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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事

李叔同年少时喜欢猫,姜丹书在《追忆大师》中写道:上人少时,甚喜猫,故畜之颇多。在东京留学时,曾发一家电,问猫安否。

百日维新时,李叔同赞同康、梁“老大中华非变法无以图存”的主张,曾私刻一印:“南海康君是吾师”,被当局视为逆党,不得不南下避祸。

李叔同在为名妓李苹香的传记所作的序中,表达了对乐籍的看法。在他看来,乐籍不但是近代文明发达的表现,而且是其动因之一:“乐籍之进步与文明之发达,关系綦切,故考其文明之程度,观于乐籍可知也。”又说乐籍之功用,“游其间者,精神豁爽,体务活泼,开思想之灵窍,辟脑丝之智府。”

李叔同先生在杭州“浙江两级师范”任教时,担任图画和音乐的教学。这在今天看来无足轻重的两门副课,一经李先生执掌,变成全校最为看重的功课。学校内有特殊的设备(开天窗、有画架)图画教室和独立专用的音乐教室,并置有大小五、六十架风琴和两架钢琴。虽然课程并没有增加,但每到下午四时以后,满校都是琴声,图画教室里不断有人在那里石膏模型木碳画,光景宛如一所艺术学校,课余时间,但闻歌声琴声悠扬,假日里经常带领学生外出写生,为此,还闹过一个笑话。一天,李先生带着几个同学在西湖临摹写生。丨警丨察看了新奇,过来问道:“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东阳(浙江金华的一个县名)的”。一学生以为是问籍贯,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东洋(日本)人?”丨警丨察们如临大敌,“哗啦”一下子,摆开了架势……好一阵子解释,丨警丨察依旧将信将疑、意犹未竟。

丰子恺崇拜李叔同,两人的师徒之情天高地厚。李叔同温柔高雅,举手投足间有夺人心魄的宝相,这正是丰子恺崇拜他的意义所在。所以夏丏尊说:“子恺被李叔同迷住了!”

丰子恺回忆:“有一次正在范奏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放一个屁,没有声音,却是很臭。钢琴,李先生及十数个同学全部沉浸在亚莫尼亚气体中。同学大都掩鼻或发出讨厌的声音。李先生眉头一皱,自管自弹琴(我想他一定屏息着)。弹到后来,亚莫尼亚气散光了,他的眉头方才舒展。散课以后,同学还未出门,李先生又郑重地宣告:‘大家等一等去,还有一句话。’大家又肃立了。李先生又用轻而严肃的声音和气地说:‘以后放屁,到门外去,不要放在室内。’接着又一鞠躬,表示叫我们出去。同学都忍着笑,一出门来,大家快跑,跑到远处去大笑一顿。”

李叔同先生平日里致力于演剧、绘画、音乐、文学等方面的文艺修养,更注重“器识”的修养。他常常告诫学生,“应使文艺以人传,不可人以文艺传”。他把“先器识而后文艺”,讲解给学生们听,并且说明这里的“显贵”、“享爵禄”不单纯的解释为做官,应该是道德高尚,人格伟大的意思。先“器识而后文艺”,更具体地说:“要做一个好文艺家,必先做个好人”。

一天,李叔同把他的学生丰子恺等叫到房间,翻开《人谱》,指出其中一节读给学生们听:“唐初,王、杨、卢、骆皆以文章有盛名,人皆期许其显贵,裴行俭见之,曰:‘士之致远者,当先器识而后文艺。勃等虽有文章,而浮躁浅露,岂享爵禄之器也……’”李出家前,将《人谱》送给了他的学生丰子恺,可惜抗战时期,该书燹于兵火。

夏丏尊回忆李叔同:“他(李叔同)的力量全由诚敬中发出,我只好佩服他,不能学他。举一个实例来说,有一次宿舍里学生失了财物,大家猜测是某一个学生偷的,检查起来,却没有得到证据。我身为舍监,深觉惭愧苦闷,向他求教。他指示给我的方法,说也怕人,教我自杀!他说:‘你肯自杀吗?你若出一张布告,说作贼者速来自首,如三日内无自首者,说明舍监诚信未孚,誓一死以殉教育,果能这样,一定可以感动人,一定会有人来自首。――这话须说得诚实,三日后如没有人自首,真非自杀不可。否则便无效力。’这话在一般人看来是过分之辞,他说来的时候,却是真心的流露;并无虚伪之意。我自惭不能照行,向他笑谢,他当然也不责备我。”

李叔同任教于国民政府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时,他同校任教的日籍老师,教授图画手工,为人傲慢自负,根本不把自己的中国同行放在眼里,不过唯独对李叔同似乎是敬畏有加。有一次,几名学生找到本田老师,想向他求取几条字幅。不巧的是,本田的办公室中没有备好的笔墨,大家便建议他到李叔同的办公室中去,借用那里的笔墨。没想到,本田对这个提议很是谨慎,开始并不同意,直到有人说李叔同已经出校,暂时不会回来,他才勉强同众人到了李叔同的办公室,但还是专门安排人负责望风,并且一再叮嘱,只要李叔同一回来就马上通知他。大家都感到不可理解,问他为什么。本田一脸严肃的说:“李先生可是个艺术全才,书法、绘画俱佳,音乐也独具造诣,而且连日语都说得那么好,他的办公室我可不感擅入,笔墨更不能擅用了。”虽然他这么说,但学生们却不理解,因为在他们眼里,李叔同一贯温和友善,素来目中无人的本田更不应该这么畏首畏尾啊。本田的字幅才写完,外面忽然传来了喊声-李老师回来了,李老师回来了!本田闻听,慌忙扔下手中的笔,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负责望风的那个学生却一脸坏笑地走了进来。原来,李叔同根本没有回来,那个学生只是想开个玩笑。

1918年,秋李叔同在杭州出家为僧,将十多种儿童玩具赠给在北京美术专门学校任教的知交陈师曾留作纪念,陈于次年又将李的全部赠物画为一条幅,挂于自己的画室中。李叔同赠陈师曾的十多件儿童玩物,实都是中、日两国的民间艺术品,为李所藏存。计有泥马、竹龙、广东泥鸭、无锡大阿福(泥娃娃)、布老虎、日本的泥偶人和维纳斯石膏像等。次年,陈师曾又将这些赠品画成一条幅,题为“息斋玩具图”,挂于室内,以不忘旧友。据知,此图“将诸物布置满幅,色彩明丽(惟维纳斯石豪像用水墨),题跋的大意是:友人李叔同去岁出家杭州,以平日所爱玩之物,分赠纪念,因图其形象。‘上天下地,同此赏爱者,有几人哉!’”到1966年“文化***”时,陈的画幅和李赠的旧物,都毁失了。

民国时闹了个笑话,北京有家寺庙请人讲佛法,布施四方僧众,当家和尚合计,拟定要请“弘一法师”,谁知去请的和尚搞错了,听成了“红衣法师”,正巧当时西藏的一个大喇嘛来到了北京,那和尚想:大喇嘛不就是身穿红衣吗?一定是他,结果恭恭敬敬请来,方丈和尚傻眼了。

少年黄永玉曾有幸结识弘一法师。当时未满17岁的黄永玉在福建一座山庙前盛开着的玉兰树上摘花,弘一法师在树下问他:“嗳!你摘花干什么呀?”黄永玉年轻气盛,答道:“老子高兴,要摘就摘!”“你瞧,它在树上长得好好的……”“老子摘下来也是长得好好的!”“你已经来了两次了。”“是的,老子还要来第三次。”“你下来,小心点,听你讲话不像是泉州人。”黄永玉口里咬着花枝,从树上跳到了地上,弘一法师邀请他到屋里坐坐。

屋内很简陋,弘一法师笑着问他:“平常你都干什么呢?……”黄永玉答道:“老子画画,唔!还会别的,会唱歌,会打拳,会写诗,还会演戏,唱京戏,嗳!还会打枪,打豺狗、野猪、野鸡……”于是二人聊了起来,谈美术知识、拉斐尔、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四天后,弘一法师圆寂,他给黄永玉留下了一幅书法条幅:“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世人得离苦。”黄永玉在庙中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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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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