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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修改稿)

郁达夫(1896-1945),原名郁文,幼名萌生,表字达夫,抗战期间在印度尼西亚曾化名赵廉,浙江富阳人,著名小说家、散文家、诗人。

关键词:

性情、畸零、颓唐、任侠、落魄、迷情、婚姻、忏悔、

逸事、嗜好、求学、教学、文章、忧国、抗日、非命、评说

性情

郁达夫从不隐藏自己,对于他大胆的自我暴露似的“真”,郭沫若曾经这样形容:“对于深藏在千百万年的背甲里面的士大夫的虚伪,完全是一种暴风雨的闪击,把一些假道学、假才子们震惊得至于狂怒了。”

在《沉沦》中,达夫捶胸顿足地大声呼喊:“知识我也不要,名誉我也不要……我所要求的就是爱情,若有一个妇人,无论她是美是丑,能真心实意地爱我,我也愿意为她死的:我所要求的就是异性的爱情!”

温梓川回忆,一次,郁达夫家中来了客人,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子宫帽上,郁达夫绘声绘色说得淋漓尽致,一点也不忌讳座中还有女客。王映霞实在听不下去,悻悻地说:“达夫!你不说这个不行么?”

陈翔鹤说:“对于性的事情,他一向都十分公开,好像是对谈吃饭喝茶一样地随便,有时纵然是到‘妓寮’里去过一次,也从不曾对人隐秘过。但他对于女性的,无论在言谈间或行为上,也绝无丝毫轻辱或玩弄的态度,当然更说不上蹂躏了。每当他一说起女人或性的行为来,就好像她们可怜,他也可怜,一切人都可怜似的。有时到一提起他自己荒唐的行为来,就从他平坦苍白的脸面上马上现出悲哀的表情,在他小小的不大有光的眼内也神经质地滢滢然地转动着泪珠。”

陈翔鹤回忆,郁达夫一次说:“成仿吾三十岁了,还是个童男呢,你说奇怪不奇怪?”言下大有拖成下水之意。

一次,郁达夫问陈翔鹤:“你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不曾有过一次性的经验,可是真的?”陈回答是,他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你又不是拿不出钱来。”陈回答,他不会拿钱去向妓女求爱,这是一桩罪过。郁听罢兴奋地拍着陈的肩膀说:“陈,这是对的,你有高尚的灵魂,你要保持下去。你将来一定得好好地结婚,过健全的生活。不写文章也不要紧,写什么狗屁文章,生活总得好好的过……”

静闻回忆在广州时的郁达夫:“他很清瘦。脸上没什么特征,但一看能够判断他是个聪明人。穿的是灰色长衫,连鞋子也是中国式的。他给人的印象是潇洒平易,和他的文章风格有点近似。至于他初期作品里面描写的那种色情气味,却不能够在他的状貌上找到什么印证——这点当时颇叫我感到奇异。”

小因岳夫回忆,郁达夫对英国王子与辛普森夫人相恋之事很是赞赏,曾用咏叹的语调称赞王子说:“了不起的人啊!”

1923年,正当创造社办得如火如荼时,郁达夫接到朋友来信,推荐他到北大任教。郁很高兴,但郭沫若却不希望他北上,因为他一走,创造社的几种刊物很难维持下去。郭对郁说完自己的想法后,郁却说:“最好是停办!”郭觉得可惜,问道:“到了北京不好再寄稿来吗?”郁坚决地说:“不停办我是不寄稿的。”

后来,郁达夫对陈翔鹤解释他离开创造社的原因:“大家穷在一起,从书局方面拿到的钱又不够生活。书贾又全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实在难得同他们去鬼缠。……我们创造社真正是想替中国人开出一条文学的路子来的,可是社会不容许我们,一般混蛋东西都排斥我们。真正难说得很,还不如死了的好!”说着,便由泪滢滢转为眼泪滂沱了。

郁达夫曾说,民国建立以后,“阿猫阿狗,就都着起了西装,穿起了皮鞋,提起了手杖”。

“四•一二”政变后,郁达夫撰文反对国民党、蒋介石,国民党因此要查封创造社。5月10日的一次宴会上,有人告诉郁达夫,当局“可以保证创造社不封”,但要郁“为他们帮助党务”,郁立即“托病谢绝”。是月下旬,有人设宴请郁达夫、胡适等人吃饭,席间,主人劝郁“出去做个委员”,郁断然拒绝。

郁达夫小说《二诗人》发表后,诗人王独清和马宗融觉得郁是影射自己,四处对人说,遇到郁,必痛打他一顿。郁得知后,吓得蛰居沪西小镇半年之久。

1929年,郁达夫应邀到安徽大学任教,到校刚几天,安徽教育厅长程天放攻击郁为“堕落文人”、“赤化分子”,欲对他进行迫害。郁得知消息后,立即返回了上海。王映霞竭力要求郁去与安徽大学交涉,要求他们赔偿损失,郁达夫怕生事,不愿再去安庆。结果,王映霞挺着大肚子去了安庆,要回了一学期的薪金,并带回了郁的行李。

郁达夫加入左联后,对左联的冒险做法很是不满,他说:“我不是战士,只是作家。”此话引起左联其他人的不满。1930年,郁达夫退出左联,他对杭州报章说:“他们对我很不满意,说我的作品是个人主义的。这话我是承认的,因为我是个小资产阶级出身的人……后来,他们要我去做实际工作,我对他们说,分传单之类的事,我是不能做的,于是他们就对我更不满意起来。于是,我就把郁达夫这个名字从‘左联’名单上除下来了。”

郁达夫每在外受到侮辱,回家必向孙荃发泄,百般挑剔,辱骂孙荃是在家“坐食”的“行尸”。但随后又责怪自己,抚慰孙荃,百般解释,孙荃听了反替他抱不平,两人相拥而泣。长子龙儿未足月就出生了,他称龙儿是两人“悲哀的继承者,一看就觉得是一个神经质的薄命的相儿”,称其出生“多此一举”。后龙儿果然早夭。

为求淫乐,郁达夫卖了孙荃送的定情信物钻石戒指。事后想起孙荃,他便抱头痛哭:“我的女人,我不爱而又不得不爱的女人!我终觉对你不起!”

陈翔鹤回忆,一次,郁达夫穿了一件新的灰色花绸长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草帽微微偏斜地戴在头上,足下穿着一对白帆布鞋,他拍拍身上的衣服说:“这是我的女人从家里寄来的。可怜她对我很好,我却一点也不爱她!”说完之后,仿佛有点滢滢欲泪的样子。

郁达夫给王映霞回信,多是边写边哭。收到王映霞的回信,他觉得字里行间透着“永远是朋友”的意思,于是急忙回复,写着写着,又痛哭起来。

又一次,郁达夫冒雨送王映霞回坤范女中。别时,两人依依不舍时,王映霞回过头,叮嘱一句:“你要早些睡呀!”郁达夫顿时感动地落泪,一路坐着电车哭回家。

一次,王映霞的几个同学从杭州来上海,王很高兴,到旅馆和同学作竟夕谈。郁达夫也冒着大雪赶到旅馆,晚饭后,他说要先回家照顾孩子,让王留在那里。结果他另去某处喝了许多酒,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到家里,进门就打铺盖卷、整理箱子。佣人问他干什么,他说:“少奶奶在旅馆里已经有了别人了,今天不会回来的。你好好管着两个孩子,我要走了!”说完便将行李搬上黄包车,自顾走了。大家都不知道郁去了什么地方,但他却每隔三两天将信从门缝里塞进来,等佣人去开门,送信的人却不见了。后来才知道,他出走是到五马路的一家小旅馆去写中篇小说《她是一个弱女子》。

郁达夫喜欢溜达,反背着双手,低着头,一声不响直往前冲,远远看去,像个老夫子。在上海时,他常和王映霞在霞飞路上散步。偶尔,两人也会去极司非尔路和愚园路上,坐一种被称作“第四阶级”的小车子。这是一种后面推车的独轮车,上车后,两人分坐两旁,她的右手搭在他的左手上,不时回头同推车人聊几句,也别有情趣。开始王映霞还觉得难为情,后来也喜欢了。遇到了坐小汽车的朋友,从车窗伸出手来打招呼时,两人也自得其乐,绅士淑女似的点一下头。

移居杭州后,郁达夫对杭州的生活极为不满,他说:“我是个喜欢寻求浓厚的刺激的人,我在杭州住了几天,觉得杭州这地方真太沉闷,太平凡极了。我虽然厌恶上海,但上海有浓厚的刺激可寻。”

郁达夫带王映霞到新加坡生活,王很是不安,因与王喜欢交游的性格颇有抵触,郁对她说:“这里是一个新的所在,你没有什么人认识,我要和你在这里终老。”王让他给她找工作,郁达夫就说:“你既觉得太闲空,不会去找些白米来数数?”

流亡期间,画家刘海粟在《回忆诗人郁达夫》说:

我们来到花园中,坐在草坪上,天空群星闪烁,万里无云。悠英(应指李筱英)在树上,哼着一支英文歌。

静默了几分钟,天上,一只孤雁唳了一声。

“这雁倒像我。”达夫动感情了,“沫若、寿昌都在重庆忙抗战,仿吾去了陕北,只有我成了孤雁南飞。这些兄弟们何日相见呢?”

郭沫若说,郁达夫“自谦的心理发展到自我作贱的地步。爱喝酒,爱吸香烟,生活没有秩序,愈不得志愈想伪装颓唐,到后来志气也就日见消磨,遇着什么棘手的事情,便萌退志。这些怕是他有政治上的才能,而始终未能表现其活动力的主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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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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