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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情

少时,叶公超长于作文。他的作文经常得到南开中学老师的赞许,并被打上密密的红圈,在班中展示。这些被老师圈点的作文,叶公超一直在身边。

叶公超在美国求学时,曾出版过一本英文诗集,得到了美国诗人罗伯特�6�1弗罗斯特(Robet Frost)的赏识。弗罗斯特称赞叶公超会成为中国的泰戈尔。

叶公超自小就学画兰,稍长画竹。十多岁时,曾在北京从汤涤学画。他写兰颇得赵子固笔法。叶公超对中国文人写竹的历史更是了如指掌,他对文与可、梅道人、夏太常、文征明等都很有研究,认为宋元以来文人画竹实为抒发胸中灵气。他说凡是受外人压迫而个人心情不愿服从压迫,就特别喜欢画竹,所以竹子可以说是反抗压迫的象征。

叶公超笔下的空谷幽兰、淋漓墨竹浇的更是胸中之块垒。从松江路到“龙山拓园”,再到“水晶大厦”,他先后给自己的书房起名“友多闻斋”、“寒之友斋”、“影婆娑斋”等,让人不禁遥想起当年水木清华的“竹影婆娑室”。

叶公超称自己“怒而写竹,喜而绘兰”,晚年他写竹的时候远多于绘兰的时候,借以排遣心头的痛苦与愤懑。他自己说:“书画不会得罪人,又无损于己,是最好的养性方法。当一个人拿画笔的时候,世俗杂事都在九霄云外,宠辱皆忘,更不知凡间有痛苦和烦恼。”

叶公超自幼临摹褚遂良的字帖和魏碑,写得一手好书法。在南京,他曾勉励陆铿:“要继续好好写,中国人特有的修养,也是门面之一。”他笔下的兰竹也是以书入画,将褚的笔法带入了画里。当别人向他讨画时,他常会说:“我的字也不错呀。”写好字,他自我欣赏:“还不错吧,至少写得很直,没有歪。”

叶公超出使美国时,一次应西雅图的“中国之友会”和“世界问题研讨会”之邀发表演讲,“他不看讲稿,出口成章,手挥目送,亦庄亦谐。有时候讲得离题万里,似脱缰之马,但是忽然轻轻一勒,又回到本题,言归正传。有时声若洪钟,排山倒海;忽然把声音降低到如怨如慕,窃窃私语,全场听众屏息静听。”他演讲完毕,三四百位听众起立鼓掌,历数分钟不息。华盛顿大学政治学名教授乔治�6�1马丁和远东问题专家乔治�6�1泰勒,以及著名汉学家小卫礼贤等都赞许他的英语是“王者英语”,声调和姿态简直可以和温斯顿�6�1邱吉尔相媲美。

叶公超的英语演说曾倾倒了许多英、美人,如抗战期间在伦敦从事国际宣传工作,其英语水平就受到邱吉尔的夸奖。一位非洲的外交家说他雄辩滔滔的时候,密不容针。

1962年,叶公超和高逸鸿、黄君璧、陈子和、姚梦谷等画家组织“壬寅画会”,共同切磋,时相雅集。

1966年,1977年,叶公超的书画作品先后两度在香港展出,一时轰动香江。香港画界曾予以很高评价,黎心斋说:“写竹至难,公超之兰竹得梅道人、顾定之、夏昶风规。下笔时又果胸有成竹,故竹叶兰香,清气迫人眉宇。至其书法沉厚中有静致,结体严谨中而灵活。”刘秉衡说:“叶氏所写墨竹,挺秀出尘,有飘然洒落之致。”黎晋伟言:“公超之书画,有才人之笔,书卷之气跃然纸上,其所写书画多寄意之作,重精神而不重形态,所谓‘胸中有丘壑,纸上无俗尘’者是也。”王世昭说他的书法上溯王羲之,中及鲁公,下至米颠、东坡。

教学(一)

1926年秋,23岁的叶公超登上大学的讲台,同时在北大、北师大教授西洋文学。成为北大最年轻的教授。班上他最器重的两个学生是废名(冯文炳)和梁遇春,前者大他4岁,后者小他两岁。

叶公超桃李遍天下,从北京大学、暨南大学到清华大学,再到西南联合大学,作为一名出色的外文系教授,他在十四年的教授生涯中培养了无数英才:废名、梁遇春、钱钟书、卞之琳、杨联陞、季羡林、常风、辛笛、赵萝蕤、李赋宁、杨振宁、穆旦、许渊冲……他的一位学生说:“他已长眠地下,他的桃李芬芳遍满五洲,每一个弟子都是他的活纪念碑。”

叶公超23岁进入了北大英文系出任教授。尽管坐在下面的许多学生都比他大,可都无一例外的被他的学识所征服。他的学生赵萝蕤说叶公超才华出众:“他一目十行,没有哪本书的内容他不知道,……他的文艺理论知识多得很,用10辆卡车也装不完的。”季羡林是叶公超在清华任教时的学生,季羡林说:“说到学问,公超先生是有一肚皮的。”

学生中的崇拜者称叶公超是“中国的约翰生博士”。叶公超一直教西洋文学,吴晗、钱钟书、王辛笛、季羡林、常风、赵萝蕤等,他都教过。众多的学生在晚年回忆他时,几乎众口一辞,说上他的课既是享受,但又有些微词。

据季羡林先生回忆:叶公超讲英文,几乎从不讲解,一上堂,就让坐在前排的学生,由左到右,依次朗读原文,到了一定段落,他大喊一声:“Stop!”问大家有问题没有。没人回答,他就让学生依次朗读下去,一直到下课。

学生摸出了这个规律,谁愿意朗读,就坐在前排,否则往后坐。有人偶尔提出了一个问题,他断喝一声:“查字典去!”

这一声狮子喉有大威力,从此天下太平,宇域宁静,相安无事,转瞬过了一年。

有学生问叶公超有的字在《英华合解词汇》里查不着,怎么办?他说:“那个《词汇》没用,烧了,要查《牛津大词典》。”

杨联陞回忆说,叶公超上课要求很严格,英文课本选文有“厚厚一大本”,让大家“感到很苦”,而且坚持让学生用英文注解字典,一次,叶公超看见有人桌上放一本汉英字典,就说“这种小字典要扔到窗外去”。他对大一的英文格外重视,要求他们用英文答卷。学生们不堪其苦,就推举杨联陞上书。上书杨用古文写就,据说得到了吴宓的赞许。

温梓川回忆在暨南大学任教的叶公超说:他“喜欢打牌,如果打了一夜牌,则上课照例不讲书,只叫同学口试,或听同学读一章节。”。“他(叶公超)在暨南,非常受同学的欢迎,他上课时讲英文,真教人听出耳油,不情愿下课。他头发梳的伏帖,口咬烟斗,衣服整齐,风度翩翩,一点也不像那些不修边幅的作家,倒十足像个绅士。大概在英国住久了的缘故,他说话坦率,有风趣。”

温梓川还记得,叶公超好考据,一堂50分钟的课,能为了一个字引经据典而耗去。

王辛笛回忆叶公超讲课:“在叶公超的‘英美现代诗’课上我接触到艾略特、叶芝、霍普金斯等人的诗作。叶公超旁征博引,侃侃而谈,我们忘了下课铃声。” “他天分聪颖过人,兼以学贯中西……”。

叶公超上课“很少早退,却经常迟到”,有时迟达十五分钟之多。调皮的学生们以为他不来上了,喜欢悄悄地与他捉迷藏,从教室两侧的楼梯溜号,制造不上课的机会。他见怪不怪,还常常以自嘲式调侃学生:“我上趟上课来得不慢,你们却走得更快。”叶公超的课成了真正的自由主义,“要来便来,不来不勉强”。但因为他的课有魅力,选修他的课大有人在。

艾山回忆叶公超讲课:“最初上叶师的课,真是上得满头雾水。他到了课堂,并非有板有眼地从翻译原理原则,及实施方法说起,总是天马行空,随兴所至,高谈阔论。最精彩处是眨着眼帘,把中外翻译家误译、错译欠通处随手拈来,挖苦不留余地。”

许振德说:“他(叶公超)讲授时只讲大意,从不逐字讲解,课文中遇到少见而重要的生词,则反复阐述。”

赵捷民则说:“他(叶公超)教课以读音正确有名。”

叶公超很注重学生的发音,温梓川回忆说:“他最注意发音,如果发音有误,照例须挨骂。……即使是女同学,如发音恶劣,亦不稍假以辞色,直言斥讽,入木三分,那被骂的女同学也常常直立以巾掩面,甚至有泪不可抑者。”在西南联大教书时,叶公超对学生的英文发音亦是十分严苛,一般学生才念一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学生是哪省人,让学生十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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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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