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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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英国人的极度不满,在当晚的宴会上,作东埋单的斯大林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揶揄丘吉尔,有时甚至故意挑衅。“必需杀掉德国5万人,”斯大林严肃地告诉英国首相,他认为希特勒强大的陆军完全依靠5万名左右的高级军官和技术人员来支撑,为防止胜利后德国人像一战后那样很快死灰复燃,必须将这些人全部毙掉。

丘吉尔把椅子一推忽地站了起来,“英国议会和公众永远也不会容忍这样的集体枪杀,即使在战时的狂热下他们允许这样做,但是当这样的暴行初次发生以后,他们就会激烈地反对那些负责人。苏联人不应当在这个问题上想入非非。我决不会参与屠杀,如果在战场上则是另外一回事。”

“必须枪毙5万人!”斯大林一本正经地重复了一遍。

丘吉尔的脸因气愤和发烧而涨得通红,“与其要用这种可耻的行为来玷污我和我国家的荣誉,不如此时此刻就把我拉到外边的花园里毙掉!”

罗斯福慌忙出来调节,“我提议搞个折衷,”美国总统笑着说,“不是5万,只枪毙4万9千人好了。”毫无疑问,他希望借此让大家一笑了之。

艾登向首相作出了种种暗示,说明这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但丘吉尔还是离开餐桌,跺着脚走了出去,来到了隔壁那间灯光幽暗的房间。他刚刚坐下,就有人从背后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斯大林,他旁边站着莫洛托夫,两人都是一脸的戏谑。莫洛托夫恳切地说明,刚才斯大林元帅只是开玩笑。丘吉尔被劝回来重新入席。还没过一会,斯大林就又开始取笑他,“你是亲德的,魔鬼是***,我的朋友是保守党。”这回丘吉尔心平气和地接受了。斯大林把一只胳膊搭在首相的肩膀上,好象他是列宁同志似的。

晚上莫兰走进首相的卧室,想看看丘吉尔还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办。一进门,他就看见首相与艾登在谈论战后的世界局势。“可能还要有一场流血更多的战争,”丘吉尔闭着双目,显得非常疲劳,“那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我将长眠,我想长眠亿万年。”他点上了一支雪茄说,自己曾告诉斯大林英国不要新的领土。“他紧追这点不放。你知道,如果我们拿点什么,俄国就有话可说了。当我问俄国需要什么时,斯大林说,‘时机到来时,我们会说话的。’”

丘吉尔的心跳超过了每分钟一百次。莫兰医生警告说,这都是因为他喝的“那玩意儿”。“很快就会降下来的,”丘吉尔高兴地说。片刻他又变得忧郁起来,凝视着莫兰,“我相信人类会毁灭自己,消灭文明。欧洲将荒芜,可能我要对此负责。”他如此这般地说了好几分钟,然后突然问道:“你认为我的体力能维持到战争结束吗?我有时觉得快要垮掉了。”自从离开开罗以来,罗斯福始终不愿与丘吉尔单独接触,而他肯定和俄国人进行过多次秘密会谈,这不由让丘吉尔醋意大发,异常恼怒。

经过一夜休息,三巨头又恢复了第一天的平静关系。上午会议结束之后,斯大林和丘吉尔来到了罗斯福的寓所,出席除翻译之外“只有三个人”参加的午宴。罗斯福告诉斯大林,美、英均同意在5月实施“霸王行动”。斯大林对此显然非常满意。谈话转到一些次要话题,比如在达达尼尔海峡、波罗的海以及基尔运河设立自由贸易区等等。斯大林提出了海洋出口问题。丘吉尔认为,“像俄罗斯这样一个幅员广阔、拥有两亿人口的大国,竟然在严冬几个月里不能有效地与一望无际的海洋沟通是一件错误的事”,不过俄国在远东已经有了海参崴。斯大林说这个港口也是被冰封锁着的,并且还要依靠对马海峡。目前俄国人唯一的出海口就是摩尔曼斯克。丘吉尔提出“英国现在不反对俄国得到不冻港的通道”,并“希望将来在世界上一切海域都能看到俄国的舰队和商船队”。罗斯福提出,“自由港的主张同样适用于远东,大连就有这种可能性”。对此斯大林有些迟疑,表示他“不认为中国人会喜欢这样的计划”。罗斯福在没有中国人在场的情况下代为许诺:“他们会喜欢在国际保证下的自由港的主张。”对此斯大林非常高兴,“那的确不坏。”

经过短暂的午间休息,下午16时,第三次全体会议又像以往那样召开了。罗斯福开心地告诉大家,有关重大军事问题已经达成协议。布鲁克爵士宣布,英美参谋长经联席会议建议在5月发起“霸王行动”,同时由在法国南部进行支援性配合作战。斯大林当即表态,为防止希特勒将精锐部队从东线西调,同期苏联人将在东线发起一次大规模攻势—这就是后来著名的白俄罗斯战役。

之前几乎全是俄国人管吃管喝,丘吉尔提议当天的晚宴在英国公使馆举行。理由有四:按照派头字母次序,英国和他本人的名字都应列在最前面;按照年龄,丘吉尔大哥比斯大林二哥大4岁,斯大林二哥又比罗斯福三弟大4岁;按三国政府的成立时间,英国比其余两国都要早很多个世纪—还有一点丘吉尔没说,怕伤感情,英国是最早参加二战的—第四点理由最为充分,当天是老丘的69岁生日。这下子罗斯福和斯大林都不好意思再争了,可能本身也就没打算争。为了绝对保证斯大林元帅的安全,苏联内务部人员坚持对英国公使馆进行了全面搜查,连每扇门和每个坐垫都不放过。美国人当然也向那里派出了白宫特工。

当晚的丘吉尔风光无限,他的右边坐着美国总统,左手坐着苏联的最高领导人。三人联合控制了全球绝大部分海军、四分之三空军和2000万地面部队—他们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场战争。罗斯福将一个精美的波斯瓷瓶送给丘吉尔作为生日礼物。比伏罗希洛夫还没出息,老丘竟然在归国途中将瓶子打碎了,后来他找人修复后起来。

丘吉尔首先提议为国王干杯,然后用夸大的言词赞扬了两位同伴的光辉业绩。他称赞罗斯福致力于扶贫救弱,并防止了1933年的革命,宣称斯大林元帅应该得到“斯大林大帝”的称号。

斯大林的回答分散了侍者的注意力,他正端上一盘叫“波斯灯笼”的甜食,是放在冰块上的一个巨大的冰淇淋布丁,上面点着一支蜡烛。由于只顾听斯大林说话,侍者手中的托盘倾斜,布丁从冰块上滑下来掉在了巴甫洛夫头上。尽管冰淇淋顺着头发和脸一直流到鞋子里边,但这位恪尽职守的翻译依然面无表情一字不漏地翻译着:“斯大林先生说,红军是无愧于苏联人民的。”

虽然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但好斗的俄国人对英国人依然怨恨未消。宴会进行到一半时,斯大林将矛头突然对准了英国陆军总参谋长—毕竟丘吉尔过生日再挑衅人家显得不太厚道,他因布鲁克在1942年8月莫斯科第一次会议上对俄国人的生硬态度耿耿于怀:“布鲁克将军,你对红军是不太友好的,一直在挑剔我们,”他告诉巴甫洛夫,“让他到莫斯科来,我会请他看看,俄国人并不是孬种,交交朋友是非常值得的。”

对此布鲁克非常惊讶,他是非常了解俄国人性格的,知道自己“如果继续忍气吞声地坐着,那么他可能对我有过的任何尊敬都会丧失殆尽,而且以后还会继续对我发起攻击”。于是布鲁克忽地一声站了起来,同样用眼睛死死盯住斯大林,“我为此感到惊讶,您竟然觉得有必要对我提出这种毫无根据的指责。您一定记得,今天上午我们在讨论掩护计划时,丘吉尔先生曾说,‘在战争中,真理必须由谎言来卫护’。您一定还记得,您自己也曾对我们说过,在您指挥的所有伟大战役中,您总是不让外界知道您的真正意图。您告诉我们,您的假坦克和假飞机总是集中在那些有直接关系的战线上,而您的真实意图却完全被保密的外衣所掩盖。元帅,您被假坦克和假飞机引入岐途了,以致于未能观察到我对苏联红军的真正友好感情,您也没有看到我对红军全体指战员的真正的同志情谊。”

听完巴甫洛夫的翻译,斯大林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转身告诉丘吉尔:“我喜欢这个人,他说得对,今后我必须跟他好好谈谈。”宴会结束后,斯大林通过巴甫洛夫告诉布鲁克,“最好的友谊是建立在误会基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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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战争第9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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