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逸事(二)

1927年,王力撰写毕业论文《中国古文法》,指导老师为梁启超、赵元任。由于时间不足,王力只写了两章。梁阅后批曰:“精思妙悟,为斯学辟一新途径,第三、四、五章以下必更可观,亟息快见。”“卓越千古,推倒一时。”但赵元任专找瑕疵,其中有一句评语:“未熟通其文,断不可言其无某文法,言‘有’易,言‘无’难。”王力读后大为感动,从此后六字成其座右铭。

王力后来写《两粤音说》一文,在文中是说两粤音中没有“嘬口呼”,1928年,赵元任去广州调查方言后,写信给当时已在法国留学的王力说:广州话里有嘬口音呼,“雪”字就是其中之一。

女儿如兰出生后,赵元任负责看孩子。他弹钢琴时总是将女儿的小床放在钢琴旁边,他一面弹孩子就听着音乐在小床上一面哼一面摇。有一次如兰忽然不摇了,停在那儿脸涨的通红,原来她是要大便,赵元任说别动,等他给这一段弹完了再来弄!等到赵元任弹完了再看,如兰拉的一床一身都是。杨步伟看了又好气又好笑,问赵元任为什么不早点叫她,赵元任说一个孩子的音乐教育要早打好基础,所以不可以把整段的乐曲随便中断。

赵元任在给朋友的信中说:“要是你收不到这封信,请你赶快通知我,我好告诉你是什么时候付邮的。”

赵元仁到中研院语言所后,曾组织了一个小剧团。有一次在协和大礼堂表演话剧《挂号信》,剧本是赵元任在美国时为学生会表演所写,演出前剧团还在北平的电车头上打了广告,熊佛西和赵元任两个人亲自上台表演。预演的第一天赵元任戴了两副眼镜,熊之前并不知道此事,表演时他忽然看见赵的怪样子,就大笑不止,根本没法继续演下去了。还有一次,赵元仁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唱熊佛西《爱神与诗人》里的一首歌,当时她们还小,不知道字的意思,将其中一句“三个分不开的和声”,唱成了“三个分不开的和尚”。台下的人听后都问熊,你的歌怎么写了三个分不开的和尚。此后一天,众人在北海公园喝茶,杨步伟的侄女杨若宪突然说:“你看,三个分不开的和尚”。众人一看,果有三个和尚走在一起。于是这件事就演变成了一个笑话。

赵元任从小喜欢物理,在康奈尔大学读书时,也曾选修物理。他喜欢小发明,所以,家里的大小“机关”也不少。书房、卧室里,东拉根绳子,西扯个滑轮,连炉门上也装了“机关”。早晨赵元任不用起床,伸手一拉,炉门就“自动”打开了。等他起来时,火也上来了,屋子也烧暖了。家里有一个老式冰箱(不是电冰箱),赵元任的女儿们小时候常忘记关上冰箱门,赵元任就接上“机关”,门一开灯就亮了,如果没有关上门,灯就一直亮着,这样她们就不会忘记关门了。

1917年,刘半农“她”字指称第三人称的女性,三年后,刘写了《教我如何不想她》,由赵元任谱曲,广为传唱,而“她”字也借着歌曲被人们广为接受。

赵元任讲过一则有关《教我如何不想她》这首歌曲的趣闻。他说,当时这首歌在社会上很流行,有个年轻朋友很想一睹歌词作者的风采,问刘半农到底是个啥模样?一天刚好刘到赵家小坐喝茶,而这位青年亦在座。赵元任夫妇即向年轻人介绍说:“这位就是《教我如何不想她》的词作者。”年轻人大出意外,脱口而出说:“原来他是个老头啊!”大家大笑不止,刘半农回家后,曾写了一首打油诗:“教我如何不想她,请进门来喝杯茶,原来如此一老叟,教我如何再想他!”

在美国时,赵元任刚拿到驾驶证不久就被丨警丨察拦住了,他以为是自己走错了路违反交规,丨警丨察说不是,你领了罚单三个月还没有付款,我们要取消你的驾驶证了。赵元任奇怪地说,我到华盛顿还只两星期不到,驾驶证昨日才拿到手,为何三个月前有罚单呢?丨警丨察说,是同一个号码的车子,若是人家转卖了给你那就该换牌子啊。赵元任就告诉他这是中国学生监督处的车子,前监督(梅月涵先生)走了两个多月,我才来接管监督处的事。丨警丨察才恍然大悟的说,那是你的哥哥吗?你们两个人真像,是不是双生兄弟?杨步伟说,长得差的远呢,只慢慢吞吞的脾气有点像,但是我的丈夫是仰着脸答应人的话,那位梅先生总是低着头哼的。丨警丨察大笑说,这点我可没有注意。然后就放他们走了。

1932年,中国科学社美国分社开年会,大家提议去看全日食。赵元仁向来对天文兴趣浓厚,欣然同意。大家决定赶紧开车赶去,怕迟了就看不到了。为了赶时间,车子开得飞快,以至于车后的一个手提箱(箱内有重要文件)掉了他们都不知道。后面的车拼命按喇叭试图提醒他们,但他们以为自己超速,丨警丨察追来了,就开的更快了。等后面的车追上来告诉他们掉了东西,他们才开回去拣回箱子。等他们把车停在一个树林里天色已晚,日食也快结束了。同车的韩权华说:“怎么已经完啦?”赵元仁的女儿如兰、新那说:“就看这么一点儿啊?”三女儿莱思则说:“太阳真难看,一个黑脸长了些白胡子!”但赵元任依旧高兴地叫:“看Corona,corona!”

抗战爆发后,赵元任随清华南下长沙,因终日无事,他便拿架照相到处拍照。当时湖南省政府主席何键下令,凡是可疑的人都当间谍看待,格杀勿论。赵元任当时用的是一部双头的法国照相机,为了省胶卷,他便用一只手捂住镜头的半边,只用半边照,这样每张底片就可以照两次。当时丨警丨察看了他的奇怪举动后,以为他是奸细,便问赵元任话,赵没有理会,他们便以为赵元任是日本人,不懂中文。但因丨警丨察常看见赵元任进出湖南省教育厅长朱经农家中,又住在丨警丨察厅长的楼上,不敢轻举妄动,便报到省里,幸好当时正在开省务会议,时任财政厅长的尹任先是赵元任的老朋友,便对何建说,动不得,是某某学者,等我们查清了再说。朱经农也赶紧到赵元任的住处询问,赵元任告之理由后,误会才解除。

随着抗战深入,史语所再次南迁。途径广西桂林时,他们一时很难找到旅馆,只能住在一个车夫们住的旅馆内。第二天,章元善让赵元任和他一起去拜访广西省主席黄旭初,赵元任颇为反感,说:“我不要去看这些大人物。”章说:“不能不去,因由广西经过镇南关、谅山这一带非由省政府派车送不可,否则不能去,而你老兄又是多数人知道的,去一下效果很大。”赵元任只好与章同去。见到黄旭初后,黄开口便说:“赵先生,我天天办公前总和你谈谈天才去公事房。”赵、章二人莫名其妙。黄接着又请二人去他休息室内,二人更觉莫名其妙,以为黄有什么秘密要和二人谈,便跟着他进去。进去后一看,二人不觉大笑起来。原来黄的床前放了一套赵元任录制的国语留声片,有一片还在唱机上转动呢。黄说:“每日我至少都要听一刻钟或半点钟,我才去办公。”对于赵等人所请,黄一口答应照办。

赵元任赞同汉字简化,但他觉得简化不能太过,如“関”字简化为“关”,结果是“无门可关”,实在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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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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