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持续半年的战事结束,各镇兵将征战已久咸欲回镇。清军出口之后,孙传庭请求朝廷将各镇兵马发回本镇,或有应留防者,由皇帝命兵部酌议。杨嗣昌却向皇帝建议将关宁津密、宣大通保等镇兵马各回各家,留下陕西兵马驻扎蓟州、保定等处,抵御满清。

孙传庭得知大惊,极力反对。他的部队是崇祯九年新招募而来,而且很多是农民军降兵,这些人当初带着家属来降,孙传庭都安置在省城西安,出征半年,归心似箭,如强行留防,必生祸乱。秦兵哗变倒是小事,要命的是流贼余烬未灭,只是摄于秦兵不敢妄动,如今将秦兵调之一空,万一流贼再起,何以应之?

孙传庭心急如焚,紧急与杨嗣昌磋商,坚决认为: “秦军不可留也。留则贼势张,无益于边,非哗即逃,不复为吾用,必为贼用,是驱民而从贼也。安危之机,不可不察”,杨嗣昌不为所动,忧急之下,孙传庭的耳朵更聋了。

四月二十三,孙传庭在通州接到圣旨,依旧恭设香案。他跪在地上,只见差官手捧圣旨,嘴巴一开一合说了半天,但半个字也听不到。

送走差官,孙传庭打开圣旨看见了对他的任命。皇帝雷霆忽霁,雨露顿施,没有追究他的所谓过错,而是任命他为首任保定总督,将河北山东数百万生灵托付与他,事权比之前的陕西巡抚大了许多,说明朝廷还是重用于他,心中稍感欣慰。孙传庭是要强之人,凡事都务求尽善尽美,从不愿意把他的瑕疵展示于人。如今五官缺一,自绝于天,羞愧难当,感到无颜居于僚属军民之上。他又是勇毅之人,常言天下无不可为之事,自不甘就此消沉,如今年未及五十,精力素强,自认为耳聋只是一时气急所致,只要精心医治,未必不癒。他翻阅邸报,看到蓟辽总督洪承畴及真定保定道臣以上都奉命觐见皇上,唯独不见他的名字,以为是皇上一时忘记,又上本请求陛见。很快接到圣旨“孙传庭不必陛见,着即星速上任”

从一出潼关,进入河北起,孙传庭就祈求陛见,几乎每道奏疏都有提到,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他痛感清军入犯,明军一败如水,中枢指挥失误,各镇懦若眠蚕,尽管在奏疏中提了很多建议,总是意犹未尽,急切想在皇上面前把他胸中思索已久的安内攘外大计一吐为快。从两年前剿寇以来,孙传庭就对杨嗣昌的很多策略不以为然,两人在陕西巡抚的责任区划分、汉兴商洛要不要设置巡抚等问题上颇有分歧。杨嗣昌自鸣得意的十面网,孙传庭更是颇有微词,公然表示所谓十面网不过是夸夸其谈,大有沦为空网之虞。

这些问题上,孙传庭有他独到的见解,但是也有地方主义的局限。他是在陕言陕,站在陕西一省角度上考虑的多一些,杨嗣昌是兵部尚书,负责全国军事,更多是的从全局出发通盘考虑。比如孙传庭嫌他防区过大,坚持要增设汉兴巡抚,杨嗣昌就反问,如果汉兴增设巡抚,那么湖广地域辽阔是否也要增设三四个巡抚,如此全国各省起而效尤,要增加多少巡抚,国家如何承受?孙传庭无以应。

虽然有歧异,总的来讲,二人在剿寇的合作上还是很顺利的。孙传庭足智多谋,勇于任事,擒闯王,抚蝎子块,平定大天王等,战绩赫赫,有目共睹,杨嗣昌一再在崇祯面前夸赞其人,并没有因政见不同而压制陷害。经过一年多的磨合,杨嗣昌对孙传庭的能力和魄力钦佩不已,并把洪承畴和孙传庭做了比较,说洪是洞山古佛,圣贤一路,孙是泰山岩岩,豪杰一路,洪终不及孙。

戊寅入援,杨嗣昌对孙传庭也多有借重,一开始就力主调其出关勤王,在卢象升死后,又力荐为督师。但是,由于战局不利,孙传庭对杨嗣昌的能力产生了严重质疑,在奏疏中责问“如此溃败,疆事决裂,是谁之过?”,暗指杨嗣昌调度无方。杨嗣昌是高明的战略家,军事指挥非其所长,孙传庭的指责不无道理。朝堂哄传,孙传庭有取杨嗣昌而代之的夺席之意,中国人的想象力自古到今都是那么的丰富强大,由此二人产生了严重隔阂。在清军撤退之际,杨嗣昌急于立功折罪,一再严令孙传庭大加痛剿,其人远在中枢,对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势不能及时掌握,一些命令脱离了实际并不可行,由于恨铁不成钢,对孙传庭的指责有些也失于苛求,激怒了孙传庭。

尽管如此,杨嗣昌还是以大局为重,能在皇帝面前客观公正的为孙传庭开托,并力保其为保定总督,而且力请崇祯尽快召见洪承畴、孙传庭以定大计,体现了其雅量高致,而这些孙传庭并不知晓。他隐隐认为皇上一再拒绝他陛见,一定是杨嗣昌进了谗言,陷害于他。

皇帝一再不许陛见,激起了孙传庭的执拗之性,又写了请求陛见的奏疏,命差官送到北京。说他:“纵然耳聋听不见,但心尚存、舌犹在”,恳请皇上召见,他可以把留心考究的军国大计一一陈奏。皇上但有发问,可令辅臣写在纸上,他自能一一条对。即使不准陛见,也可以允许他在紫禁城前叩首,由户兵二部写出咨询的问题,和他商议一二日,再把他的建议上呈皇上,他不敢说他的这些愚见“如轻尘坠露,必无补于岳海高深也”,孙传庭耳朵聋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差官进京把奏疏交给杨嗣昌,杨嗣昌他知道崇祯很火孙传庭,见孙传庭还是死心不改要见皇上,不由大怒。杨也是性急之人,恼怒之下,也不解释缘由,厉声斥责差官:“孙传庭好不晓事,这般时候,还要请陛见!”将差官赶了回去,不予转奏。如此,孙传庭更坚信是杨嗣昌阻挠他陛见,二人的误会终其一生再也无法消除。

皇上严旨不许进京,孙传庭只得南下保定赴任。路过北京之时,在京为官的山西同乡在郊外迎候,孙传庭意兴阑珊,消瘦了很多,耳不能听,话自然也少了很多,几乎是沉默不语,偶尔唯唯两声,与往日的生龙活虎,口若悬河判若两人,众人皆为掩泣,不少人痛哭失声。

日暮,行抵卢沟桥,分守太监武俊也是山西人,正在督修卢沟桥外的城池。他久仰孙传庭的威名,在上年驱剿战斗中鼎力帮助,曹变蛟所部的盔甲就是武俊提供。得知孙传庭过境,武俊亲自迎接。备下酒宴热情款待。

席间武俊殷勤敬酒夹菜,闻讯慰劳,孙传庭看见其关切的神情,知道是在慰问他,频频点头感谢,但听不到一句,只能命书役将其所言一一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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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恨——明清纪事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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