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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对麻将是喜视之而不喜玩。他解释说:“我不打麻将,并不妄以为自己志行高洁。我脑筋迟钝,跟不上别人反映的速度,影响到麻将的节奏,而以赶快就出差池。我缺乏机智,自己的一副牌都常照顾不过来,遑论揣度别人底细?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可以应付大局?打牌本是娱乐,结果往往反寻烦恼,又受气又受窘,所以干脆只看的好。”

1949年以后,台湾有很长一段时间十分神经质。梁实秋译的古罗马《沉思录》,作者是玛克斯•奥瑞利阿斯,因为译音与马克思相同,而马克思在台湾是犯忌的,故而引起不小轰动。

1968年,台湾文化学院上演莎士比亚的《奥赛罗》,可是警备司令部却挑剔说,剧中有兵变的描写,上演恐怕影响军心。不得已几经交涉,修改剧本,把奥赛罗改为文职,不称将军称大人,副官不称副官称秘书,才算勉强通过。梁实秋得知此事说:“莎氏有知,怕要气炸了肺!”

梁实秋对火腿品质要求甚高,可是一般台湾熏制之火腿,常被贬为“有死尸味”,视为下品。逢年过节,有人送礼,常有火腿一包,但是打开一看,或有蛆虫蠕动,或有恶臭扑鼻,无法消受,弃之又觉不忍。梁实秋突生妙计,将之原封不动挂于墙外电线杆上,谓之“挂高杆”。片刻工夫,即被人取去。如是者数次。梁夫人非常反对,梁实秋则认为愿者上钩,不伤阴功。

梁实秋晚年,不吸烟,只喝啤酒,喝茶极淡。唯患糠尿病后,不能食甜,难奈,常私下偷吃。一次和刘墉同桌吃饭,冷盘端上来,梁实秋说他有糖尿病,不能吃带甜味的熏鱼;“冰糖肘子”端上来,他又说不能碰,因为里面加了冰糖;“什锦炒饭”端上来,他还是说不能吃,因为淀粉会转化成糖。最后,端上“八宝饭”,刘墉猜他一定不会碰了,没想到梁实秋居然大笑道:“这个我要。”朋友提醒他“里面既有糖又有饭”。梁实秋则笑说他早知道,就因为早知道有自己最爱吃的“八宝饭”,所以前面特别节制。“我前面不吃,是为了后面吃啊;因为我血糖高,得忌口,所以必须计划着,把那‘配额’留给最爱。

风趣

梁实秋擅长讲演,独具风格。他在师大任教期间,当时的校长刘真,常请名人到校讲演。有一次,主讲人因故迟到,在座的师生都等得很不耐烦。于是,刘真便请在座的梁实秋上台给同学们讲几句话。梁实秋慢吞吞地说:“过去演京戏,往往在正戏上演之前,找一个二、三流的角色,上台来跳跳加官,以便让后台的主角有充分的时间准备。我现在就是奉命出来跳加官的。”话不寻常,引起全场哄堂大笑,驱散了师生们的不快。

王敬义每次离开梁实秋家的时候,总要偷偷在其门口留下一泡小便才去。梁实秋对此一直装做不知。有一天,王自己憋不住了,自我曝短,但又不乏得意之情地问梁实秋:“每次我都撒泡尿才走,梁先生知道吗?”梁微笑着说:“我早知道,因为你不撒尿,下次就找不到我家啦!”

梁实秋论女人:“假如女人所有杜撰的故事都能抽取版税,那很容易致富。”

有一次,北碚各机关团体发起募款劳军晚会,老舍和梁实秋搭档说相声。相声里面的粗俗玩笑老舍坚持不能删掉。相声里有一段老舍用折扇打梁实秋头的动作,梁坚决要求,老舍才同意在用折扇敲打他头的时候,只要略为比划一下而无须真打。到了上演的那一天,他们走上台,泥雕木塑一般绷著脸肃立片刻,观众已经笑声一片。所以二人几乎只能在阵阵笑声之间的空隙,进行对话。该用折扇敲头的时候,老舍不知是一时激动忘形,还是有意违反诺言,抡起大折扇狠狠的向梁实秋打来,梁实秋向后一闪,折扇正好打落了他的眼镜。梁实秋迅速手掌向上两手平伸,正好托住那落下来的眼镜,然后保持那个姿势不动,喝彩声历久不绝。有人以为这是一手绝活儿,还高呼:“再来一回!”

梁实秋与韩菁清新婚之夜,新房设在韩菁清家。梁实秋高度近视,又不熟悉环境,没留心撞到了墙上。新娘子立即上前将新郎抱起。梁实秋笑道:“这下你成‘举人’了。”新娘也风趣地回答说:“你比我强,既是‘进士’(谐音近视),又是‘状元’(谐音撞垣)。”两人相视大笑。

情爱

梁实秋与程季淑是包办婚姻。1921年秋的一个周末,正在清华读书的梁实秋回到家中,在父亲书房桌上发现一张红纸条,上面写着“程季淑,安徽绩溪人,年二十岁,1901年2月17日寅时生”,他马上意识到这是父母为自己选的未婚妻。

当时的新潮青年是闻“包办”色变,但梁实秋对此却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他去问大姐,大姐告诉他已陪母亲过去看过程小姐。“双眼皮大眼睛,身材不高,腰身很细,好一头乌发”,大姐还告诉他,程季淑的头发覆盖着前额,她怕下面遮掩着疤痕什么的,就假装夸奖“你的头发梳得真好”,一面掀起头发偷看。梁实秋赶紧问:“有什么没有?”大姐答:“什么也没有。”

受“五四”新思想影响的梁实秋直接打电话找程季淑,要求见面。程季淑声音柔和清脆,一下子就震住了他。

程季淑出身名门,但遭际坎坷。她的祖父曾官至直隶省大名府知府,父亲是家中长子,在北京经营笔墨店。

1921年冬,梁实秋与程季淑初次约会。第一次见面双方都是朴素的学生样子,互相都很满意。于是开始了定期约会,中央公园、太庙、北海、电影院。当时青年男女自由交往还未成风气,在公园里人们大都对他们投以惊异的目光,不三不四吹口哨的也大有人在。第二年程季淑换到一所小学工作,梁实秋常去等她,女学生们就聚集在会客室窗外窥视。后来抗战时期梁实秋到天津,住在同学罗隆基及其妻王右家家里。王右家以美貌著称,一聊才知道,程季淑当年是王右家的老师,这群偷看的学生里就有王右家。1923年梁实秋清华毕业,要到美国留学,而这时由于两人经常约会,程季淑所在学校有人看不顺眼,结果害她丢了这份工作。

1923年,梁实秋结束了8年的清华生活,按照学校的要求打点行李准备赴美留学。这一去对两人将意味着几年的离别。程季淑是一个温柔、贤惠、识大体的女性,在他们一生相守的每一道坎上,她总能理智地掂出轻重缓急,总能在关键时刻帮梁实秋做出正确的选择。她的这种美好品质,使梁实秋终生受益,也是他始终对她敬爱有加的重要原因。当时她与梁实秋立下了三年后结婚的誓言。清华的官费留学期限是五年,但满三年也可回国。在美国留学时,梁实秋对好友冰心说:“我在上海上船以前,同我的女朋友话别时,曾大哭了一场。”这个女朋友就是程季淑。

梁实秋留学期间,北京这边还发生了一点儿风波,程季淑的叔父们向她的寡母下通牒,要把她嫁给某部一个科员,梁实秋赶紧让父母央人出面正式提亲,这样两人的事情才算公开。

1927年2月11日,学成回国的梁实秋与程季淑在北京南河沿欧美同学会举行了婚礼。婚后十几天,两人仓促赴南京。等他们再到南京,时局已很乱,只好抛掉煞费苦心经营的新居,跑到上海。在上海梁实秋编《青光》副刊,每晚发稿后匆匆登楼,恨不得一步跨回家。程季淑问他:“你上楼的时候,是不是一步跨上两级楼梯?”“是的,你怎么知道?”“我听着你“咚咚”的脚步声,我数着那响声的次数,和楼梯的技术逮捕相符。”

程季淑这时已怀孕,梁实秋便不让她出去工作。从此,程季淑从一个新式的职业女性退回家庭,开始了一生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生活。他们的小家庭模式,是过去的才子佳人们所梦寐以求的,丈夫在外谋生养家,妻子在家掌管家事,夜晚在灯影里,或红袖添香夜读书,或互相依偎喁喁细谈,共同分享各自的乐趣与苦恼。

在青岛大学待了四年之后,梁实秋应胡适之请,于1934年回到北平,任北大外文系研究教授兼外文系主任。这时一家三代大小十几口住在一起,男女佣工就有六七个,程季淑成了全职的“管家婆”,而梁实秋则安心做他的工作和翻译。

1937年7月28日,北平陷落,梁实秋觉得自己早先的政论很可能招致灾祸,而且有朋友暗示他已经上了日军的“黑名单”,上上之策是逃离北平。可岳母已是年老体衰,不堪奔波之苦。他和程季淑权衡几日,决定他一人先走,待局势稍缓,再作打算。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这一别竟长达六年。1943年春天,程季淑的母亲病故,当她和孩子们带着大堆行李站在梁实秋面前时,两人均泪流不止。程季淑时年43岁,眼角已见皱纹,耳旁已有白发。梁实秋既以一个知识分子的热忱为国事奔走,又不忘著译耕耘,眉宇间也露沧桑。正因为这一次的分别,自那以后的三十余年,无论天涯海角,两人始终相偕相行。1949年到台湾,程季淑一直默默地跟随丈夫,支持梁实秋翻译《莎士比亚全集》,与梁实秋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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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818民国那些大文人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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