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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今天人们心中也没什么信念可言,哪一套都一样,但我们不要小看了这些话题,这一点都不虚无,它反映的是与主流思想或多或少悖逆的行为。

而这些,从北宋的王安石变法,到清末的戊戌变法,都曾激烈讨论过。就在改革开放之前,不也发生过“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嘛。

高拱本人,他强调务实,讲究实学实政,提倡改革和理财。

这些叫做理论基础,以证明改革的合理性和必然性,是必不可少的。

以往的经书教材不足以激发新思想,故无用。随着高拱哲学思想的成熟,更要注意的是他的性格。

他渐渐地开始反感这些绑架思想的教材,又鄙夷起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实际做事无脑的八股文人。在本不需要理论的地方弄出理论,在不需要专家的地方偏出现专家。高拱痛恨这些。他极厌恶空谈,开始变得孤傲,心气儿极高。更有,没几个他能瞧得上眼的人。

后人在说起高拱时,总是不忘批评一下他的性格。的确,他说话可能有些突兀,显得不合时宜,甚至带有攻击性。

但细细想来,似乎也可以理解。毕竟,世间之人,沽名钓誉者多,真才实干者少;伪文艺者多,真性情者少。此即性情孤傲、愤世嫉俗的哲学大师,高拱是也。

此后,高拱在大梁书院留校任教,担任讲习,做过几年的老师,直到他考中进士。

嘉靖十五年(1536),父亲高尚贤去世。

高尚贤做官时敢于跟宦官叫板,从不卑躬屈膝,在致仕后致力于理学研究,是当时的理学名家,因而,他被供进乡贤祠祭祀。

高拱则要回乡守制三年,不得应试。加上这一段时间,高拱已经在通往会试的道路上蹉跎了十三个年头,不考试,也就没落榜,谁叫他不正经去做八股文章呢?

对封建读书人,这也算奇事了,有能力却不喜欢去考试。但对高拱来说,不奇怪。如果你的智慧、你对事物的认知能力,超过了同代人百倍千倍,那你还戚戚汲汲地跟别人一样,忙着博你眼里那虚头八脑的学历文凭吗?

高拱就是这种情况,看穿了许多,不屑于许多。但现实告诉他,学历不必要,但需要,没学历什么也白搭。

由此,高拱需要一个平台来实现自我,而明摆着的,科举最便捷。于是他不得不捧起了经书教材,虽然生疏了些,但事实证明,高拱的水平确实不错。

嘉靖二十年(1541),辛丑会试,高拱在会试中考中第四十九名,殿试考中二甲十二名进士,也就是全国第十五名,成绩还不错。

这一年,同科进士有陈以勤、方逢时、王崇古、严讷、高仪、王忬、鄢懋卿等人,也算是人才济济了。

之后,高拱很幸运,被选为庶吉士,进入了翰林院学习。

这一年,高拱三十岁,已经步入了而立之年。

在翰林院做了两年的庶吉士,三年期满,庶吉士毕业。这叫做散馆,然后根据学习成绩来分配工作。

成绩优秀的,留在翰林院,授予编修或者检讨;成绩一般的,留在中央机关,授予给事中或者监察御史一类的职位。

嘉靖二十二年(1543)十月,庶吉士散馆,高拱由于成绩优异,被授予翰林院编修,同学陈以勤被授予检讨一职。

嘉靖二十六年(1547),高拱的母亲沈氏病逝。高拱很孝顺,立即打起背包,回乡守制三年。

实际上,前后呆在翰林院八年里,高拱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因为他的实学思想已经基本定型了,人对事物的认识、价值观定了型就好办了,往下的只是不断完善,来做官就是为了做事。因此,真正困扰他的,是一个最为关键的抉择——站队。

站队,就是加入哪一个政治集团。在官场上单打独斗、打光棍是不行的,要加入一派势力,那样才有人支持、有人罩着。

关于这个问题,有人会说,像杨博一样做中间派不就挺好么?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想得倒美。先要站得稳才行,人家搂草打兔子,难免伤着你,你能在各派势力之间找出一个平衡点吗?这是最基本的。

更要紧的是,一个新人不站好队,在官场上还混什么?出了事没人罩着,有了功没人提携;轮不上发言权,得不到出镜率;人家斗争之前你是个无名小卒,斗完了你还是······做中间派绝对是个技术活儿。

看吧,先是太仆卿杨最和御史杨爵先后上疏,奏谏嘉靖乱服丹药、迷信黄白术和士风颓坏、大失人心。人家是上疏提意见,结果嘉靖也不多问,直接打了他俩一顿板子,下到诏狱,一死一重伤。

接着,壬寅宫变、议复河套、庚戌之变、外贬沈炼,心惊肉跳的事一件接一件,大臣们的心理素质都真不错,高拱都反应不过来。

还有,夏言和严嵩斗来斗去,自己在殿试时还看见夏言担任着读卷官,又几起几落,眨眼间掉了脑袋。

再看那屈居人下的徐阶,也不像是个安分的主儿,同年进士有上有下(比如鄢懋卿同学就跟了严嵩),自己该怎么办?

九年闲散的时光(放在上一段上面)

真想不出个好出路,眼下这情况,跟着谁都不保险,目测也进不了核心层。高拱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不要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跟风跑。

干什么事都不能急头白脸的,别人急着毕业找工作,你也着急;别人急着搞对象,你也着急。要等待,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机会。

算了,那就谁也不依附,自己找出路,冷眼旁观,谨言慎行。

那么问题来了,不站队就没事可做,也没人关注你。正因为如此,整整在翰林院写了八年的文件,高拱做了两年多的庶吉士,九年的编修,中间有三年待在家守制。

高拱的升职,全是熬到了考核期满。这样一份清水职位,没人理,没人问,您爱搞哲学?请便。

像等待戈多一样,看着人来人往,自己却望不到边际,找不着目的,对于一个雄心勃勃的人来说,这够折磨了。

难忘的裕邸岁月

就这么捱到了嘉靖三十一年(1552)八月,最为关键的转机来了。

这一年,裕王和景王同时举行了加冠礼,然后同时出阁读书。照例,要在翰林院里挑选讲官。高拱凭借丰厚的学识和教育经验,得以进入裕王府,成为裕王朱载垕的首席讲读官。

和他一起的,还有陈以勤。

给下一任皇帝当老师,没门路、没后台的高拱,怎么会捞着这么好的差事?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压根就不是个好差事。别忘了,当时流行着“二龙不相见”这么一说,嘉靖死活不肯再立太子,并且,除了逢年过节和生日外,平日里决不见儿子。海瑞说的没错,外界说什么的都有,大臣们为了避嫌,也不敢跟二王走得太近,多的是议论和猜测。

裕王朱载垕时年十六岁,是个老实孩子,本来储君之位没他什么事,结果兄弟们死的太多,只剩下了他和弟弟景王朱载圳。

这样,两兄弟之间就有事可说了。

裕王比景王只大一个月。第一层,长幼次序方面,裕王胜。

裕王的生母是杜康妃,不受宠,又去世早。嘉靖三十三年(1554)正月,杜康妃去世时,礼部为她拟定葬礼,要稍微办得隆重些,以表示与其他皇妃不同。嘉靖看了,根本不讲情面,直接裁减。而景王就好得多,他的生母是卢靖妃,很受宠,常侍嘉靖左右,扇个枕边风是常有的事。第二层,景王胜。

裕王生性怯懦,在很多事情上没有主见,不会讨人喜欢。大臣们也颇有些黑色幽默,就送给他一个外号,叫做“木木”(朱载垕的庙号是明穆宗)。而景王完全不一样,他很像嘉靖,富有心计,会玩心眼,当时的很多大臣都挺看好景王,比如严嵩就是。第三层,景王胜。

因此,在皇子成年后,按规定只留一个在京城,其余都要赶到封地。但景王凭借优势条件,就赖在京城,死活不走,说舍不得老爹。这家伙有什么想法,是个人都知道,他不断地搞小动作,挤兑裕王。

没名分、不看好、不安全,高拱要教的,是这么一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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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首相的故事——徐阶的隐忍、高拱的傲骨、张居正的勃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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