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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事(三)

1924年,北平世界语专门学校的俄国教授谢利谢夫想拜见鲁迅,学校便安排荆有麟帮他约见鲁迅。鲁迅让荆有麟带着谢一起到东安市场去吃饭,同去的还有章衣萍、孙伏园。荆有麟到后,先申明自己的世界语是三脚猫功夫,不能任翻译。这下大家都傻了眼,因为谁也不会俄语。谢利谢夫说他会讲德语,日语也能应付,荆这才高兴起来,因为他知道鲁迅会日语,德文也可以应付,于是让二人直接对话。结果,谢开口说的是德文,鲁迅说的却是日语,二人都选择自己熟悉的语言,结果都不能听懂对方说什么。“谢利谢夫撅着嘴,摸起他的长胡子”。鲁迅“皱起眉头,拼命抽烟”。于是还是只能由荆有麟用有限的世界语维持场面。

由于语言不通,谢便将心思放在菜上,正好有个侍者端着汤进来,手指放在汤里,鲁迅便讲起一则逸事,说一次某人去餐馆吃饭,菜里有苍蝇,喊来茶房,茶房用手指夹起苍蝇,一口放进自己嘴里,说不是苍蝇。大家哈哈大笑,谢问荆为何发笑,荆便将笑话讲给他听,没想到,听完后,任凭荆怎么解释,谢不再动筷子了,大概以为菜里有苍蝇。

大家谈兴正浓,谢说他要出去一趟,荆听不懂他说的专有名词,便让他对鲁迅说,谢还是说德语,鲁迅听不懂,用日语问他,他又不能用日语作答。最后,谢红着脸,“长胡子一束一束抖动着,索性弯下腰,撅起屁股,两只手在屁股上作了一个动作”,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要“大便”。谢出去后,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张恨水的《鲁迅之单人舞》中记载:“章士钊改女师大为女大时,女师大一部学生离校,由数教授率领之继续上课于皮库胡同,经费悉由师生自筹,鲁迅先生其一也。先生授课,指斥章氏,间杂以谐语,一座哄堂。一曰,值校庆,师生毕集以示不弱。会后作余兴,先生任一节目,先生固不善任何游艺苦辞不获,乃宣言作单人舞。郎当登台,手抱其一腿而跃,音乐不张,漫无节奏,全场为之笑不可抑。先生于笑声中兴骤豪,跃益猛,笑声历半小时不绝。此为当年与会学生所言,殆为先生仅有一次之狂欢,不可不记。”(率真)

鲁迅曾在厦门大学任教,当时教员宿舍没有厕所,住在宿舍的教员方便要到一百六十步外才有厕所。鲁迅的对策是,天黑之后,小便就在宿舍楼下的草地上就地解决。(散漫)

广州的一些进步青年创办的“南中国”文学社,希望鲁迅给他们的创刊号撰稿。鲁迅说:“文章还是你们自己先写好,我以后再写,免得人说鲁迅来到文州就找青年来为自己捧场了。”青年们说:“我们都是穷学生,如果刊物第一期销路不好,就不一定有力量出第二期了。”鲁迅说:“要刊物销路好也很容易,你们可以写文章骂我,骂我的刊物也是销路好的。”

鲁迅夜间写作,有时会下楼煮茶,有时会去如厕,来回走动。某夜有小偷光顾,但见室内灯火通明,有人走动,故不敢轻易下手。等到凌晨三点,鲁迅准备洗漱睡觉,小偷以为有人起床,更不好得手,气得在楼梯上留下一泡大便,悻悻而去。事后,鲁迅笑说:“他对我一点也没有办法,只好撤退了。”

鲁迅对别人赠送的书,后专柜陈列,如需阅读,则另购一本。

有人问鲁迅,写文章有秘诀吗?鲁迅回答:“如果有的话,问好传于其子,世世代代为文豪了。”

徐梵澄回忆,鲁迅笔端常尖刻,但谈话间论人,却非常平恕,通常说“是好的”,或“不坏”;如果论及某些厌恶之人,则说此人“厉害”,或“是非常厉害的”。

鲁迅曾对徐梵澄说,世家弟子有三变,一变为蠹鱼,即出卖祖上留下的字画图书;再变则为蛀木虫,即出卖家中木器乃至房屋;三变为大虫,即“吃人”,卖去奴仆。

西安未禁鸦片,鲁迅和孙伏园到西安后,心血来潮,决定尝尝鸦片。孙觉得烟嘴太太,吸得极不方便,几口之后便放下了。鲁迅吸得还算顺利,吸完后静候灵感的到来,不料却什么都没有。孙问他怎样,他颇为失望地说:“有些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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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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