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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

儿时,陈独秀背不出书,总是挨祖父责打。陈母每次见到陈独秀挨打,总流着泪对陈说:“小儿,你务必好好用心读书,将来书读好了,中个举人替父亲争口气。你的父亲读书一生,未曾考中举人,是他生前一桩恨事。”见到母亲流泪,陈独秀也忍不住哭了,母亲替他揩干眼泪,慈爱地责备道:“你这孩子真淘气,爷爷那样打你,你不哭,现在倒无端地哭了!”陈独秀后来说:“母亲的眼泪,比祖父的板子,着实有威权,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怕打,不怕杀,只怕人对我哭,尤其妇人哭。母亲的眼泪,是叫我用功读书之强有力的命令。”

陈独秀自小与大哥感情甚好,祖父去世后,更是大哥教他读书。陈在自传中说:“我们弟兄感情极好,虽然意见上没有一件事不冲突,没有一件事依他的话做,而始终保持着温和的态度,不肯在口头上反驳他,免得伤了手足的感情。”1909年10月,与他隔别十年的大哥陈庆元在东北因肺病客死沈阳的噩耗轰然传来,陈惊惶悲绝。他立即仓促北上,到沈阳与兄长作生死一晤,并悲作五古长篇诗《述哀》,他分寄与友人,又跋山涉水亲自护送大哥的棺木返回故里。

陈独秀对嗣父毫无感情,却对嗣母谢氏极为孝顺,晚年客居江津时,将谢氏也带着身边,伺候终老。陈氏族人回忆:“大约是光绪三十二年,陈独秀从日本留洋回来,穿一身西装,他妈妈(指谢氏)老脑筋看不惯,说他‘穿得像鬼一样’”,陈马上换下了西装。

1930年冬,陈独秀夫人高晓岚去世。两年后,在狱中的陈独秀从来探监的三儿子陈松年口中得知妻子已经去世的消息时,深感歉疚,沉默半晌后对儿子说:“你母亲是个老好人,为陈家辛苦了一生,未享过一天福,我对不起她。我感谢她,为我生了三个儿子。延年、乔年虽然牺牲,但他们死得英雄,人民不会忘记他们。你母亲也算是英雄的母亲啊。”陈松年感慨地说:“父亲,母亲弥留之际,还念着你……”从来不迷信鬼神的陈独秀却十分动情地说:“松年,你回去后,替我买几刀纸钱,在你母亲坟前烧烧,聊表我对她的缅怀之意。每逢清明,不要忘了去扫墓。”

1936年,陈独秀在狱中听到西安事变蒋介石被扣的消息时,简直像儿童过年那样的高兴。濮清泉回忆:“他托人打了一点酒,买了一点菜,……他斟了第二杯,咽起来说,延年啊乔年,为父的为你俩酹此一杯!接着他老泪纵横,痛哭失声。我们见过过他大笑,也见过他大怒,但从未见过如此流泪。”

在狱中,陈独秀谈到刘半农,说他对音韵一道并没有什么研究,但在法国人面前,大谈音韵,以为法国人不懂音韵,讵料法国的音韵学家,把他驳得体无完肤,使他面红耳赤,息鼓而逃。刘半农就是“猪八戒的妈妈飘海一一丑死外国人”,应引为教训。现在他死了,胡适写的挽联说,“守常惨死,独秀幽囚,新青年旧友,而今又弱一个,打油风趣,幽默情怀,当年知音者,无人不哭半农”。陈说,此联写得不高明,但余有同感焉。

1938年6月,陈独秀准备乘包惠僧为他安排的差船入川时,阔别三十年的大姐一家逃难到了汉口。姐弟患难相逢,悲欢交集。他对包惠僧说:“老姐姐来了,我怎能撇开他们,自己先行?”于是退掉已经买好的船票,一直拖到7月初才与大姐一家搭上“中央”、“中国”、“交通”、“农民”四个银行包的专轮入川。

1939年3,陈独秀的嗣母谢氏病逝,陈十分悲痛,心绪不佳,血压高涨,两耳日夜轰鸣,几于半聋,五十日后仍未见减轻。陈的大姐赶来帮助料理后事,一定要陈“为死者披麻戴孝、守灵等尽孝道的仪式”,对此,一向反对封建礼教的陈独秀都顺从了。陈还表示:“先母抚我之恩等于生母,心丧何止三年,形式丧制,弟固主短丧,免废人事,然酒食酬应以及为人作文作书,必待百日以后。”

一次同桌吃饭,陈独秀知道大姐平素把好吃的都省给子女吃,便乘她不在意时,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在她的饭下面。次年6月,当陈获息大姐吴陈氏在江津油溪镇病逝的噩耗,极为悲痛,写挽诗忆及不久前自己与大姊分别的情景:“姊意愿偕往,临行复迟疑。送我西廓外,木立无言辞。依依不忍去,怅怅若有思。骨肉生死别,即此俄顷时。当时未警觉,至今苦追忆。”

陈独秀早年家庭观念淡薄,对子女并不关心,但每每三子陈松年携着子女来探望他,他尤其是对几个孙子孙女亲热得了不得,过些时不看见他们,便要派人去把他们喊来团聚”。潘赞化说,此时陈独秀也变得“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

蔡元培去世后一个多月,陈独秀依然掩饰不住地流露出失去故友的痛惜与悲伤,他在给杨鹏升的信中说:“弟前在金陵狱中,多承蔡先生照拂,今乃先我而死,弟之心情上无数伤痕中又增一伤痕矣!”

晚年,陈独秀除了接待前来探望的友人外,几乎足不出户。有时地方上有些重要的宴会请他来参加,他即使去了,也是沉默寡言。在杨宅居住时,写作间隙或傍晚,陈会在潘兰珍的伴随下,到院子外边的几棵大黄桷树下和附近的小店游玩,和周围老百姓攀谈。但由于他的安徽话很难懂,往往是只听其音,不解其意。在逢年过节之时,他也常被乡邻请写对联,他都有求必应;他也给一些学校或单位题过字。另外,有的人家新房落成,也被请写匾额,江津的龙溪滩乡绅刘建初盖新房时,陈独秀应请为其写了一个“仁寿修居”的楷书横匾。

婚恋

陈独秀考中秀才后,安庆城中的名门望族和富户人家纷纷托媒上门,打听陈的生辰八字。安庆副将高登科也慕名托媒人上门,有意将长女高晓岚许配给陈。

高登科是霍邱人(今安徽六安),出身贫寒,小时受继母虐待。13岁那年放鹅丢了两只,夜宿麦田,不敢回家,正巧一支官兵路过,就随军而去,后升任副将,为二品武官,因有军功被清廷赏赐穿黄马褂,且赐以世爵,置有4000多亩土地。他娶了三位夫人,女儿高晓岚是续弦詹氏所生。詹氏死后,高晓岚受到继母的虐待,高登科便带她到安庆,亲自教养。

高晓岚时19岁,长陈独秀3岁,出落的眉清目秀,身材修长。她穿着朴素大方,性情柔顺孤僻,刺绣缝补,料理家务样样能干,丝毫没有富家小姐的贵族骄横之气。陈独秀的母亲查氏很满意,于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陈独秀到南京参加乡试,未中,回家后即与高晓岚完婚。高晓岚懂三从四德,晓得《烈女传》与德言工容的国训,有着封建传统的教养,婚后的夫妇二人受到乡邻“夫贵妻贤”的赞誉。

新婚燕尔之际,陈独秀当时正受康梁学说影响,他将自己写的《扬子江形势记略》这篇文章饶有兴致地读给妻子听,以征求意见,寻得共鸣。不料高晓岚听完,轻声柔语地说:“夫君之言,为妻懂之甚少,不必再难为妻子,我会伴君安分度日,上待父母尽心尽力,下做贤妻生儿育女。”陈顿时如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

陈独秀常常劝妻子多识些字,多猎文化与时政,而高晓岚对丈夫的劝告却不屑一顾,总以“夫主外,妻主内,女子无才便是德”相对。有一次,陈拿了一本《三字经》欲教高晓岚念读,她却火冒三丈,一把夺过去撕得粉碎。

潘赞化说,高晓岚与陈独秀思想相隔距离不止一世纪。陈去日本留学,欲借高的十两金镯作为游资,高坚决不肯,常时为此争吵。

1898年,陈独秀与高晓岚的第一个儿子陈延年出生了。儿子出生后不久,陈独秀跟随嗣父陈昔凡去了东北,次年年底,陈母去世才回到安庆。此后,陈独秀的长女玉莹(筱秀)出生。1901年,陈独秀去日本留学,此后,陈独秀与高晓岚便聚少离多了。

陈独秀因政治活动,在外屡遭通缉追捕,回家得不到妻子理解与安慰,常常遭到妻子的数落与怪罪,使他对这个旧式的女子更加嫌恶。1910年,新年伊始,陈独秀便携高君曼离开安庆,此时高晓岚正怀着三子陈松年。

高晓岚嫁到陈家33年中,生育了三子三女,自出嫁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除了1927年去武汉探望患重病的儿子乔年,从没有出过陈家的大门。高晓岚于1930年9月9日,即她得知二子一女噩耗的第二年,郁闷于胸,积劳成疾,在安庆病逝,终年55岁。临终前,她对三子松年要求,希望将来和陈独秀合葬。

汪原放反对包办婚姻,与其叔汪孟邹大起冲突。在苏联的陈独秀听说后,写信劝慰叔侄二人道:“弟以为孟邹先生应承认原放兄婚姻之自由。原放兄应觉悟,不可以恋爱妨碍了立身建业。男女之事,不过在生活上和吃饭、穿衣、饮酒、吸烟同样的需要与消遣而已,顽固老辈看做伦理、道德大问题,幻想青年看做神圣实业,都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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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6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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