警备司令部侦察大队交与军统,并以吴乃宪兼大队长。从此以后,军统在上海的活动便由秘密慢慢转向半公开,一些逮捕监视工作也交由侦察大队办理,逮捕到的政治犯也不必全部送南京,可以囚禁在侦察大队,初步审讯用刑等也在这里进行。约在一九三五年秋冬间,吴乃宪被蒋介石任命为京沪杭甬铁路局丨警丨察总署长,由王新衡任上海区区长,秦承志任区书记,侦察大队长也交给了翁光辉。”

上海是特务处工作的重镇,也是戴笠开始渗透公开机关的开始,此后,戴笠的触角逐渐伸展到各地的警政部门,到抗战开始以后乃至国民党退出大陆,丨警丨察一直是军统、保密局的禁脔。

手里掌握的公开部门多了,就出现了一个孰主孰次的问题,这个主次,不仅仅是谁指挥谁的问题,更主要的是把工作的重心放在哪里的问题,也就是说“谁是脑袋、谁是屁股”的问题。

对此,“秘密运用公开,公开掩护秘密”这个原则,很明确地指出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所谓“秘密运用公开”有两层含义,一是强调所有公开机关单位的特务要绝对尊重秘密组织,强调所有公开机关都必须接受当地秘密特务站的运用;二是指利用公开机构为特务工作提供一些工作上的便利条件。

就像沈醉说的,特务处控制了京沪杭甬铁路局丨警丨察总署之后,“不但南京总处交通科的交通员每人都领到了京沪杭甬铁路局的二等车的长期免费票,上海区的内勤与几个组长乘坐这条铁路的客车也都能免费优待。从上海解送人犯去南京,也得到路警的协助。当时驻在苏州的警务段长韩尚英,便被指定担任协助上海区解送人犯的工作。”

这样,所谓“公开掩护秘密”就好理解了,一是公开单位只是一个“壳”,其存在的必要,是掩护特务身份,二是明确了“脑袋”与“屁股”的关系,明确告诉大家,秘密工作是你的本行,不要搞拧了。

在这个原则当中,保密是唯一的目的,用张毅夫的话来说:军统局对特务人员严格要求的第一条是“秘密”,第二条还是“秘密”。

要想保密,“运用”是关键,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运用得当,对工作是个促进,运用不当,给你再好的条件,也是白扯!

马志超基本上就属于“白扯”的那种。

本来呢,马志超以陕西省站站长而兼任丨警丨察局长,省去了秘密单位与公开单位之间的摩擦与扯皮,一手托两家,多好的便利条件!

而且戴笠还告诉马志超,找一个督察长、一个侦缉队长,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把丨警丨察局长干好。实际上是告诫他,不用花太多精力放在丨警丨察局长的工作上,关键是利用丨警丨察局长的便利条件,干好陕西站站长的工作。

对于马志超来讲,戴笠的话太隐晦了,过于深奥,他以为自己懂了,事实上没有搞懂。

根据“公开掩护秘密”的原则,所有的秘密机关,与公开单位须绝对隔离,否则还有什么“掩护”可言。尤其强调的是电台,必须另择合适地点设置,与站本部都要绝对隔离,怕的就是一旦出事,连人带电台被一网打尽,这是特务处的厉禁。所以为什么特务处的无线通讯这么发达,还需要大批的交通员,很大一部分工作是来回来去送那些电报稿的。

偏生马志超不信这个邪,这老兄可好,一到陕西,先到丨警丨察局就了任,然后就将特务处陕西站和电台一并搬进了丨警丨察局,他倒会省事,把公、秘机关来了个“合署办公”,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特务。

对此,岳烛远感到极为不妥,曾经劝过马志超,但马不听,岳烛远也拿他没有办法。

等到特务处西北区成立,等于是在陕西站上面加了一层“盖子”,张毅夫成了他的上级,包括后来的江雄风、王天木,都是老牌特务了。但戴笠换人换得实在太勤,基本上仨月换一个区长,结果谁也没有过问这个事,闹的西安城内人尽皆知,丨警丨察局长马志超是戴笠派来的特务,特务机关就设在丨警丨察局里。马志超一天到晚还挺美,心想你不是说“公开掩护秘密”么,我把陕西站“掩护”在丨警丨察局里,总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陕西站的站长马志超是这么块料,他用的侦缉队长许忠五是那么块料,西北区的领导层又是如此的动荡。张、杨之所以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有所“异动”,而西北区几乎懵然无知,也就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事情了。

因此,最先对西北形势有所警觉的,反倒是远在北平的特务廖划平。

廖划平,原名廖维忠,1898年生,四川内江人。

廖划平是非常老资格的***员了。从成都高等师范学校肄业之后,1919年,廖划平加入了赴法国勤工俭学的行列,1921年回国并加入中国***,1923年赴苏联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

1925年,廖划平与吴玉章等人,一起作为四川省籍代表,参加了在广州召开的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

1926年,廖划平任黄埔军校政治教官,当时廖划平教授的课程是《社会进化史》,讲义是他自己编写的,后经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政治部正式出版。

当时,文强是军校四期学生,听过廖划平的课,给他的印象,廖划平是一个“肥胖臃肿”的人,一口四川口音。

此后,廖划平参加了北伐,大革命失败以后,廖回到家乡四川继续从事革命活动,1928年任**四川省委常委、宣传部长。1930年以后被派到北方工作,曾任**中央北方局军委书记等职。

1931年,廖划平被北平宪兵司令部逮捕并叛变,旋即加入特务处,戴笠令他就地潜伏,以“北平宪兵司令部法官”的掩护身份开展情报工作,给他指派的联系人,就是陈恭澍。

据陈恭澍回忆,他在军校时也听过廖划平讲的《社会进化史》这门课,想不到再相见时,彼此竟是这样一种情况。廖划平属于上级“交联”的人物,所谓“交联”,即交给你负责联络,但不归你指挥。此后,毛人凤、毛万里兄弟先后奉戴笠之命联系向友新,也是所谓“交联”。

北平宪兵司令部司令邵文凯是张学良的老部下,与西北军联系很广,廖划平不愧是原***员,非常敏感,他从邵文凯处得到了张、杨“有所异动”的消息,并及时报告了戴笠。

在西安事变发生以后的工作检讨中,特务处因保护“领袖”不力成为众矢之的,为证明自己工作的有效,特务处曾经查出了“事变”发生之前,经他们上报的关于“张、杨异动”的全部情报,给大家看,表示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言外之意,西安事变这事可不赖我,我报了,委员长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就差说委员长去西安,结果被扣,纯粹是他自投罗网、自讨苦吃了。

不管特务处有没有上报相关的情报,也不管报了多少。事实上,是“西安事变”发生了,蒋介石被扣了,在这个大前提下,你就是说破大天去,也是失职。

试想,你的情报再准确、再有效,没有引起高层的重视,有什么用!你找谁去推这个责任?找老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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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时军统的那些事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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