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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扶正祛邪

和耽于游冶,沉迷木工的皇兄不同,崇祯在藩王时期就关心时事。做了皇帝,大权独揽,龙骧虎视,高下在心,有了足够的条件施展抱负,年轻的皇帝雄心万丈,立志要继承二祖(朱元璋、成祖朱棣)遗烈,中兴大明。

秦汉以下的中央王朝,寿命最长的是唐朝,一共二百九十年。明朝到了崇祯元年,已走过了二百六十年,仅次于唐朝。虽然积弊丛生,举步维艰,衰相已浓,崇祯还是信心满满,要超过前朝任何一代,大明江山一统万年。

抄没了魏忠贤家产后,办案的大臣要把魏忠贤的宅子变卖或赐给勋戚大臣,崇祯不同意,指示将魏宅暂时封存,赐名“册勋府”,等东西底定(辽东的后金和西部的蒙古)之后,赐给有关功臣,可见皇帝雄心之大,气魄之宏,不亚于唐宗宋祖

天启七年十一月,刚拿下魏忠贤,崇祯就传谕兵部,指出熹宗在宣云蓟辽等处分遣太监监军,一柄两操,滋生弊端。接着援引历史的教训,睿智而沉痛的总结“宦官观兵,古来有戒”,下令把各处镇守内臣一概撤回,军政大权交回总督巡抚。

诏书一出,万众欢腾,皆赞颂新天子圣明。

明朝的皇帝以怠政闻名,其中尤以嘉靖和万历这对爷孙为最,嘉靖在位四十五年,万历在位四十八年,又是明朝在位最久的两位皇帝,合计九十三年,占了整个明朝的三分之一。

嘉靖深居西苑炼丹修道,时常还用宫女之玄阴入药;万历藏在深宫喝酒吸烟就是不愿上朝,可能是为了省钱,内阁六部出现大面积缺员也不去填补,他懒得干活也不然别人干。万历四十二年,内阁中仅有大学士方从哲一人,他请求神宗填补阁臣,神宗答复:眼下无有合适之人,你一人独相,办事办得也很好啊。

熹宗为帝七年,基本是在竹木斧锯当中度过,对于他而言,制作把玩木器比召对群臣、批阅奏章更能享受乐趣,更能从中获得快感。生杀予夺、唯我独尊这种古往今来让无数英雄尽折腰的天下第一等大权柄,对他的吸引力还不及亲执刀斧匠心独运做出一件精美的木器,至于军国大事自有大伴魏忠贤料理。他对魏忠贤的忠诚和能力深信不疑,要不是 天启六年秋荡舟之时那一阵怪风作祟,熹宗还可以继续沉醉于他的木工艺术世界,就和宋徽宗沉醉于书画之中一样,并无高下之分。

也许是痛感于自皇祖中年以来三十年,甚至可以更远的追溯到武宗正德和世宗嘉靖的政务荒废,崇祯一即位就展现出大明皇帝近百年少有的勤政,以至于让很多大臣有穿越到洪武永乐年间之感。

即位之初,崇祯就经常在紫禁城平台召见群臣处理政务。崇祯元年八月,皇帝又传谕:平台召对还不足以充分实现君臣互动,“情意未洽,参酌未平”,决定即日起除酷暑严寒等极端天气之外,皇帝要经常性的在文华殿召见大臣,一切章奏与辅臣面加参详,分别可否,务求至当。

崇祯的勤政不亚于朱元璋,每日召见群臣、处理奏章忙得不可开交。除了特别恶劣天气、照例不办公的重大节日和龙体严重欠佳实在不能上岗之外,皇帝风雨无阻,就算有一些头疼脑热也不休息,带病坚持办公。

当时天下多事,政务繁重,每日要处理的奏章堆积如山,崇祯特地下旨,要求诸臣各衙门的奏疏简明扼要,废话少说,每篇字数限制在一千之内,如确因事情复杂一千字说不明白,要另外起本在奏,以免枝节纠缠。

皇帝如此励精,崇祯朝没再出现万历天启朝的政务久拖不决,奏章动辄停在皇帝那里数月甚至经年没有结果的情况,重要的奏疏经常是隔两三天甚至隔日就有皇帝的批示下来。很多奏章上皇帝的批示下面标着某日丑时、寅时的字样,可见崇祯在凌晨三点,万籁俱寂,人们睡梦正酣之时还在处理政务。如此勤政,古今罕有。

客魏集团被粉碎后,崇祯毅然开始了拨乱反正。

崇祯元年二月,崇祯给被魏忠贤迫害致死的高攀龙、杨涟、周顺昌、黄尊素等大臣都恢复了原有官职,四月又给被魏忠贤罢斥回乡的乔允升、曹于汴、申用懋、杨鹤等九十二人恢复原官并酌情起用。崇祯二年九月,崇祯又下旨给高攀龙、杨涟、左光斗等人加了谥号,高攀龙为忠宪;杨涟为忠烈;周顺昌为忠介,谥号均冠以忠字,昭显了皇帝对死难诸臣的褒奖认可和爱憎分明的政治立场。

崇祯元年四月,翰林院编修倪元璐上疏要求销毁《三朝要典》,认为《三朝要典》是魏忠贤的私书,惑乱天下,毁之为宜。大学士来宗道在倪元璐的奏疏上作了票拟“这所请关系重大,着礼部会同史馆诸臣详议具奏。”来宗道的态度很谨慎,似乎不同意倪元璐如此激烈的建议。崇祯看到来宗道的票拟很不以为然,即在来宗道的票拟之上御笔亲批“听朕独断行”五个大字。随后,宫中传出旨来“要典着即行焚毁!”皇帝的态度非常坚决,绝不让《三朝要典》留在世上。

《三朝要典》是阉党的政治纲领文件,全书共二十四卷。魏忠贤拉大旗作虎皮,搬来天启皇帝钦定御制,由大学士顾秉谦做总裁官,站在他的立场重新给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重新定了性,为东林党人深恶痛绝。

销毁的命令下达后,宫中府中、官家民间的《三朝要典》通通上交,统一销毁,付之一炬。却有一人却挺身而出,嚎啕大哭,抱住一本《三朝要典》不放,死活不让销毁,哭着大叫“要典必不可毁”,原来是翰林院侍讲孙之獬。

孙之獬(1591年 -1647年),字龙拂,山东淄川人。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中举人,天启二年(1622年)隔科进士,入翰林院成了庶吉士,后升侍讲,专门为皇帝或皇子讲学。

听说要销毁《三朝要典》,孙之獬紧张了不得了。他在翰林院坐冷板凳,官卑职小,尚无资格参与天启年间的政治斗争,连九千岁的味道都闻不到,算不上阉党分子,对魏忠贤谈不上有感情。但是孙之獬坚定地认为,魏忠贤是魏忠贤,要典是要典,不可因人废典。如果借清算魏忠贤为名,销毁要典,大明祖宗在天之灵定然不得安宁。就算《三朝要典》为魏忠贤所利用,也可以由当今皇上在卷首加一御制序文,对魏阉的滔天罪行做彻底批判,如此则“要典自明,逆党自正矣”,又何必毁掉有先帝熹宗做序的《三朝要典》

孙之獬抱着《三朝要典》放声痛哭,负责销毁《要典》的差役要完成任务,上来从他手中抢夺而去。孙之獬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大声哭喊“皇上昔日对先帝为臣,也曾北面事之,何不见《要典》有先帝御制序文,“朕”之一字煌煌在目,岂可投之于火?,皇上乃先帝之弟,同枝继立,非有胜国之扫除,何必如此忍心狠手?于皇祖皇考则失孝,于先帝则失友!”

在明末理学盛行的时代,不孝不友几乎是不齿于人类的名教罪人,孙之獬敢斥责崇祯不孝不友,勇气可嘉。

崇祯倒很大度,传旨对孙之獬不必过求,仅将其革职回乡。

孙之獬回到老家,默默无闻闲居了十六年。等到满清入关,天崩地裂之时,又鲶鱼翻身火了一把。

毁了《三朝要典》,崇祯着手对阉党进行组织清理。崇祯二年正月,崇祯召见刚从陕西原籍到京的原内阁大学士现内阁首辅韩爌、大学士李标、钱龙锡及吏部尚书王永光,指示他们立即进行组织甄别,清理列入逆案人员名单,魏忠贤、客氏、崔呈秀列入首恶,其他人为附逆,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分为数等。要求他们在数日内就确定名单上报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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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恨——明清纪事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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