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吴瞎子出来,见傅恒正在伏案写信,便问:“又玠呢?主子有话传给他。”博恒未及答话,正在西房和王氏拉家常的翠儿隔帘说道:“他在东厢房南边第三个门。吴瞎子没再说什么便出去了。这边翠儿接着方才的话,对王氏道:“……你原也疑得有理,我们龙公子不是寻常商家,是皇商(上)。来信阳采办贡茶。既住到你家,这也是缘分。唉!我们这就走了……相处这么几日,还真舍不得你和汀芷姑娘呢!”

“看这派势,我原来还当是避难的响马呢!”王氏笑道:“既是皇商,见面的机缘还有的,出村半里就是驿道,难道你们往后不打这里过?”翠儿一门心思还想盘问订芷有没有人家,忽然听见东屋乾隆“哎哟”一声,站起身几步赶了过来。傅恒也忙放下笔赶过来,见是药汤烫了乾隆的手。汀芷捧着个大药碗,脸一直红到耳根上,低着头不言声,见王氏也过来,嘤咛说了句:“我不小心……”“是我毛手毛脚自己烫了。”乾隆见三人六只眼盯着自己和汀芷,也不禁尴尬起来,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去。”见众人去了,乾隆方笑道:“你是怎么了,扭扭捏捏的,烫着你了么?”

汀芷偏转了脸,半晌才啐道:“你自己烫着了,倒问我……谁叫你不正经么!”乾隆见他巧笑浅晕、似嗔似娇,真如海棠带雨般亭亭玉立,越发酥软欲倒,夺过药罐儿放在桌上,正要温存一番,便听外院一阵吵嚷,立时沉下了脸,出房看时,竟是那个讨债的“十七叔”王兆名带着十几个庄丁来了。乾隆站在阶前喝斥侍卫:“你们做什么吃的?竟让这种人也闯了进来!”

“‘这种人”?这种人怎么了?!”王兆名摆着一副寻事架子,瞪着死羊眼说道:“这是我们王家的宅院,我奉族长二爷的命来自己侄儿家,犯王法么?”王氏忙出来,说道:“十七叔,我还该您什么么?”王兆名冷笑一声,说道:“银子你是还了。族长叫我来问你,你孤零零两个妇道人家,收留这么多男人住在家里,也不禀告族里一声,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不守妇节,我们王家还有族规呢?”又指着李卫一干人道:“他们一进村就毁庙,扳了神灵前木栅子烤火,已经冲犯了神灵,族长病得起不来,梦里见神发怒!这个帐不算就想走路?”

“拿下!”乾隆早已气得手脚冰凉,突然大喝一声。十几个侍卫无人不恨这个暴发户糟老头子,转眼之间便将进来的十几个人拧转了胳膊,拧得一个个疼得呲牙咧嘴。乾隆咬牙笑道:“看来你是不得这处宅子誓不罢休了?住在王家的是我,坏了镇河庙的还是我。非但如此,我还要拆了这座庙,罢你儿子的官!”

王兆名又惊又怒,抬脸问道:“你是谁?”

“当今天子!”乾隆微微冷笑,转脸对李卫道:“朕自现在发驾回京,知会沿途各地官员谨守职责,毋须操办送迎事宜——用六百里加急传旨张廷玉,朕这就回京,沿途不再停留——这些混帐东西交这里里正解县,按诈财侵产罪名办他!”说罢抬脚便走,只回眸看一眼满脸惊愕的汀芷,会意一点头,众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去了。

第十一章拗孝廉贡院求面试病举人落魄逢贫女

顺天府恩科考试已近尾声。主考杨名时和副主考鄂善都松了一口气。历来科考都选在春秋两季,名义上是暗扣“孔子著春秋”,其实是因这两季不冷不热寒热适中,南北荟萃而来的举人都能适应。可春夏之交的季节最容易传疫,三四千应试人聚集在一起,往往一病就是一大批,会直接影响取士水准。自四月初杨名时和鄂善进棘城,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两个人一汉一满,都是清官,在防疫方面,作派却不一样,杨名时着人买了大包小包的甘草、庐根、金银花、绿豆,在贡院东支锅、熬汤,举人进场天天兔费供应。鄂善信神,祭瘟神、烧纸钱,还特地请白云观道士在誊录所打醮,七十区四千九百号板棚里打起醋炭,弄得满院香烟缭绕醋香扑鼻。总之是什么办法都使上了。还好,这场竟无一人感染时疾。眼见明日就开闱放人,两个人提得高高的心都放下了。下午申时,二人联袂到试区巡视一遭,又到十八房试官房里看看,回到坐落最北区中的至公堂,情不自禁都笑了,鄂善因见杨名时在沉思,问道:“杨公,这会子你在想什么呐?”“哦,我是在想各房荐上来的卷子,前三十卷我都看了,都也还清通。我担忧的是落卷,还都要再审一遍。各房荐上来不容易,屈了才不好。”鄂善不以为然地一笑:“我主试过几次了,总没有这一次差使办得踏实。要一点不屈才恐怕谁也办不到。我们己尽了心,又没有受贿,这就叫上无愧皇恩,下无惭于士人。”他起身在案头取过一叠墨卷浏览着,笑道:“这种东西真不中吃也不中看,偏偏不过这一关就不得做官,真真不可思议!”

杨名时起身踱着步,笑叹道:“这话中肯。不过八股文据我看,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前明的张居正、海瑞,大清以来的熊赐履、范文程、徐元梦、陆陇其都是从八股里滚出来的名臣干吏,不也是功彪史册嘛!”鄂善正要答话,听外面监试厅那边响起一片吵嚷声,皱了皱眉头吩咐戈什哈:“去,叫监试厅巡检过来!”话音未落,监试巡检已大步跨了进来,杨名时问道:“这是国家抡才大典圣地。谁在外头撒野?”

“回主考大人,有个举子闯至公堂!”

“他要干什么?”

“他请见二位主考,要面试!”

杨名时和鄂善对望一眼,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胆大妄为的。杨名时冷冷说道:“叫他进来。”那巡检果然带进一个青午书生。向两个主考一揖到地说道:“晚生李侍尧拜见老师!”

杨名时发问道:“你晓得你在胡闹么?”

“晚生以应试人身份求见主考,何谓之胡闹?”

“我没说你‘求见’是胡闹。你标新立异,独自要求面试。若众人都象你这样,国家法统何在,朝廷制度何在?——来!”

“在!”

“拖去监试厅,责四十大板!”

“扎”

几个戈什哈扑上来,见学侍尧巍然不动,竟愣住了。李侍尧放声大笑,指着杨名时和鄂善道:“非名下士也!何用你们拖,监试厅在哪里?我自己去!”说着,摇摇摆摆地跟着戈什哈去了。鄂善厌恶地望着他的背影,说道:“这人象个疯子!”

“是个狂生。”杨名时一边说,一边翻阅各房试官荐上来的墨卷,果然没有李侍尧的,又笑道:“定是自忖又要名落孙山,急了,别出心裁地闹一闹罢了。”正说着,龙门内明远楼那边有一个太监气喘吁吁跑来,鄂善说道:“高无庸来了。恐怕有旨意。”

二人一同走出至公堂。杨名时刚要开口问,高无庸说道:“皇上亲临!已经到了龙门外。快,快开正门迎驾!”杨名时大吃一惊,问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上已经驾临贡院!”

杨名时、鄂善登时激动得脸色涨红,一齐转身回至公堂取了大帽子戴上,出来吩咐道:“各房试官知会考生,不得擅离考棚,否则除名不贷——放炮,开中门,迎接圣驾!”

须臾便见乾隆皇帝在棘城外下了乘舆,由张廷玉和鄂尔泰、讷亲三位军机大臣相陪。杨名时、鄂善连忙下跪叩头山呼。

“起来吧!”

乾隆似乎很高兴,手摇一把湘妃素纸扇一边走一边顾盼。到明远楼过厅前,仰脸看看彩漆剥落的重檐斗拱,说道:“这楼是哪年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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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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