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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1021)

这事儿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太明显了,没有什么能隐藏的机密和必要,可每一个人又都遮遮掩掩,不管是赞成还是反对,都口是心非。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就有天大的后果。

王珪选择简单性接招,要名份,那么只给出名份。他根据血缘关系,赵允让是仁宗的哥哥,那么于赵曙而言,就叫他为“皇伯”。这样准确又贴切,咬定了两点,第一,赵曙是仁宗之子,赵允让只能是“伯父”;第二,皇伯不是皇考,宋朝算赵曙在内,仍然只有五位皇帝。

韩琦一见就怒了,耍小聪明,想蒙混过关?他指示欧阳修出面,把内定的最高指示露一点口风,好让下边做事的人有个方向。

欧阳修根据《礼记》说了一段话——出继之子,对所继所生都称父母。以前汉朝的皇帝就有过例子,比如汉宣帝刘病己。现在王珪提出的“皇伯”说根本毫无根据,依“礼”驳回,重新讨论。

中书省第一次露出了真实意图,这不许那不许,明摆着只有皇考、皇帝才是唯一的目标。这激怒了当时绝大多数大臣的愤怒。因为仁宗尸骨未寒,刚刚入土,就有人跳出来篡夺他的名份,是可忍孰不可忍,无君无父,乱臣贼子!

这时要说明一点,身为千年之后的现代人,我们对“名份”、“名节”这种词汇己经相当地不感冒了,只有国家主权、领土完整这类实际问题才能让我们敏感。对此我们要辩证地来审视,因为什么都是相对的。对我们来说,宋朝的名节等事很幼稚,对100年后的中国人来说,我们现在的观点也肯定不合时宜。

所以我们不能嘲笑宋朝人当时的激动,而应该承认他们对是非对错的认知、坚持,这是一个长久存在力图振作的民族所必不可少的素质,是应该赞扬的。

更何况公道自在人心,赵曙、韩琦等一伙儿人做得实在过分。当时的台谏官们基本上还都是仁宗朝所遗留下来的,比如知谏院司马光,还有御史中丞贾黯。贾黯是一位值得我们尊重的人。他在宋史中默默无闻,可他在当时的影响却不在司马光之下。

他是一位状元。宋史里状元多如牛毛,贾黯有他特立独行的地方。

连载(1022)

贾黯是司马光和范镇的结合体。司马光为了刺勇的事进中书省和韩琦当面辩论,贾黯为了更加敏感,谁都知道是事关现任皇帝的老爸的皇帝名位的事进中书省和全体宰执辩论。

和韩琦争吵,和欧阳修辩论,和曾公亮、赵概这样不作为玩沉默的大臣较劲。这样的事他三番五次不停地做,摆明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其结果从长远里看,是给他自己挖坑,更给子孙后代招祸。从近处看,就是他把自己气病了。

那是真的、很大很重的病,远比范镇当年为了立太子的事百日愁白头严重。这时是五六月时,到了九月份,贾黯就病死了……回到当时,欧阳修的“皇考”暗示出炉之后,大臣们的反对声此起彼伏大有争先恐后的架式。大事不妙,韩琦们想出现新的一招。

你们不是能吵吗,那就都别吵了。由赵曙下令,前一个指令作废,也就是要待制以上所有官员集体讨论的命令作废,命令由专门机构,负责朝廷礼仪的太常寺出面决定赵允让的名份。

这个命令实在是英明,当时反对派的大臣们都面露悲愤——真是太卑鄙了,一来太常寺只是个小部门,中书省的话不敢不听;二来看一看其部门领导,大家就会知道其中的玄妙。

是给赵曙争来太子位的范镇,铁打的保皇党!

不过事后证明,严重失望的恰恰是赵曙等人。范镇接到命令之后非常认真,他先是给出了答案,既尊仁宗为皇考,那么对濮王而言,不论是称帝、称皇、称考,立寝庙、论昭穆等等所有的皇帝规格都是错的。而且还找出《仪礼》中的有关章节来反驳欧阳修的《礼记》,把“皇考”说彻底否决。

最要命的一点,是他还把事情爆光了。范镇根本没给韩琦等人任何斡旋的机会,把上面的结论直接写成公文,上报给赵曙。你要太常寺的讨论是吗?这个就是!

韩琦气得目瞪口呆,这群该死的书呆子……真是又臭又硬,不识抬举。他把范镇叫进中书省,满腔怒火化作大批口水,要喷得范镇满头满脸。不过真见了面,他张了几次嘴,只骂出了一句话:“范镇你搞什么,诏书是要你们资材料找根据,谁让你们这么快就递交公文的?”

天公地道,他只能挑出这个错。

范镇不阴不阳地回答,做臣子接到诏书,只能尽力去办。难道做得快了还是罪吗?

韩琦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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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宋史--三百年的沧桑与疑问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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