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关键时刻,近卫等重臣个个都没有闲着。在得到松平书记官长秘密—宪兵同样对木户和近卫之间的联络进行了监视—送来的消息之后,近卫对东条的厚颜无耻异常愤慨。他立即召集平沼和冈田商议对策。大家决定步调一致,严防被东条各个击破。

和伏见宫反对泽本出任海相类似,东条欲提拔后宫出任参谋总长的作法同样在陆军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多数人对此坚决反对。其中叫得最响的是作战课长服部卓四郎陆军大佐,连东条的铁杆亲信富永恭次也提出了反对意见。在此之前,大家对东条的人事安排已心存不满,对他凭借个人喜好随便变动人事的作法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有人说,“东条的不公正安排使得有骨气、有血性的人都被贬到外地去了。”这里大家指的是南方军的寺内寿一、关东军的山下奉文以及在新几内亚西部死撑的阿南惟几等人。半年之前,在荷属东印度病死的富永政信中将追晋大将时,背地里盛传,这是因为富永的女儿美代子嫁给了东条儿子辉雄的缘故。

下午14时,永野带着热海的意见回到了海相官邸,向岛田说明“伏见宫元帅同意由野村接任海相”。岛田煞有介事地向永野道谢,他现在有一大堆事情要做。首先是通知在吴港的野村火速进京,其次是将该方案通知东条,第三是制定野村接受大臣职务后的人事安排。诸事安排就绪之后,岛田回到大臣室耐心研起墨来,然后提笔书写辞呈。岛田觉得,开战以来自己可谓殚精竭虑,却落得今天悲惨辞职的下场。他感到委屈极了,连写了两份都因不满意而撕掉,直到第三次也勉强完成。

相比较而言,倒阁主将冈田大将似乎比东条和岛田还忙,他频繁与高松宫、高木及重臣们联系。冈田忽然意识到,东条改组内阁实际就是变动阁员,如果被东条宣布辞职的大臣拒绝下台,东条的改组计划就会走入死胡同。冈田立即叫来了女婿迫水。两人一致认为,最可能被东条劝告辞职的人是岸信介,之后依次为内田农相、重光外相和小泉亲彦厚生相。如果能够做通岸、内田等人的工作,让他们在东条提出要求时拒绝辞职,内阁改组计划就将中途夭折。

迫水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军需大臣官邸,直接对岸提出“如果东条让你辞职,请拒绝”。岸此时已经完全站在了东条的对立面,对迫水的请求不假思索满口答应。两三天前,他已经对倒阁国会议员作出过类似承诺。他甚至主动告诉迫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下一站要去哪里,但我不希望你的行踪被东条知道。请从后门悄悄出去,因为前门有宪兵把守。”

从后门溜出的迫水很快绕到了内田家中。在听取了迫水转达的冈田口信之后,内田也马上作出承诺:“作为个人,我与东条有很深的交情,他是一个好人。但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推翻他,不能因为个人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请转告冈田大将,内田将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迫水的第三站找到了重光。外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其他阁员讲过类似的话吗?”迫水本来想对重光隐瞒实情,但怕重光因此拒绝,就把岸和内田的意见告诉了他。重光当即爽快地答应了。

从下午开始,对迫水作出承诺的三位阁员先后入宫,向内大臣木户转达了冈田的意见,同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希望能够得到木户的支持。被劝告而拒绝辞职是对首相的背叛行为,如果没有后台支持是极其危险的。作为早已过气的重臣,冈田显然不具备庇护他们的能力。如果能得到内大臣的支持,就相当于背叛行动的合法化,因为木户在大多数情况下就代表着天皇。

此时的木户对东条已经完全失望,他大体上作出了承诺,只是告诫三人:“在拒绝辞职时要注意辞令,千万不要感情用事,激怒东条。因为彼此都是为国家的未来着想,希望不要因此引发不必要的事端。”三人对此大为满意,却又不能完全放心,于是就相约一起去喝酒作进一步商议。这才有了本节开头小酒馆里的那一幕。

当晚,在能够俯视中央线和外护城河的市谷土堤上,牛岛和津野田秘密见面了。牛岛说已经找到了出手的合适场所,即宫城外苑车子拐弯的地点,下周一出手。津野田刚刚接到了出差中国的命令,建议推迟。牛岛提出由自己单独出手,津野田对此表示反对。最终两人商定,在津野田返回后的22日再出手刺杀。

当天很晚时候,当近卫离开荻洼庄来到代代木私宅时,门外迅速走进了左近司政三海军中将。左近司是高木少将的授业恩师,曾在海军担任次官后退出现役,近卫内阁时他任商工大臣,与近卫私交颇深。左近司告诉近卫,他将根据冈田的建议于次日前往拦截从吴港前来赴任的野村大将,劝他拒绝出任海相。如果野村拒绝入阁,现役那些海军大将、中将大概都不会去火中取栗,东条内阁就会因为海军派不出大臣而垮台。当年陆军正是用这种方法搞垮米内内阁的。

“冈田大将非常担心,会引起海军非难的呼声,所以希望您在那里要掌好舵。”左近司说完,不等近卫表态就匆匆而去。

16日早上8时45分,小田原车站急匆匆走来两个行踪诡异的男人,他们在吴港开往东京的列车站台上四处张望。此两人正是前来拦截野村大将的左近司和下村正助海军中将。8时46分火车进站后,两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上了车。但是找遍了所有车厢,两人也未能发现野村的身影。野村偌大个人,难道就此失踪了不成?真那样的话倒好办了。中午时分,高木急匆匆来到冈田私宅,见到了只围着兜裆布、一碗接一碗喝酒的冈田,报告了左近司两人列车上扑空的坏消息。

一小时后,冈田穿着木屐来到了荻外庄,满嘴酒气地告诉近卫:“我们不能就此善罢甘休。请马上召开重臣会议,请内大臣也参加,共同商讨当下局势。平沼男爵也是这种想法。”近卫对此表示同意,冈田高兴地接受了联系木户和通知各位重臣的任务。

就在左近司在车站急得满头大汗之时,野村已经平安抵达海军省。海军省对有人可能阻止野村进京早有预料。为避免出现意外事端,军务局长冈中将亲自派海军飞机专程飞往吴港,将野村直接接到东京。专机在羽田机场降落之后,早就候在那里的专车拉上野村向海军省疾驰。野村对接受如此破格的接待感到诧异,“为研究作战,不需要如此神秘吧?”中午12时刚过,抵达海军省的野村刚刚走进接待室,次长泽本和军务局长冈就走了进来,两人表情异常严肃。“您辛苦了,”泽本说,“岛田大将将辞去海相的职务,海军首脑研究的结果是由您接任,所以劳驾请您来到京城。如果可能,今天就举行新海相的就任仪式。”

“这实在太意外了,岛田为什么要辞职?”野村一脸懵圈儿。

“岛田将军将会直接向您说明。”泽本随后将野村领到了海相办公室。

“因为陛下有话,最好要岛田辞职,”显得很苦恼的岛田皱着眉头告诉继任者,“我不得不辞去海相职务。有劳大驾,请审时度势,挑起这副重担吧。”

“您说的这些话,对我简直是晴天霹雳。所以,我想还是先和永野元帅商量一下,再做答复吧。”

野村很快来到了永野私宅。“为了海军,不管怎样,请把继任海相一事接下来。”永野显得非常着急,“你要立即去会见东条,确认新内阁的组成。”

直到此时,野村才明白自己从一个普通闲职,一跃成为内阁改组成功与否的关键人物。当然他心中也有一丝窃喜,这对他个人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荣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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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战争第1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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