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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例子,前两个无灾,后一个有灾,而且都涉及对外政策(魏博从田承嗣开始割据,实质上也是独立状态)。

朝廷大臣都是科举场上多年征战出来的,经子史集个个滚瓜烂熟,自然明白其中的历史典故,看了杨嗣昌的奏疏,马上意识到杨嗣昌是借题发挥,借天变来推销他的对满清缓和的政策。

崇祯看了,则很平静,批了“知道了”三字。皇帝明白杨嗣昌的用意,但没说行也没有不行,这也是崇祯一贯的统治术。保持这种模糊态度,才能让臣下对皇帝有一种莫测高深的敬畏。

皇帝没表态,但朝野上下炸开了锅,纷纷公开或匿名指责杨嗣昌,有剑拔弩张公开痛骂的,也有不阴不阳讽刺嘲讽的,不一而足。一是指责他能力不胜任,任职一年多,内寇外边,毫无剿御,二是批判他道德败坏,为了当兵部尚书,居然不顾重孝在身。

杨嗣昌迫于压力,向崇祯请求辞职。说他才力不及梁廷栋,学问不如熊明遇,练达比不上张凤翼,但也明确指出他一点痴肠,勉担大事,嫌怨不避,罪眚不辞,窃不在诸臣之下(具有勇于任事、敢于担当、忠心报主、是非分明的政治品质)。

崇祯又是一番安慰,坚决不许杨嗣昌辞职。

看见满清在宣大以卜失兔为名与明朝互市,东面的明朝辽东当局也跃跃欲试。

辽东巡抚方一藻会同关宁总监高起潜奏本,也想在辽东义州一带和满清互市,请朝廷指示。崇祯照例不表态,转给兵部,让兵部看议速奏。

看见满清在宣大以卜失兔为名与明朝互市,东面的明朝辽东当局也跃跃欲试。

辽东巡抚方一藻会同关宁总监高起潜奏本,也想在辽东义州一带和满清互市,请朝廷指示。崇祯照例不表态,转给兵部,让兵部看议速奏。

杨嗣昌提出,要想抑制满清的攻势,必须关宁再练五万铁骑,不时出边,造成进攻辽沈的声势,如此满清必不敢来犯内地。

但以目前的形势和明朝的国力,暂时难以做到。为此,必须先削平蔓延中原的流寇,然后才可以集中全力解决外患问题,而要削平流寇,必须要保证满清不入犯。

比如崇祯九年,卢象升、祖宽、祖大乐等在中原剿贼,方有胜势之时,满清入犯,不得不把上述部队撤离剿寇战场,北上入援,使得流贼死而复生,至今为患。

因此,杨嗣昌指出,只要略施诡计,对满清和缓,保证其有一到两年不来进犯,朝廷就可以剿灭流贼。

如此大事,他不敢做主,特请圣裁,或者下旨方一藻、高起潜命其再细细奏来。

崇祯按照杨嗣昌的提议,命方高二人确议密切驰奏,不许朦胧失体。皇帝的指示很玄妙,“朦胧失体”这一词语本身就很朦胧失体。

杨嗣昌见皇帝的批示依旧没有明确表态,知道方高二人见了如此云山雾罩的指示,一定不敢再坚持与满清互市。于是不得不提醒崇祯:与满清谈和这种大事,必须皇上明确同意,边臣乃敢从事。不然,方一藻、高起潜也是人,虽有深筹密酌,还未施行就被朝廷言论批的一塌糊涂,如何展布其四体放手大干?

但崇祯依旧朦胧,他似乎对天变更加关心。

六月十八,崇祯在中极殿(今中和殿)召见群臣,商议天象屡屡示警,君臣如何应对。

杨嗣昌奏对依然是平灭流贼之事,“流贼原是朝廷赤子,杀他的官兵也是朝廷赤子,用赤子去杀赤子,乃万万不得已之事。既用兵,不得不用饷;既用饷,不得不取之于民。民日穷一日,年甚一年,别无救药。惟是皇上加意用人”,并引咎请斥。

大臣们一一奏对。少詹事黄道周奏道“惟天清明,人能清则自明。瞬举皋陶,汤举伊尹,便是舜、汤清而明处。”

崇祯很敏感,隐约听出黄道周可能是在批评他用人不明。就反驳道“圣如伯夷才叫做请,若曲谨小廉只叫做廉,不叫做清”,反过来讥讽黄道周只是曲谨小廉,不配谈清。

黄道周奏“清任和便是智仁勇,知人爱人,有体有用”

崇祯大不以为然“你说清、任、和便是智、仁、勇,从来未闻。清、任、和是圣人体段,智、仁、勇是造道功夫,如何扭作一团?”

黄道周奏“智即是清,勇即是任,仁即是和。清任和是体,智仁勇适用。然惟天子得其全,臣子得其偏”

崇祯见黄道周如此执拗,有些生气“这清是居官美德。只有一种人清而无用,自傲逐非的。朕不是指卿,卿勿得错认。且天子得其全,何以见得?”

崇祯也是可以,指着秃子骂和尚,明明是说黄道周,偏偏说不是。

黄道周引用了《书》里面的一句古语“九德而为天子,六德而为诸侯,三德而为大夫”支持他的观点。

这一下让崇祯抓住破绽,反驳道“三德九德,不过是臣下强分节目,归美其君之词。若九德而后为天子,自古至今无亡国之君矣!且孔子具有全德,当初如何不做皇帝?”

这句反击犀利无比,理学大师黄道周顿时语塞

二十四,皇帝下旨,兵部尚书杨嗣昌、户部尚书程国祥俱改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杨嗣昌仍带管兵部事。杨嗣昌入了内阁。

黄道周本来是借清的含义,指责崇祯错用杨嗣昌,没想到反被皇帝驳倒,回去之后越想越气,又上了一本专参杨嗣昌。痛斥杨嗣昌廉耻丧尽,不顾两重大孝在身,厚颜无耻出任司马(兵部尚书),“自有嗣昌,海内无行(道德)。”

黄道周气愤的质问,难道海内人才都死光了么?非要用杨嗣昌这一不祥之人。

本来黄道周早就写好两道奏疏,一道参辽东巡抚方一藻,一道参新夺情起用的宣大总督陈新甲。他揣着两道奏疏来到会极门准备投疏,把门班役知道黄道周正是这几天枚卜如阁的候选人之一,就不愿意给他投疏。他们知道黄道周非常清廉,诡称把守太监要八两银子才给投疏,可怜黄道周身上就拿不出八两银子。于是奏疏没有投成。

几天后,枚卜结果揭晓,杨嗣昌入阁,黄道周落选。黄道周又上疏弹劾杨嗣昌。

于是有了著名的七月初四平台激辩。

当日,崇祯召见群臣,一开始没有点名召见杨嗣昌。杨嗣昌因为有黄道周的弹劾,心中发虚,也就没有去。

良久,皇帝宣杨嗣昌。

杨嗣昌从午门外的兵部衙门疾趋进宫,走到中左门听见又宣召黄道周,杨嗣昌隐隐觉得今日非比寻常。

崇祯开始问黄道周。皇帝似乎是有备而来,上来先谦虚了几句“朕幼而失学,长而无闻,仅从经筵之中学了一二。”马上话锋一转,开口直奔黄道周最精通的理学:“古来圣贤千言万语,不过天理、人欲两端而已。朕闻无所为而为者,谓之天理;有所为而为者,谓之人欲。多一分人欲,便损一分天理。尔既言杨嗣昌不当夺情,当召为兵部尚书时就该上本了,如何延至今日枚卜时才说,是有所为乎?无所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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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恨——明清纪事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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