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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殊和柳亚子携手同游西湖,在一小桥上遇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妈妈。苏曼殊佯装说老人极像自己的日本老母亲,就一直跟着老太太走到她家里。苏曼殊见老人家徒四壁,便想送些钱给老人,无缘无故又怕老人不收。苏曼殊绞尽脑汁最后竟让老人为他做了一件布褂,然后送去些钱作为工钱,老人惊讶地说:“用不了这么多!”苏曼珠把钱扔下,连头也不回就走了。

疯癫(一)

陈独秀、章士钊、苏曼殊三人留学日本时合租一屋居住,有一次竟断了炊,他们便让苏曼殊拿几件衣服去当铺典当,以便买点吃的。可是苏曼殊到了半夜才回去,带来却不是饭而是书。他说“这本书我遍寻不得,今天在夜市翻着了”。陈独秀和章士钊骂了几声“死和尚”“疯和尚”之后,只好空着肚子上床了。

在日本时,苏曼殊曾与刘师培、何震夫妇同住。何震是苏曼殊的弟子,向苏曼殊学画。一天晚上,苏曼殊忽一丝不挂,赤身闯入刘室,两眼木讷,直视洋油灯,看了约有半分钟光景,忽然大骂起来。刘夫妇感莫名其妙。据冯玉祥说,苏曼殊是犯了神经病。

平日里,苏曼殊观悲剧而泪眼婆娑,闻哀乐而袈裟湿透,思故人而泣如雨下。曾月夜泛舟,面对湖上月影涕泪纵横,哭罢则歌咏古人词句,恍如神游幻境。

苏曼殊从日本回国后,应留日苏州籍学生吴秩书、吴绾章兄弟之邀,前往苏州吴中公学讲学。他在这里结识了包天笑等人。曼殊对吴侬软语一窍不通,只能与同仁们作笔谈,闲暇时则整日沉默寡言,偶尔涂抹几笔画,作数首小诗。在此期间,他曾为包天笑作《儿童扑满图》,并与友人到苏州郊外猴子山“招国魂”。

《苏报》被封不久,章士钊、陈独秀等人又在上海办起《国民日日报》,苏曼殊遂赴上海参与该报工作。这一年他的重要著作《惨社会》、《女杰郭耳缦》、《呜呼广东人》都发表在《国民日日报》上。此时他的国学功底尚浅,便藉此机会向章、陈等学习古典诗词。

20世纪初年,陈独秀与苏曼殊就职于上海《国民日日报》报馆,后报馆被封,他们便租房同住。苏曼殊天天闹着要离开上海,陈与寓友何梅士不允。某日,曼殊邀何外出看戏,在戏馆中刚刚坐定,苏曼殊便要回寓所取钱付钞,结果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何返回住处,仅见苏曼殊所留一信,告知不辞而别的原因,并说,当何阅信时,他已经离沪远去了。

苏曼殊在长沙任实业学堂舍监,常被学生侮弄。他常背人兀坐,歌哭无常,见人时,目光炯炯直视,数分钟不转瞬,人称他为“苏神经”。他饮食无常度,有时兼人之量,有时数日不食,尤其喜欢巧克力和雪茄烟。

据说,刘师培曾抱着穿僧衣的曼殊于室内绕走为戏。

苏曼殊有句口头禅:“没有阅历可不行呀!”

疯癫(二)

某日,苏曼殊不知何处得一女郎明信片,乃故意夸扬,写了一篇《碧迦女郎小传》,并乞友题诗张之,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苏曼殊性脱略,不分人己之界。囊空如洗,也从不向友人借贷;若有周济他的,则毫不客气,受而不谢,亦不偿还。曾断炊数日,在床上辗转呻吟,自忘其苦。有友人到,叹曰:“我迟来一步,不意君为饿殍!”为之具炊饭,并赠以百金。他腹饥既解,欣然行于市,见有自行车构制精美,十分喜欢,便买了一辆。又遇到一个乞丐,不食已三日,便倾余囊相赠。

数日后,那位友人又去看他,只见他偃卧呻吟如故,不禁大为诧异,以为他在绝食自弃。了解情况后,友人埋怨道:“你不会骑自行车,为何要买?”他答道:“无他,从心所欲而已。”友人无奈,只好派一个仆人来照顾他。

有一次,苏曼殊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连裤子都典押出去。朋友实在看不下去,就帮他赎回裤子,并且给了他一笔钱花,谁知他拿到钱后,马上全部用来买了他爱吃的摩尔登糖,第二次朋友来看他时,见他还是光着腿杆,没有裤子穿。

有朋友给了苏曼殊纸币数十元,他就到街头商家去买蓝布袈裟,从袋子里抓出一把钱,拿起袈裟就走,商家喊:先生,还要找您钱。曼殊和尚头也不回,派头十足地摇手:“不用找了。”一路奔去,奔到家里,友人再看其袋子,却是空空如也。买袈裟其实并没花光钱,是因为曼殊倒披袈裟,那些票子在他一路奔跑中,一张张飘落而出,如天女散花,散在马路上了。

一次孙中山让宋教仁接济苏曼殊二百大洋,困苦的曼殊接钱后狂喜,遂广发请柬,大宴宾朋,孙、宋亦在被请之列,接帖时,两人对视,哭笑不得。

曼殊于理财一事颇不在意。偶有所蓄,即任意挥霍。若丨炸丨弹在囊,必速去之始快。冯自由曾说:曼殊“居沪时,又遇行囊稍丰,即喜居外国饭店,谓一月不住外国饭店,即觉身体不适。”

苏曼殊喜抽雪茄,读英美小说,一见雪茄两字,就犯烟瘾,就喃喃自语,不胜其状。有回在日本,雪茄烟瘾犯上了,而兜里不名一文,他就走到店家,张开大嘴,从口里拔出一颗金牙来,当烟钱付。

一次在上海,曼殊收到了300元的稿费,他整日呼朋唤友,天天上馆子,香车美食,不在话下。有人向他打听上海的出租车价格,他说起步价是八元,旁人大惊:别人是租一天车,都只是三元,你却坐一程,却三倍之,为什么?因为有钱了的曼殊和尚不坐一般车,非豪华车不坐!如此花钱,千元也罢,万元也罢,一日两日,自然囊中羞涩了。

苏曼殊经长沙南下香港,凭着冯自由的介绍信,找到陈少白并寓住《中国日报》报馆。其父苏杰生在家乡为其选聘了妻子,并亲自到港寻其回乡成亲,但曼殊竟避而不见。不久,苏曼殊出家为僧。

不久,苏曼殊难以忍受佛门清规戒律的束缚,没几天,乘师傅外出,偷了已故师兄的度牒及师傅钱财,逃之夭夭。再回香港,苏子谷已成名副其实的苏曼殊了——据说曼殊是师傅给他取的法号。

苏曼殊不告而别后,陈独秀再也不闻曼殊之消息。数年之后,陈重返上海,一次与朋友在一家酒馆用餐,谈话间,闯入一眉清目秀的和尚,正是苏曼殊。据陈说,苏曼殊虽着僧装却不戒酒肉,后经陈等劝说而改穿西服,并且毫无顾忌地说,穿僧装“吃花酒不方便呀”。与陈再会面于上海的苏曼殊不但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习惯,口不择言,高谈阔论,而且广交十方,既有男朋友,更有女朋友,很有点“美人如玉剑如虹”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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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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