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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一)

1918年8月19日,弘一在灵隐寺受比丘戒三十日,因读《宝华传戒正范》、《灵峰辟尼事义集要》,与现实相印证,动悲心,立誓学戒宏律。次年,弘一春季驻锡玉泉寺,四月到虎跑寺结夏,秋天挂单灵隐,冬残,回玉泉寺,与程中和居士共燃臂香,依天亲“发菩提心论”,发“十大正愿”。

1923年4月,弘一在上海太平寺谒印光大师。腊月,弘一恳请普陀山印光大师列为门墙。后经印光大师劝告专修念佛三昧,并于岁底回到永嘉。次年五月,弘一自温州再至普陀山,参拜印光大师,侍奉七日。

同年八月,弘一的《比丘戒相表记》定搞,由青年僧因弘法师侍编,并由上海穆藕初居士,独资影印一千部。

1926年,弘一法师云游四方,到各地讲经,1926年,他约弘伞法师(程中和居士于民国十年出家之法名),于七月同去江西庐山,参加金光明道场。1933年5月,法师自厦门应转物老和尚请,去泉州,驻锡开元寺尊胜院。1935年3月,大师去泉州开元寺,讲《一梦漫言》。1936年正月,弘一法师从草庵扶病到厦门疗养,病中在南普陀养正院讲学。1937年2月,弘一法师在南普陀寺佛教养正院,讲《南闽十年之梦影》。4月,法师应青岛湛山寺倓虚法师之邀,偕传贯、仁开、圆拙诸法侣,与梦参法师,乘太原轮至青岛,讲《随机羯磨》。

弘一法师拜谒佛门高深,同时写下了许多佛家经典著述。1926年,弘一写《华严经十回向品初回向章》,为近代写经杰作。1930年5月,法师至白马湖,住去岁夏丏尊、刘质平等为他集资建筑的“晚晴山房”,圈典《行事钞》。九月,法师到慈溪北乡鸣鹤场白湖金仙寺,十月听静权法师讲《地藏经》,同时全力研究《华严》,并写成《华严集联三百》。1938年10月,常法师迎接被困漳州的弘一大师回泉州,道经安海,宏法一月,法缘奇胜,当时有《安海法音录》问世。

1927年3月,政府有灭佛之议。时闭关于杭州城内吴山常寂光寺的弘一法师召请地方政要集会于寺中,以短简示来宾,席间,婉言微语,潜移默化,然后,默坐良久,出席者读短简,汗颜不已。散会后,灭佛之说顿熄。弘一的短简中,所言何事,成为一秘。这月17日,弘一为灭佛一事,又函教育界名流蔡元培、经子渊、马夷初、朱少卿诸师友,提出整理佛教意见。

1929年4月,弘一法师自厦门回温州,途经福州鼓山,发现清初刻本《华严经》及《华严疏论篡要》。法师倡印二十五部,请日本出版家内山完造分赠日本各大学及国内重要丛林。

修行(二)

1931年初夏,弘一大师到了五磊寺。他这一次来,自然是为了办南山律学院。然而,他的这次尝试没有能够成功。关于此事,亦幻法师在《弘一大师在白湖》中说:“在‘九一八’那年的秋天,弘师想在距离白湖十五里路的五磊寺创办南山律学院,我应主持桂芳和尚之约,同赴上海寻找安心头陀,到一品香找朱子桥将军筹募开办费,当得一千元由桂芳和尚携甬。因为这大和尚识见浅,容易利令智昏,树不起坚决的教育信念,使弘师订立章程殊多棘手……故等我回白湖,事情莫名其妙地老早失败了,弘一法师亦已乔迁宁波佛教孤儿院。”

弘一大师对于此事显然十分气愤,他说:“我从出家以来,对于佛教向来没有做过什么事情。这回使我能有弘律的因缘,心头委实很欢喜的。不料第一次便受了这样的打击。一月未睡,精神上受了很大的不安,看经念佛,都是不能。照这情形看来,恐非静养一二年不可。”他又在给胡宅梵的信中说:“余近二月来,因律学院事牵制逼迫,神经已十分错乱不宁。披阅书籍,往往不能了解其义(昔已解者,今亦不解),几同废人。现拟静养治疗,未知能复元否。”

1932年11月,53岁的弘一法师第三次去闽南,他自上海至厦门,挂单万寿岩,与性常法师结法侣之缘,自此,弘一法师定居闽南。

1935年4月,弘一大师与寺侣传贯法师,自泉州乘帆船出海,到惠安去弘法。在泉州准备出发之前,许多法侣考虑到大师的身体不好,而到惠安又要渡海,都力劝他不要去了。然而,弘一大师认为弘法是可以誓舍身命的,岂能被困难吓倒!他主意已定,不了此缘,无以为安。他知道大家都是关心自己,也就含泪辞谢,遂率传贯、广洽二人在泉州南门外乘帆船出海。这一夜,海面上风大浪高,帆船在浪中行驶,颠簸得十分厉害。大师终夜难眠,默念佛号至于达旦。第二天早晨抵崇武。他们一行三人又换上小舟,逆风顶浪,冒着阴雨,于午前到达了净峰寺。

在惠安崇五净峰寺,弘一法师有终老于此之念。至崇武后,因缘不留人,十月法师回到泉州承天寺,在戒期中讲律,之后在回惠安,在乡间宏法,写《惠安宏法日记》。十一月后,法师染病,回泉州草庵寺,一病六个月,病中再立遗嘱,交由传贯法师执行。弘一法师即对自己的后事有明确的处分,其弟子传贯有绘貌传神的描述:“师当大病中,曾付遗嘱一纸予贯云:‘命终前请在布帐外助念佛号,但亦不必常常念。命终后勿动身体,锁门历八小时。八小时后,万不可擦体洗面。即以随身所著之衣,外裹破夹被,卷好送往楼后之山坳中。历三日有虎食则善,否则三日后即就地焚化。焚化后再通知他位,万不可早通知。余之命终前后,诸事极为简单,必须依行,否则是逆子也。”

1937年,弘一大师从青岛回厦门,途经上海,与夏丏尊晤面于旅邸,这一双挚友,一别六年,由夏请师摄影一帧。法师回厦门后,厦门面临战火威胁,师发愿与危城共存亡,除非厦门解厄不他行。直到岁底,始去泉州草庵。

1938年正月至四月,弘一法师在泉州、惠安、鼓浪屿宏法,写字结缘。厦门沦陷前四天(阳历五月八日),法师受漳州(龙溪)佛教界之请,去漳州宏法,得免陷于危城,但却因此羁于漳州。

弘一法师当年执意出家,出家后竟后悔了,因为发现佛门原非净土,故想还俗。马一浮等朋友劝他说:“原先不赞成你出家,既已跨出了此步,就不要回头了。”弘一听取了劝告,打消还俗的念头,终成一代高僧。

李叔同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渡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

作为高僧书法,弘一与历史上的一些僧人艺术家存有差异,如智永和怀素,尽管身披袈裟,但似乎他们的一生并未以坚定的佛教信仰和恳切实际的佛教修行为目的,他们不过是寄身于禅院的艺术家,“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知”,这完全是艺术家的气质与浪漫。八大山人笔下的白眼八哥形象,讽刺的意味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画作实在是一种发泄,是入世的,并未超然。比之他们,弘一逃禅来得彻底,他皈依自心,超然尘外,要为律宗的即修为佛而献身,是一名纯粹的佛教大家。

清心

弘一大师是南山律宗中兴之祖。律宗以着重研习和传持戒律而得名,因其创始人唐代道宣久居终南山,故称南山律宗。在佛教的许多宗派中,律宗是最重实践的一宗。根据戒律规定,一个人出家受了戒后,必须五年学戒,不离依止,如此才能在僧团里独立生活。弘一按照佛制,学律持律,以自己严格的持戒行动。弘一受戒后,严格实行过午不食,每日只食二次,第一次大约在上午六时左右;第二次是上午十一时。他对饮食的要求非常简单,从不浪费,生活用品都是出家时的物件,二十六年来,未尝更易。一领衲衣,补钉二百二十四处,青灰相间,褴褛不堪。在泉州的弘一大师纪念馆中,这些遗物还可以见到。

弘一大师日食一餐,过午不食。素菜之中,他不吃菜心、冬笋、香菇,理由是它们的价格比其他素菜要贵几倍。除却三衣破衲、一肩梵典外,他身无长物,一向不受人施舍。挚友和弟子供养净资,也全都用来印佛经。

夏丏尊曾赠给他一架美国产的真白金水晶眼镜,他也送给泉州开元寺,卖折大洋五百购买米粮,供僧人斋饭。

弘一大师在寺院里潜心修行,一天,好友夏丏尊来看望他。正赶上弘一大师吃饭.只有一碗白米饭和一碗咸菜。夏老就问他,不觉得太咸吗?弘一大师淡淡地说,咸有咸的好。等用过饭,弘一大师倒了一杯白开水喝,夏丏尊问他,也不用茶,不觉得太淡了吗?弘一法师淡淡的说,淡有淡的好。

出家原为解脱,要想解脱,首先必须远离贪著。所以佛陀在戒律中规定,比丘不得重操旧业,以免妨碍修道。弘一出家后,几乎放弃了一切世俗学问,唯以书法接引众生。在居住方面,佛制比丘当常易住处,勿于一处贪著不舍。弘一的出家生涯,居无定所,一衲一钵,行云流水,动止安祥,威仪寂静,充分体现出无挂无碍的解脱心境。

1922年春,弘一法师在给侄儿李圣章的信中已表明了自己对文艺事业尽心尽力之后的欣慰之情:“任杭教职六年,兼任南京高师顾问者二年,及门数千,遍及江浙。英才蔚出,足以承绍家业者,指不胜屈。私心大慰。弘扬文艺之事,就此告一结束。”

弘一法师后半生仅只破布鞋雨伞随身,吃饭连油也不肯放。平时大师修佛,每天只是在房中念佛,寻常人事一个也不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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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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